“好吧。不过……封总，我可是听说，你和聂家的千金，最近走得很近。”

封离夜捏着宣传册的手，微微一紧。

他抬头，目光犀利如刀般深刻：“你怎么会知道。”

“这宜城上上下下，都快要传遍了。”秦双回答，“你不知道？”

封离夜抿了抿唇。

这消息，十有八九，就是聂家放出去的。

攀上了封家，谁不会对聂家高看一眼啊，何况……上次“相亲局”，封离夜并没有掉头就走，全程冷脸，还主动送聂颖颖。

这不就表明，他并不抗拒。

“其实，尝试着接纳新的人，也是一种解脱的办法。”秦双看着他，“我想，白霜落要是知道的话，她也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封离夜摇头：“错了。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吃醋？她那个人，对待感情，特别小心眼的，容不下沙子。”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眼神里满是温暖宠溺：“她要是知道了，会怪我的吧。”

“那是她在世的时候，她肯定希望，你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可是，她离开了你，不能陪伴你，会更希望……有一个人代替她，来填补你人生中，她空缺的那些时光。”

封离夜摸了摸烟盒，沉默下来。

半晌，他说道：“你见过聂颖颖吗？”

“没有。”

话音一落，门忽然被敲响，楚言的声音传来：“封总……聂小姐来了。”

秦双愣了一下，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封离夜应道：“进来吧。”

聂颖颖从楚言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才走了进来、

看到秦双，她腼腆的笑着打招呼：“你好。”

然后，她又看向封离夜：“我这么冒昧的过来，应该不会打扰到你吧。”

秦双看到聂颖颖的那一刻，已经傻眼了，半张着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太愿意去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这个聂颖颖，乍一眼看过去，那眉眼跟白霜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但要是仔细看看，很快就能分辨出不同。

不是白霜落和白霜诺孪生姐妹的那种像，可是整体看上去，就是相似。

难怪封离夜会对聂颖颖……欲拒还迎。

封离夜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双一眼。

秦双这才懂了，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站了起来：“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先走。聂小姐，再会。”

“再见。”

秦双走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他其实不太知道，白霜落嫁给封离夜，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若说幸福，可是两个人却阴阳相隔，死生不复相见。

若说不幸……封离夜却又爱她如命。

如果不是聂颖颖顶着一张酷似白霜落的脸……不，不对，秦双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聂颖颖像白霜落，是她的那双眼睛，像白霜落！

封离夜起身，目光淡淡，却又有着掩盖不住的悲伤和宠溺：“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