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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首先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宣川毓双手交叉,放在桌前,即使是说着道谢的话,他的神情依然严肃的很,这位出身于军队的元首并没有被诡异莫测的官场彻底驯化成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政客,骨子里,他依然是一名不苟言笑的军人。在可以的情况下,他更喜欢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
无忧抿唇一笑,“职责所在,宣伯父不必言谢。”既然宣川毓并没有称呼她为江小姐,而是比较亲切的无忧,所以说这场谈话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个艰难,对吧?
宣川毓不置可否,随手拿起一摞文件,在手里翻着,突然手腕一抖,把那叠文件亮给她看,“对于这个,无忧有什么想法?”
无忧微微起身,接过那份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文件,细细翻看,越看她的表情越严肃。
看着记忆中那已经模糊的画面变成这里的白纸黑字,看着那个带给自己无数困惑,委屈以及最后冷漠的家庭在平淡的三言两语中从兴旺走向衰落,无忧的心思翻滚难平,曾经血脉相连,却最后以那样决绝的方式以为再没有关系的人,那些以为永远不会再想起的事,如今以另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再次呈现在眼前,这种诡异的感觉非语言可以形容。
沉着气将这份关于江家的卷宗看完,心跳已经是渐渐平缓下来,将最后一页翻过。无忧将文件交还回去,重新的安静坐在那里,半掩双眸,沉静似水。
宣川毓不动声色的打量,心里暗暗点头,好气度。
这个叫江无忧的女孩子,是宣锦书第一次主动追求并且正式介绍给他的女朋友,可以说是他生命里除了母亲之外的第一个女人,他心里清楚这代表着什么,锦书那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偏还惊采绝艳,老爷子当宝似的捧着,还亲自培养。说是培养,更多的是任由他发挥,养成了宣锦书说一不二的性格,那孩子如此作为,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女孩子就是他这辈子认定的,无论他和他母亲的态度如何,他认定的,就不会言悔。
他丝毫不怀疑宣锦书的态度有多坚决,自家儿子自己知道,虽然这个儿子同他不是十分亲近。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把这事当做他的一时兴起。在这之前,他已经耳闻了宣锦书与一个叫江无忧的女子的交往的消息。消息是从宣锦书的团队传到他儿子里的,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的,他不动,只是在等。等宣锦书亲自把她带到他的面前,只不过。他没想到会那么快,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在国庆大典上,女孩子不顾生死扑向他的一瞬间,宣川毓的内心是复杂的,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叹息,作为宣家家主,他高兴,是为自己能躲过一劫,可以想见躲过这一劫之后便是登天之梯,但作为父亲,他为宣锦书叹息,为他和这个女孩子的未来和结果叹息。
不说别的,单是眼前的这份卷宗。。。
“宣伯父,”无忧抬起脸,诚恳的说道,“关于这份卷宗,我没什么可说的,因为这上面写的,全部都是真实的。”抿唇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
“嗯。”宣川毓也露出一个极轻的微笑,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女孩子的沉稳从容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一次都令他的欣赏多上一分,只不过,“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无忧抿着唇,脸色有些苍白。
“如果帝国的人民知道,第一家庭的儿媳拥有这样的娘家,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你觉得,你配得上锦书么?”
宣川毓的一字一句仿若重锤敲在她的心上,她几乎可以想见,一个出轨几十年临了临了还将小三娶回家的老不休以及一个拥有贪污受贿罪名的前副局级干部,这样的江家,会如何成为整个京城乃至全帝国的笑柄。
可以说,江家从来也不是她的背景和靠山,但如今却成为她和宣锦书之间的一块阻路石,因为血脉相连,就算她当众断绝了关系,也杜绝不了有心人的利用。
“宣伯父。。。。”
宣川毓摆了摆手,继续他的话,“你还很年轻,大概会说,你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当然,如果锦书他只是一个商人,或者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那的确没什么不可以,但事实上,就算锦书没有我这个父亲,以他的能力,他的手段,迟早有一天也会登堂入庙,成为这个帝国最闪亮的一颗明星,而我希望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成为他被人攻讦的弱点。”
无忧默默的听着,她想,她大概明白了宣川毓的意思。
“宣伯父,出生是我不能选择的,但我会努力,努力让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与他比肩。”无忧轻轻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对面沉稳严肃的中年人,异能者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所以她需要一个能摆在台面上的身份地位。
“嗯。”宣川毓满意的点点头,难怪宣锦书那小子对她死心塌地的,外柔内刚,娇而不弱,面对他施加的压力,不露怯懦,遇强则强,的确有令人心动的气质。
无忧临走前,宣川毓还是没忍住,开口叮嘱了一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无忧蹙眉,这是什么意思,随即反应过来,所谓高标准高要求,这是对她的期望呢,如果她将来跟宣锦书能顺利走下去,可以想象她的朋友,亲人,乃至她的一举一动,曾经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无限放大,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为将来考虑。
无忧心里好笑,这算不算刀子嘴豆腐心,回头朝宣川毓抿唇一笑,乖巧点头,“嗯,我知道了。”
宣川毓见状,眼含深意的向后靠进椅背,嘴角缓缓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离开这座高墙内的院落时,无忧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拒绝了宣川毓安排的车子,她步行在长长的林荫道上,时光仿佛慢了下来,直到她把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思前想后的整理清晰,蓦然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最初经过的那道岗哨。
抬头便看见一辆车子停在不远处,那个熟悉的男人静静的站立在车旁,夏日的融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镶嵌了一层金色的柔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安抚和歉意,温柔如水,深情似海。
无忧满心的欢喜和酸涩交缠在一起,不由自主,冲着他展颜一笑,光华灿烂如同盛开的蔷薇花。
见她笑的乖巧可爱,脸上并没有他担心的失落和难过,宣锦书的一颗心才算是放回原位,自从知道父亲派人接走她之后就紧绷的一根弦缓缓松开,将无忧软绵绵的小手握在掌中,擦了擦她脸上冒出的小汗珠,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热不热,脸色有点不好。”
无忧苦着脸捂住肚子,软软的撒娇,“人家饭饭都没有吃。好饿。”
宣锦书脸色一变,“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有吃饭,是不是又睡的晚了,嗯?”
无忧抱住他的手臂,脸埋进肩膀,讨好的蹭了蹭。
宣锦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朝孟章吩咐了一句,车缓缓的启动,驶离这座戒备森严的大院子,宣锦书摇上车窗,眼神不经意的撇过,最终定格在那栋红色的小房子。
吃饭的地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以各种私房菜而闻名,只招待会员和熟客,据说老板的祖上是御厨出身,而这座私家会所的前身是王府,高门大户,亭台楼阁,游廊宛转,迷宫一样的假山映着葱茏绿木,水榭下碧绿的池水开满荷花,几尾红色的锦鲤欢快的舞动着尾鳍。
走了一段绿荫交映的石子路,耳边传来阵阵流水的声音,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溪畔小筑。
木质的亭子里摆放了一张小巧的方桌,上面的碗碟筷勺,俱都是漆木制成,精美别致。
宣锦书将无忧安置好,望着她问道,“喜欢这里么?”
无忧点了点头,“很喜欢,环境很好。”
宣锦书摸了摸她的脸,“这里的味道你应该也会喜欢。”
事实证明,宣锦书的确很了解无忧。
宣锦书边替她剥虾子,边还担心她吃得太快噎到自己,“慢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乖,先喝点水。”
无忧点着头,下筷子的速度依然没慢下来,她真的好饿好饿呀~算起来都十五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有木有。
“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撑到了。”最后宣锦书狠下心来,顶着无忧眼巴巴的可怜样儿,吩咐人将桌上的菜撤下去,然后牵起无忧,在大宅院里散起步来。
“先消化消化,等会儿我陪你出去买点东西。”
无忧歪了歪脑袋看他,“什么东西?”
宣锦书说的很平常,“出国的东西,你第一次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蔷薇又不能跟着去,多买点东西随身带着,以防万一。昨天阿姨给我打了电话,把要买的东西都列了张表。”
原本以为已经脱离了江妈妈魔爪的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