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我的手掀开,冷冷的道:无论你信与不信他都死了,这是事实。
我怔怔的望着她,心里憋屈到了极点,脑海中总会浮现叮当用锁魂绳牵着楚明的情景!
叮当!!
你为什么要锁走他的魂?!
我紧咬着牙,疯狂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声音僵硬的问道:他的身体呢?!
这句话我说的极为艰难,我甚至不愿意用尸体这个词来形容楚明,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跟楚明之间的友情会那么深刻。
大长腿冷眼望着我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她,她冷漠的道: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我昨天连夜赶过来的,你也是之前被人送进医院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可惜我看不透。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愤怒,缓缓的问道:既然你没看到他,那你为什么确定他已经死了?
大长腿道:齐太岁说的,你要不相信你去问他好了。
我赶忙问道:那他现这在哪儿?
大长腿道:不知道!
我怒气顿时上来了:你这明显就是敷衍!
她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是祈福我们赶紧把这个案子破了,还算有点用。
案子?
我微微一愣,诧异的说:你是说我现在还在鹰潭?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以为呢?
我顿时沉默不语了,因为楚明的事情,我脑子乱乱的,就想立刻抓到司徒家的人扒皮抽筋,可无奈身上的伤,让我只能像个废人一样待在病床上。
大长腿见我不吭声了,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先休息吧,我改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走了。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以后,小梁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扑进了我怀里,疼的我一阵直龇牙。
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我原本想阻止的手却止住了,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好一会儿她才从我身上爬起来,尴尬的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我昨天夜里刚接到电话,我还以为你????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我叹了口气道:我没事儿,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只是楚明他???
小梁眼睛红红的道:楚科长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我懂你们之间的友谊。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坐了这么久的车挺累吧,那边有张床,你要是不介意,就先休息一会儿。
小梁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不用,她不累,随后就问我饿不饿,要给我出去弄点儿吃的。
我正想说不饿,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响了,我疑惑了下,拿起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了大长腿的声音:柜子里有人留了药,在一个瓶子里,每天吃一片,如果你很反感我的话,你就别吃!那样你起码得三个月以后才能归队!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微微怔了怔,小梁微微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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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儿,你帮忙给我把柜子里的一个瓶子拿出来。
小梁说好,随后蹲下,打开柜子,朝里面看了看,取出了一个两指粗细一指来长的黑色瓶子,诧异的问我道:是这个吗?
我皱了皱眉,不是说药吗?怎么用这么小的瓶子装?
于是我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黑色瓶子,用手拧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从里面扑鼻而出。
我朝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装着一些白色肉状的东西,皱了皱眉,朝小梁道:里面还有瓶子吗?
小梁摇头说没了,里面就放这一个瓶子。
我了解的点了下头,伸手从瓶子里扣出了一片口香糖大小乳白色的‘肉’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药香味确实是上面散发出来的,既然大长腿那么说,我也没再怀疑,丢进嘴里嚼了嚼,原本以为会有点儿嚼劲的,却没想到入口即化,几乎没怎么使劲儿的嚼就没了。
吃完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将瓶子盖好,让小梁重新放进柜子里。
就这样,在小梁的照料下,每天吃一片那‘药’我的身上的伤居然飞快的恢复,差不多到一个礼拜后,我就能下床走路了。就连医生都很惊讶我恢复的速度,带我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却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大腿上的墙上基本恢复不说,就连断掉的四根肋骨居然都奇迹般的恢复了!
医院方面对此大为不解,而就在检查完毕,回病房准备让小梁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时,发现小梁正在病房里跟大长腿说话。
我冷着脸进屋后,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大长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恢复的不错,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归队吧!
说完扭头对小梁说:他在这边还有任务,你在这不方便,先回去吧。
小梁扭头朝我看了一眼,我叹了口气道:要不你就先回去,等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去。
小梁略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拿起另外一张病床上的行李,深深的朝我看了一眼道: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我说我送你,她说不用,她自己打车去车站。
大长腿说: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开车送你们去。
随后,我们仨一起下楼办了出院手续,将小梁送到鹰潭火车站时,我跟大长腿说,有点私密话要跟小梁说,她有些不耐烦的让我快点。
等大长腿回避后,我悄悄的将那枚黑色的瓶子塞进她手里道:回去后帮我去检验中心检验一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别拿太多,就给一点点就行。
小梁低着头没说话,我疑惑的低头想看看她怎么了,确实没想到她居然旁若无人的扑进了我的怀里,哭着道:为什么你总是要选择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个法医呢?
我听了心里一酸,我很想告诉她,我不喜欢做这些事情,我很想告诉她我很想过她说的那种生活,可现实却逼的我不得不干这些事情。况且楚明????
唉!
抱了好一会儿,她都不愿意松开,直到大长腿的轻咳声出现后,她才尴尬的松开我,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候车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