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被敲响,李掌柜在门外道,“何御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是否摆饭?”
何御医朝屋外道,“进来吧,就摆在这儿了。”
“是!”李掌柜开了门进屋,身后跟着几个小厮端了一碟碟珍馐美味进来,快速地摆在了桌子上。
待摆完饭菜,李掌柜笑着对众人说了句,“慢用。”就退了出去。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一瞬间完成的一样,快得让朱珍和李秀才目瞪口呆,心里头同时感叹道,这富贵人家就是与众不同。
“来来来,开饭吧。”何御医热情地招呼着司庭远四人。
李秀才回过神来,迟疑道,“何御医,咱们这是来看诊的,您怎么还留我们吃饭?这……”
“莫要觉得不妥,小老儿许久未见司小哥了,就留你们吃个饭,也尽一尽地主之谊。”何御医笑道。
司庭远亦是点头,笑道,“李姐夫,何御医的一番好意,咱们可不能拂了去。快坐下,吃饭吧。”
司庭远都这么说了,李秀才这才不再推辞,笑着拉了朱珍坐了,吃起饭来。
一顿饭结束,也算是宾主尽欢。
稍坐了会儿,司庭远四人就带着抓好的药告辞离开。
何御医送了他们出来,司庭远瞧了他一眼,他心领神会地微微点了点头。待四人走远了,何御医回到后院,上了辆不起眼的马车,由心腹载着去了城西的小院候着司庭远。
因为难得来一次县城,又因为今儿个看诊顺利,所以朱珠和朱珍两姐妹卸下了心事,这逛起街来就显得格外的兴致勃勃。
跟在两人身后的司庭远和李秀才只能面面相觑地无奈叹息,只要自家娘子欢喜,他们就舍命陪娘子了!
逛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朱珠和朱珍嘴里喊着累,拉着司庭远和李秀才在街边的茶棚里头坐了歇脚。
李秀才瞧了瞧茶棚外的日头,这时辰已经不早了,得赶紧回桃花村才行,不然他们就得赶夜路了。
于是,在两姐妹喝了两杯茶之后,李秀才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这就回吧。”
谁知,司庭远却道,“堂姐和李姐夫先回吧,我和娘子在县城里头住一晚,明儿个再回。”
听了司庭远的话,朱珍点头笑道,“那行,我们就先回了。这还得回去给你们姐夫熬药喝,就不陪你们了。”
朱珠揶揄着道,“看珍儿姐姐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明年准能生个胖娃娃。”
“臭丫头,就你有嘴。”朱珍剜了朱珠一眼,挽了李秀才的胳膊道,“相公,咱们走,不理这臭丫头。”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拽着李秀才走了。
朱珠在他们身后笑着嘱咐道,“珍儿姐姐和李姐夫路上小心。”
李秀才扭头朝朱珠和司庭远笑了笑,道了声,“知道了。”便与朱珍一道渐渐地走远了。
待朱珍和李秀才两人消失在街口,司庭远对朱珠道,“咱们也走吧。”说着,在桌上放了几枚铜板,扶起朱珠,牵着她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咱们这是去哪?”朱珠侧头问着司庭远。
司庭远神秘一笑,道,“跟我来就是了。”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司庭远带着朱珠敲响了城西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大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得里面传来下了门栓的声音,随后就见门开了一半,冒出一个脑袋来,仔细一瞧,原来是暗二。
暗二见来人是司庭远和朱珠,忙笑着开了门,请了他们进来,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世子爷和世子妃怎么才来?属下们可是等了不少时候了。”
司庭远不理他,自顾自地牵着朱珠往里头走。
暗二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关了门跟在他们后头。
倒是朱珠笑着转头,问他,“朱琼那边如何了?”
听了朱珠的问话,暗二眼睛一亮,来劲了,凑到她身边,笑道,“属下找了个客商包下朱琼三日,等三日后,您就看好了吧。”暗二得意地笑,扬着脸求表扬。
朱珠一怔,摇头直笑,这暗二,明明是吩咐他拖一日,让于氏她们多受一日的煎熬,他倒好,直接就是三日,真是个促狭鬼。
暗二见朱珠只是摇头笑着,并不开口问他什么,于是忍不住道,“世子妃就不好奇那客商是何人?”
朱珠又是一怔,道,“怎么?还是熟人?”
暗二点了点头,轻声地说了个名字,司庭远和朱珠闻言面面相觑,还真是巧了!
“你小子!事成之后,记你一功!”司庭远笑道。
暗二忙作了揖,道,“多谢世子爷!”
转过照壁,暗一和何御医听到动静迎了上来,向司庭远和朱珠行了礼,便退到一边与暗二一起站了。
司庭远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转头对朱珠道,“这院子是我上回来县城的时候吩咐暗一他们置办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朱珠点了点头,四下望去。
这座小院不大,一间正房、两间东西厢房、一间厨房、带了一个庭院。庭院内种了好些花卉,许多是朱珠叫不出名儿的。
又见庭院的一角支了个秋千架,朱珠欣喜地走过去,坐在上头轻轻地荡了起来,一边对司庭远笑道,“没成想这里还有秋千,小的时候总羡慕村里的孩子有秋千可以荡着玩,而我身子不好就只能在一旁瞧着。现在倒是可以如愿了!”
司庭远站在原地,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心情越发地好了起来。
暗二在一旁偷笑道,“世子妃,这可都是世子爷特意吩咐的。当时我还纳闷为何要如此布置,原来都是为了您啊。”
朱珠一怔,含笑道,“相公有心了。”
司庭远走过去,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拢到脑后,笑道,“你喜欢就好。来,再进去瞧瞧屋子。”
闻言,朱珠脚尖点地,停了下来,由着司庭远牵着进了正房。
正房做了会客厅,正中间摆了两把红木椅子夹着一个同色的红木茶几,下手左右两边也各是如此一套摆着,后头还摆了两个博古架,上面放了各色瓷器,客厅正座上方及左右两侧的墙上都挂了画,朱珠不太识得,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司庭远的身份,摆出来的必定是名家古画。
两人随后又去了东西厢房,东厢房做了书房,西厢房做了卧房,均是布置的清新雅致,甚得朱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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