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着封离夜的回答。

“我从来不怀疑，也不会期盼鉴定结果。”封离夜看着她的眼睛，“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落落，是你回来了。”

“你就这么自信吗？”

“在你是谁的这件事上，我很肯定。”

小落却说道：“也许……你出错了呢？有误差呢？”

“我知道，你不安，也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封离夜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是，落落，就如你所说的，医学的鉴定结果，才是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你是谁。”

她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心思：“嗯，都到这一天了，还问这些做什么。向承，牛奶要喝完哦。”

小落转而看向儿子，摸了摸他的头。

封离夜看看她的侧脸，目光温柔如水。

结果一出，她就会慢慢接受事实，安定下来，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白头了吧。

要是可以的话……再生一个女儿，儿子，反正都行，是他和她的孩子，他不在乎是男是女。

在去医院的路上，小落很是不安。

她的手指一直在搅弄着，看着车窗外，又不停的喝水，这是典型的紧张行为。

正好，公司那边，又发生了一点事情，楚言的电话不停的打来，封离夜也没法去安慰她。

他只能抓着她的手肘，给她一点温度和力量，告诉她，他在这里。

“嗯，先这样，你去解决，及时反馈给我。”

等封离夜挂掉电话，小落忽然转头问道：“要是，结果出来，我真的不是白霜落，你……会怎么办？”

封离夜回答得又快又肯定：“不可能。”

小落就这样望着他。

“落落，”他稍稍放松了语气，和紧绷着的身体，“你不相信自己，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叶倾，相信林言可。一个人认错，情有可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认错你的。”

“我只是说……假如。”

“没有这个假如。”

听着封离夜自信肯定的语气，小落想的，却是聂颖颖的那些话。

因为结果只有一个，所以才会如此笃定吧……

“那你就设想一下嘛，”小落笑了一下，缓和着有些僵硬的气氛，“假如，假如我不是，你该怎么办。”

封离夜抿了抿唇：“我……还真没想过。”

因为她是，她就是，她肯定是，他又何必去思考，这种不会成立的事情呢！

“你现在想一下，”小落问道，“反正，还有一段距离，又有点堵车，就当聊天咯。”

“你不是白霜落的话，只能说明，太相似了，太像了，从神态表情再到五官，甚至再到经历，都这样的相似、吻合。”封离夜说，“那也是天意，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

“经历……我到滨海生活的那几年，恰好，也是白霜落坠海失踪的时间吗？”

“是。”

小落的心，又乱了。

这个问题，其实是没有答案的。

“太复杂了，”小落无意识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里太复杂了，还是滨海好，单纯干净，过着平法普通的日子，虽然，会有很多困难，但是充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