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下面的那条道是万万走不得的,所以我们也没再况尸体挪开。
齐太岁对着石室周围仔细揣摩着,我犹豫了下来口问道:温老当时躺哪里?
齐太岁扭过头,朝我身后指了指,说就墙边。
我快步走到墙角边,他又说道:别看了,那边没啥蹊跷。
我却不以为然,蹲在地上,打着手电由下往上细细察看,石室的墙砖都是大青砖,表面上很粗糙,可缝与缝之间衔接的极其了得,跟外面的牌坊墙有得一拼。
粘黏材料无疑为同一种,我站在墙边琢磨了一会儿,温老当时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想着我就将手电的光朝旁边移动了一下,忽然发现一块大砖上微微有些反光,我疑惑了一声,凑了过去,居然是一副浮雕壁画!
画风极其简陋,,图画上一个身着长袍头顶着带着高帽子的人手上托着一个婴儿跪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中。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身后却是传来了齐太岁的声音:过来看看!
我心里一惊,转过身快步朝他走去,就见他手中的手电正对着墙上的一块浮雕画上。
而那块浮雕画上则画着一副天干地支五行表!
所谓天干地支,又为十天干,十二地支。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干和十二支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古人以此作为年、月、日、时的序号,叫“干支纪法”。
而浮雕画中的天干地支五行表中,则唯独缺少了个天干中的壬与地支中的申。
我心里一沉,这什么意思啊?
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齐太岁,就见他紧盯着墙上,一言不发。心里想到,如果楚明在这儿就好了,他肯定能看出来怎么回事。
索性看不懂,我就顺着周围继续找,看看是否有其他的浮雕画,还别说,就在北面的墙壁上,又让我找到了一幅。
而这第三幅浮雕画中,则画着一半结台阶。
我盯着上面仔细的看了看,这怎么跟齐太岁之前说的棺椁下面那个洞里的台阶有点儿像?
难道说,其实那里就是通往墓底的通道?
于是我头也没回的就朝齐太岁喊了一声,耳边传来了一阵我正在看,吓了我赶紧扭过头,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来的。
我问他怎么看?
他摇了摇头说,这幅应该画的就是棺椁下面的那个台阶,可那个台阶下面那么深,怎么也不可能是从那里跳下去吧?
话说到这里,思路似乎又不通了,我沉吟了一声问他这次下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淡淡的说:当时找姓楚的。
我说:那你觉得他是死还是活?
他问我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这很简单,你要是觉得他还活着,那么棺椁下面的那个道也算是能走的通的,如果他死了,那咱们又何必跑这一趟?我这么说你肯定觉得我这话过于凉薄,可我说的是事实,楚明是从那里掉下去的,咱们要找他不从那儿走,就算找到了别的路,你确定还能找到他?
齐太岁出奇的沉默了片刻,抬起脚走到中间的棺椁前,使劲一推,将三米来长,整块石头掏空的棺椁给推开了,下面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台阶,继而扭过头望向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敢先下吗?
我朝那黑漆漆的台阶望过去,深吸了口气道:走吧,我坚信楚明没死。
说着,我从他身边挤过,先一步走进了暗道里。
刚走进洞里,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我紧握着手电筒朝地上照了照,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大苍蝇’,已经开始腐烂,显然是被陈气所侵蚀的。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电光对着前面,缓缓的往下走。
后面的齐太岁不紧不慢的跟着,往下下了大约二三十个台阶,我忽然止住了脚,已经到了台阶的尽头了,我半蹲在台阶上,提着手电往下面照了照,光线射的有些散,心里一颤,乖乖,这下面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
正感叹着,忽然感觉这下面似乎有什么什么东西微微反光?
难道是水?
因为距离太高,所以无法真正作出判断。而身后的齐太岁却是疑惑了一声:这下面怎么会有房子?
什么?
我顺着他的光束望去,还别说,还真的看到了好些屋子的屋顶!
一色的琉璃瓦造型!
当真的白色不得其解啊!
我问齐太岁现在怎么办?难道你这趟下来就没带个绳子啥的?
齐太岁冷冷的回了句:是你要来的,别问我。
我顿时一阵郁闷,正想着要不要赌一把跳下去的。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嗡嗡嗡的响声。
来了!
齐太岁低吼了一声!
什么来了?
我心里一惊,猛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往回头跑,却撞在了齐太岁的胸口上,他冷声道:来不及了!
gF更!新最&快(!上Jee
说着,等我稳住了身形后一脚朝我肚子上踹了上来,我顿时感觉肚子一阵吃痛,重心不稳,朝身后倒了下去。
继而,就感觉整个人飞速的往下坠,我当时心想这下完了!
念头还没结束,后背嘭的一声吃痛,我整个人顿时昏死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浑身湿漉漉的,耳边传来了齐太岁了不屑的声音:还真被你猜对了,姓楚的八成还活着。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后背,似乎已经肿起来了,手指触摸之下,疼的我倒抽冷气。
我喘着气,抬手遮挡了一下,他手电射过来的光,伸手在身上到处摸,齐太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手电递给我:别找了,掉水里了,走吧,这地方有点儿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