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是尤瑟夫卡(1 / 2)

普西拉愣在窗前好一会儿,直到被鲍尔温拍了一下。

“回神了,善良的刺猬小姐。”

他蹲到了那些怪物的身前。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甚至比我们的世界还要令人绝望。这里的兽疫可不是天花能比的,说起来,你的诗歌创作得怎么样了?”

闻言,普西拉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内容, 但她不想告诉鲍尔温她想写什么。

否则,这家伙又会洋洋得意了。

看见普西拉转头,鲍尔温还以为她是不能理解自己摸尸的行为。

于是,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这两只野兽身上也没地方携带道具,更别说是他需要的水银子弹了。

“勤俭节约是美德。”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铁梯, “我们该走了,尤瑟夫卡诊所还有人等着我们。”

“是……为了拯救吗?”

普西拉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呼了一口气,“你觉得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写成故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家更想看勇者斗恶龙、迎娶公主的爽快故事,这样全是悲剧的故事怎么会有人看?”

……

最后故事的事情不了了之,会不会写这些故事,或许只有普西拉自己明白。

但如果能以猎人为主角书写故事,会不会和猎魔人产生奇异的反应?

在这样绝望的世界,冷酷的猎人冒着危险,默默屠杀着怪物,守护着残破的城市。

他们为什么要选择猎杀?如果他们想要躲在房间里,也没有人会怪他们。

鲍尔温不知道这些猎人的想法。

依据吉尔伯格的提示,他和普西拉找到了那扇大门。

推开门,一股冷风铺面而来,携带着特有的兽血的气味。

鲍尔温眯起了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太阳就彻底消失在了地平线。

此时, 天色变得非常的暗淡,但是从云层中却透着足以照亮城市街道的光线。

他确切地感受到了属于天空的阴暗,还有那一**得惊人的月亮。

很不对劲。

那月亮总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就说不上来。

是他的灵视不够,所以看不到吗?

隐隐约约,他感受到自己的左手在不自然地发烫。

“汪呜……”

这个时候,哈士奇突然叫唤了一声,它身上的皮毛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银光,像是水流一般流动。

不管月亮如何古怪,都是月亮,因此哈士奇都能利用月亮的力量。

鲍尔温见状,转头询问普西拉:“你有什么奇异的感觉吗?”

她闭眼感受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惊讶,“好像我的能力得到了增强……这月亮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是你所谓的月之魔物?”

“可能吧,不过,能力增强是一件好事,事不宜迟,我们去诊所看看, 希望尤瑟夫卡医生愿意开门。”

说完,鲍尔温踏入了大门,普西拉抱着迷你哈士奇紧随其后。

在这一片风格相似的建筑群中,尤瑟夫卡诊所并不突出,如果不是吉尔伯格告诉了他们位置,要想找到这里并不容易。

诊所的大门紧闭着,鲍尔温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细微的人类声音,显然里面还有患者。

猎杀之夜即将开始,根据他对游戏的印象,尤瑟夫卡因为要对患者负责,并不会打开门。

但鲍尔温准备了许多熏香,要想顺利度过夜晚,熏香必不可少,应该能够说服尤瑟夫卡。

他站在尤瑟夫卡诊所门前,随后抬起了手,在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木门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头,但看起来并不坚固,兽化后力量得到强化的怪物,几下就能撞开。

很快,他就听到了门里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最后停下。

应该是里面的人停在了门口。

“外面……是谁?猎人……正在执行猎杀行动?我的患者,一切正常。”

一道女性的声音传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和犹豫,试探性地问道。

鲍尔温从存储空间里拿出了一盏熏香,释放小火苗将其点燃,浓郁的熏香慢慢弥漫到空气之中。

如果尤瑟夫卡打开门,就能闻到熏香的味道,应该能缓解她紧张害怕的情绪。

然后,他才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回答道:“医生,我们并不是教会的猎人。”

“我们?你还有同伴,对吗?不过,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外来人?”

意识到门口可能不只一名外乡人,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紧张了。

鲍尔温无奈地耸了耸肩,尤瑟夫卡似乎对外乡人同样戒备。

于是,他扭头看向普西拉。

或许同样身为女性的普西拉来交谈,更能取得尤瑟夫卡的信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要使用普西拉的能力来控制尤瑟夫卡。

其实不需要他眼神示意,普西拉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将哈士奇放在地上,让它恢复正常的大小,面对木门,开口说道:

“是的,我们刚来到亚楠,我们希望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度过夜晚。”

听到女性的声音,尤瑟夫卡沉默良久,才说道:

“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为你们开门。哦,你们不应该这个时候来到亚楠。

真的很抱歉,我是尤瑟夫卡。我明白你们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但是,我不能让我诊所里的病人,暴露在感染的危险之下。”

她的声音很温柔,却又带着慌张和深深的愧疚。

她拒绝了开门的请求,但是又不想要因此伤害到他们。

普西拉向鲍尔温点了点头。

她的意思是,门后的尤瑟夫卡说得是真话,她是真的害怕给自己的病人带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