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早已不是黄花大闺女,葛琼没有其他新嫁娘那般羞涩,浑然不知该如何自处,反倒是极为主动。
可是,无论葛琼如何行事,冷墨都不为所动。
先前被葛琼压下的怒火再一次喷涌而出,既然冷墨如此,那她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可冷墨哪里会让她得逞,伸手将她一推,不过才用了三成的力,葛琼便整个人撞到了墙壁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你……”不过就只是发出一个字,葛琼的眼神就立时从愤恨变得迷离起来。
眼前的冷墨不再冰冷,满脸的和煦笑意,朝她伸出手,声音里满是柔情蜜意,“来,咱们安寝吧。”
葛琼欣喜万分,伸手向前,在指尖触碰到冷墨的时候,一股子感觉从心里头升起,瞬间蔓延到全身,使她禁不住浑身颤栗。
“呵……”一声冷墨的轻笑,让葛琼颤栗得更加厉害。
冷墨这会儿已经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居高临下地瞧着葛琼。
如他所料,葛琼服用了何御医的致幻药之后,进入了自个儿构造的虚幻情境里。
只不过,这致幻药起效的时间有些长,让他多少被葛琼轻薄了去。
想到这,冷墨紧皱了眉,或许他该去给何御医提提意见,让他将那致幻药再改进改进。
过了好半晌,冷墨不愿再看葛琼那不堪入目的模样,便转身走到桌前背对着葛琼坐下。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在葛琼不间断的嘤咛中,显得尤为动听。
“公子,人带来了。”
“进来。”冷墨吩咐道。
话音落下,就见屋门从外被推开,冷墨的贴身侍卫带了一个衣衫褴褛,身上还散发着恶臭的乞丐进了来。
冷墨的贴身侍卫瞅了一眼床上的葛琼便撇开了眼。
反倒是那乞丐,瞧见床上的葛琼,惊讶得瞪大了眼,接着又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她,赏你了。”冷墨站起身,一脸的冷漠,仿佛葛琼并不是他的新婚妻子。
那乞丐愣了愣,随即猛然点头,这世上还有如此的好事儿,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公子。”那乞丐嘿嘿笑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猛地就扑向了葛琼。
陡然被打断,葛琼布满红晕的脸升起恼怒之色。
可下一秒,葛琼却再也恼怒不起来,与乞丐纠缠在了一道。
见此,冷墨不再在屋子里头停留,带了贴身侍卫就出了门。
“可记得我先前与你吩咐的?”冷墨淡淡地对贴身侍卫道。
那贴身侍卫点了点头,“公子的吩咐,属下不敢忘。请公子放心,属下会安排好,不会让她察觉。”
“嗯……”冷墨满意地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而那侍卫则抱着手里的剑,斜倚在柱子上,等着屋里头完事儿。
春寒料峭,第二日一早,没有丝毫掩盖的葛琼经不住寒意,从沉睡中醒来。
她动了动身子,酸痛顿时袭满了全身,犹如被碾压了一般,整个人都使不上劲儿。
葛琼回想起昨晚的种种,面上一喜,她果真与冷墨圆了房,成了真正的冷夫人。
说不准……
葛琼用手去抚摸自个儿那平坦的小腹,说不准,这儿已经有了冷墨的骨肉了。
正当葛琼沉浸在臆想中的时候,耳边传来冷墨的声音,“醒了?”
葛琼回过神来,抬眼望去,只见冷墨正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瞧着她,那眼神直勾勾的,让她禁不住心里头发痒。
“咳……你不冷?”冷墨以拳抵唇,咳了一声。
这会儿,葛琼才意识到自个儿的不妥之处,居然……居然这般大剌剌地呈现在冷墨的视线下。她慌忙去抓身边的被子,将自个儿裹在里头,全然没了昨儿个晚上那股子豪放的模样。
瞧着葛琼的惺惺作态,冷墨暗自皱了皱眉,道,“不用如此,又不是没瞧见过。”
葛琼一听,脸上的红晕更甚。
“你这一晚却是劳累了,净房里准备了热水,去洗一洗,解解乏。”冷墨说着,就坐到窗前的软榻上,拿了书来瞧。
葛琼心甜如蜜,果然这做了真正的夫妻,冷墨就对自个儿上了心。于是,她掀了被子,拿了衣裳遮住自个儿,去了净房。
待葛琼从净房出来,桌上已经摆了各样的吃食。
冷墨坐在桌旁,指着已经盛好了的粥,淡淡地对葛琼道,“饿了吧?来吃些粥。”
葛琼点了点头,坐到了冷墨身旁,拿起碗筷,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冷墨给葛琼夹了一些咸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葛琼突地心沉了下来,觉得冷墨似乎殷勤过了头,遂放下碗筷,皱眉瞧着冷墨,怀疑道,“你莫不是又装模作样来糊弄我?!”
冷墨心下一顿,面上却不显,“你想多了。经过昨夜,你我已然是夫妻,我为何再要糊弄于你?!”
“真的?”葛琼还是怀疑。
“你不信也罢。”冷墨撂了筷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葛琼忙拉住他,“我信你就是了。”
冷墨这才作罢,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吃饭。
待吃完饭,收拾了一番,葛琼想着再试探冷墨一番,便故意不提救人法子之事,只说要冷墨陪着去外头散步赏花。
冷墨没有拒绝,任由葛琼挽着出了门。
村子里的人瞧见了两人,那模样倒是和睦得很,令人不经心生好奇,还有艳羡,暗叹着原以为葛琼会遭夫家嫌弃,谁知过得却是不错。
村民的反应让葛琼得意洋洋,又见冷墨虽然淡淡,但这一路极是体贴,不让她沾染一丁点儿的风尘,心下便信了冷墨要与她好生过日子的念头。
于是,回了司家,葛琼说是要亲自去解朱珠的昏睡之症,与冷墨及司家众人一道去了朱珠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