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壮汉见大势已去,忙爬了起来,跪地求饶道,“女侠饶命,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们放过咱们吧!”
在镇上,还有这十里八乡的混了这么些年,为首的壮汉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但是为了自个儿的命,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难不成为了那点儿面子,就豁出命去?这可不值当!
见为首的壮汉跪地求饶,四个狗腿子也不甘弱后,纷纷朝白苏和白芷磕起了头。
管她们是怎么知晓他们的计划的,眼前保命要紧!
“呵……”白苏冷笑一声,“饶你们一命?那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嗯?”为首的壮汉磕着头的动作就是一愣,与四个同样是满头雾水的狗腿子面面相觑,白苏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过来。
因为山路上正有一队官差浩浩荡荡地往他们这儿来。
待行到近前,为首的官差笑着与白苏和白芷行礼,道,“可是白苏和白芷姑娘?”
白芷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高夫人赠给朱珠的令牌,在那为首的官差眼前晃了晃,道,“地上的这五个混子就交给你们了。”
为首的官差瞧了瞧令牌,又斜睨着眼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五个混子,口气愈发恭敬地道,“姑娘尽管放心,只要他们落到了县衙的大牢里,就必然会受到严惩。”
“嗯,那就麻烦差爷了。”白芷客气了一句。
为首的官差抱拳道,“姑娘客气。”说完,他转身吩咐着手底下的官差道,“将他们脸上和身上的银针都拔了去,再捆了带回县衙大牢。”
“是。”
手底下的官差应了,纷纷上前,撩了袖子就要去拔银针。
那五个混子连连往后退,嘴里喊着,“不,不要,这银针有毒,我还不想死!”
官差们脚步微顿,均是侧过头来瞧那为首的官差,想问他讨个主意。
为首的官差眼神游移不定,瞄了瞄面色淡然无波的白苏和白芷。
白苏和白芷自然是瞧见了,因此白芷笑着道,“瞧我们做什么?他们说着银针有毒就有毒?”
“呸,臭婆娘,明明就是你说的,这银针有毒!”狗腿子甲将白芷的话听了一耳朵,顿时就不乐意了。
“闭嘴!”官差上前踢了狗腿子甲一脚,狗腿子甲瞬间就偃旗息鼓。
“拔了吧,无事。”这会儿,白苏淡淡地对为首的官差道。
为首的官差点头,朝手底下的官差们挥了挥手,那些官差会意,立时就无所顾忌地上前,粗鲁地将那五个混子脸上和身上的银针都给拔了,又是疼得他们嗷嗷叫!
银针拔了之后,没有任何的中毒反应,那五个混子才反应过来,方才白芷骗他们银针有毒,会肠穿肚烂而死,这都是在吓唬他们!
因此,在被押解往县衙大牢的路上时,那五个混子一路骂骂咧咧,被官差们不知警告了多少次!
而这些,正前去与朱珠会和的白苏和白芷并不知晓,可若是知晓了,她们也不会在意,那五个混子有胆子对她们主仆三人下手,就得承受应有的恐惧和代价。
当白苏和白芷在收拾那五个混子的时候,朱珠正坐在李家的马车里,与李家夫人和李茜茹说话。
“多谢伯母相助。”朱珠笑着与李家夫人致谢。
李家夫人拉着她的手,轻拍道,“客气什么,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李茜茹在一旁听得疑惑,便问道,“娘和珠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朱珠就将事儿与李茜茹说了一番。
听罢,李茜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方才娘让车夫往那林子里走,就是去接应珠姐姐你的。”
“没错,若不是有伯母,我也想不到这个法子。”朱珠笑道。
“不知现在白苏和白芷她们俩如何了?我曾听说那些混子可不是好惹的。”李茜茹蹙眉道。
朱珠挪了挪身子,坐到李茜茹一边,伸手揽着她道,“你放心吧,对付那些混子,她们俩可是绰绰有余。”
李茜茹眼睛一亮,“难不成她们俩都有功夫不成?”
听李茜茹这么问,李家夫人嗔道,“那可不!不然深更半夜的,白苏怎么潜进许家,给轩林看诊?!你啊,定是解了毒,将平日里的小聪明都给一并解了去了!”
闻言,李茜茹不依,愤愤地唤了声,“娘!”惹得朱珠和李家夫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县城。
进了城门,李茜茹就拉了朱珠的手,笑道,“珠姐姐,这段时日你就住我家去吧。”说着,还侧头问了李家夫人道,“娘,您觉得呢?”
李家夫人笑道,“当然是欢迎之至。”
朱珠笑着推拒道,“多谢伯母和茜妹妹的好意,我在县城有落脚的地儿,就不去贵府上叨扰了。”
李茜茹又道,“珠姐姐,你就当是陪陪我,应了我吧。”
“这……”朱珠迟疑,她并不想住到别人府上去,没个自由。
李家夫人约莫明白朱珠心里头的想法,便对李茜茹道,“好了好了,你珠姐姐住在自个儿家里头,容易行事。哪像进了咱们的宅子,做起事儿来束手束脚的?!难道你就不想你与轩林的事儿安排得妥当,不出什么岔子?!”
朱珠点头道,“还是伯母知我。”顿了顿,又对李茜茹道,“茜妹妹回府之后就好生修养,旁的事儿就交与我和伯母就是了。”
李家夫人和朱珠这般说,才不再坚持,只是道,“那珠姐姐得了空就来我家瞧我。”
朱珠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道,“那是自然。”
如此这般,李家夫人和李茜茹便将朱珠先送去了城西小院儿,自个儿一行人才回了李家。
李家二房两母女在内宅里头,听了下人的禀报,说是李家夫人和李茜茹回了府,均是愣了愣,这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回来了?
疑惑了半晌,突地,李家大姑娘却是笑道,“我还以为那李茜茹当时说要回来参加我的定亲礼是赌气的话儿,却原来所言非虚啊!当真是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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