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当场就被震惊了,那个蓑衣人是悬案组的人?难道他也是警察?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楚明轻笑了声:他是不是警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还是悬案组成员的一天,那在枣市他就不会伤害你。关于这一点,齐太岁并不知情,所以也是可以理解的。好了,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不少了,你也该安心了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他嗯了一声,说那行吧,天快亮了,起床后先洗洗,活佛洗髓的妙用你以后会渐渐发现的。还有,注意一下你胸口的那张符纸,如果颜色变黑了,那就说明他来过,符纸已经没用了,丢掉就行了。
我应了一声,说好。
几乎是在应完他的话,我就醒了。
醒来后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身上黏黏的极为难受,我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发现手上居然一层粘稠的脏污。
想来可能就是因为活佛给我洗髓导致的吧。
又想到楚明之前一直嘱咐的话,我伸手掏了一下胸前的符纸,原本淡黄色的纸色已经变成了深黑色了,我打了个寒颤,赶紧将那符纸丢进了垃圾桶了。
起床后从阳台上取了一套洗晒好的衣服,就去了卫生间洗澡。
似乎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哪一天会想到自己的身上会那么脏,而且那些脏东西还是从毛孔里拍出来的。
不过正如楚明所说,洗完澡后,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站在窗前,我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冷汗,因为楚明的解惑,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远在六市的人们,也不知道腹黑女最近在干啥?不知道我走了以后,阿凤一个人住在宿舍习惯吗?小梁还在生我的气吗?钱小芸真的已经堕落了吗?
看到窗外忙碌的人们,我忍不住又想家了,或许很多在外的人都会如我一般心情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情不自禁的就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我妈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却还是会对我嘘寒问暖,让我在局里尽量多做事少说话。我没忍心告诉她我在枣市,怕她担心。
我问她我爸回去了没?她叹气说没有,连个电话都没打。我让她别担心,我爸不会有事的。
挂了家里的电话,我想了一下,又给腹黑女打了个去,六点钟的电话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催命的,生了好一会儿气,才跟我正儿八经的说起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快了,等市局那边来电话就回,她松了口气说:早就让你别去的,你偏不听,枣市的大煎饼好吃吧。
我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也就没跟她呛。临挂电话前,我本想问她钱小芸的事儿,可犹豫了下,终究是没问出口,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那个秃头混蛋老师对她做的事情,始终是她心里的阴影。
本来还想给小梁打电话的,不过想到既然要远离,又何必去惹是非,这么句话,我又给忍住了,很多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并非无情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牵挂吧。
楚明过来叫我一起去吃早饭的空档,我们一起去敲了老候的门,却始终没有回应,打电话也没人接。
吃早饭的时候,我心里始终不安,生怕老候已经看出了什么。
楚明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别担心,既然他昨晚上已经去了你屋,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对你下手了,而你又有防备,那么他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们清楚他的底线了。现在来说,他肯定不会走,因为对于他来说,老候虽然只是一具随时可以丢弃的尸体,但毕竟他是远程操控的,对于他来说肯定以为自己已经立为不败之地了。等着吧,他这么做其实就是在作茧自缚,既然他能用阴蝉操控老候,那咱们就可以用老候来对他进行追踪,只不过齐太岁那边还没准备好,再等等吧。
听了他的话,我将放在嘴边的包子由丢进了碟子里,犹豫的开口道:那枣市这边的案子准备怎么了结?虽然并没有太多实际影响,可明面上的帐还是要算的。
楚明微微一笑道:既然我们敢这么干,那就已经做好了如何收尾,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吃过早饭,我俩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楚明笑着道:佛爷的洗髓还真让你脱胎换骨了,你现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微微笑了笑道:确实比以前感觉好多了,说真的,我现在看人看东西都感觉比以前鲜艳多了。
楚明有些羡慕道:如果我不是麻衣神相的嫡系传人,我肯定会找他也帮我洗一次。
说到麻衣神相,我居然忍不住想起了曾经在六市周叔家小区外的那个算命老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精神病院里,总感觉他不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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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等回六市的时候去二院看看他。
在市中区溜达了一圈后已经是早晨九点了,楚明接了个电话,随后就带着我去了一趟省厅办公处那边,这次我们见到的是省厅刑侦处的李处长,他这次是奉命带队来枣市局做检查的。因为我们并不是枣市的编制,所以他让我们过去聊聊想听取一下我们对于枣市局当下的意见。
对此都是楚明在跟他谈的,我根本插不上嘴。
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枣市的器官黑市案,李处长表示这个案子在连环碎尸案之前一直都是省厅最为关注的,如果不是这次临时得到消息,或许又得扑一次空。虽然抓住了个宋初跟其他几个参与摘器官的医护人员,可这些人只不过是替人做事儿的,而胡任聪一死,往上的线索基本上就已经断了,如此一来,器官黑市案几乎又被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