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副驾驶的那个胖子杨处冷哼了一声道:你俩少在后面嘀嘀咕咕的,等会儿进了局子里我要你们好看!
纳兰尊轻咳了一声,躺靠在座椅上,很快我们就被杨胖子以及两三个民警给带到了派出所后,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
当时我本想据理力争的,但是想到纳兰尊的用意,也就没轻举妄动,先让他猖狂一会儿,到时候一次性全找回来!
进入刑讯室之前,我跟纳兰尊身上除了衣服以外所有东西都被没收。
刑讯室里,我跟纳兰尊分别被关在两个房间里,对我进行审讯的人是之前的一个年长一些的民警,对我进行一系列的口供录入后,面色有些尴尬道:小兄弟,这事儿都是省厅杨处的主意,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
我朝他摆了摆手表示理解,正说着,审讯室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杨胖子带着两个身着警服的人,走到审讯我的那民警面前,问他审的怎么样?那民警将口供交给他以后,杨胖子打开扫视了一眼,冷笑道:六市的法医很牛是吧?居然敢跑到我陕西境内撒野?今天不让你们这些南方人涨涨记性,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带走!
他朝身边两人低喝了一声,那俩警察上前将我给押了出去。
我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牛眼一瞪,冷笑道:还特么的嚣张!我让你嚣张!说着伸出右手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打的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正要发怒时,却瞧见他弯着腰找什么,定眼一看,发现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手指,慌张的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我当时心里一沉,还真是九指的,看这断指,看来还不是九指的外围人员,同时有些赞叹纳兰尊眼睛毒,我之前根本就没在意。
走到派出所外面时,正瞧见纳兰尊被押上了车,而我则被押上了另一辆警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大约二十来分钟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时,我们被带进了一个厂房里,门口都有黑西服人把手,一看就知道是九指的爪牙。
那厂房也不知道是生产什么的,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这种味道对于法医出身的我来说很是敏感。
我们被押解到厂房里后,随即来了七八个身着白色无尘服带着口罩头套的人,对着杨胖子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杨胖子笑着道:碰到两个不长眼的自己撞上来的,行了,这俩个杂种就交给你了,好好‘宽带一下’说完他笑了笑,带着那四个警察就朝另外一个屋子走过去了。
纳兰尊朝我使了个眼神,我会意的微微点了下头,大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那头猪,你特么的别走,说清楚,老子不就是借你车用一下吗?你特么的想干什么?!
原本已经走远的杨胖子转过头,朝我们跑过来,气呼呼的道:你特么的给我老实点!这里不是你们六市!码的!等一下要你好看!说完作势又要打我,被那几个身穿无尘服的人给拉住了!
随后我跟纳兰尊就被带进了一个电梯里,电梯是被改造过的,里面有专人把手,而且是朝下的,一直下到地下三层后,电梯门打开。
里面居然是一间硕大的手术室!
大约有四五张手术台,进去时另外有五六个身着无尘服戴口罩的人在等候了。
将我跟纳兰尊绑在手术台上后,我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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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没一个人回答我,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我,随后走过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女护士拿着针管朝我走过来,似乎是想要给我抽血,我当时瞳孔微缩,即刻开启了血图腾力量以及腹部的那团七杀之气,运转在全身周围。
那女的拿着针管在我胳膊上摸了下,毫无人性一针狠狠插了下去,结果嘎巴一声针管居然断了!
我佯装朝她大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女的冷笑了声道:尽管叫吧,这间手术室是隔音的,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那女的惊呼了声,旁边的一个男人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女的有些惶恐的说:针管断了。
男的有些不耐烦的道:换一根,快点。
女的赶忙换了一根,这次她小心翼翼的给我扎,结果发现根本扎不进去。
她傻愣愣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对那男的说:这人有点古怪。
那男的似乎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一把将女的手中的针管夺了过去,道:真是废物!除了床上有点用,你还能干什么!
说完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单手握着针管,朝我的静脉扎了下去!
结果,他傻眼了,针管都特么的捅弯了,也没扎进去一丝一毫!
我心底冷笑,我这血图腾力量跟七杀之力要是被你一根小针扎破了,我还混什么?!
那男的显然不知道情况,疑惑了一声,问我道:这家伙不会是机器人吧?
那边正围着纳兰尊忙活的人都朝我聚拢了过来,议论着先给我做个CT什么的。
就在他们商量的阶段,我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已经从手术台上缓缓站起来的纳兰尊,于是我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有人瞧见了我的表情,惊讶喊道他在笑!
我冷笑着道:是啊,当你看着一群猪在商量怎么吃掉主人的肉时,你不会笑吗?
我的话一说出口,众人都是为之一愣,而下一刻,他们终于知道我那句话的涵意了,纳兰尊快速出手,迅速拧断后面两个人的脖子,几乎是在同时,我全身的力量积攒狂暴起来,一把扯断手腕上的手铐,快速的伸手掐在距离我最近的那个给我抽血男人的脖子上,手腕一拧,嘎巴一声闷声,他惨哼了一声,被我丢在了地上!
剩下的七八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胆子大的随手抄着东西朝我们砸了过来,胆子小的迅速的朝门的方向逃窜。
我率先一步冲到了门前,拦住了他们的生路!
随后不到两分钟,除了蜷缩在手术台下面那个女的外,没一个活口。
而那个躲在手术台下面的女的,一个劲儿的喊着救命!
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望着学着她之前的口气道:这间手术室是隔音的,你尽管叫,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