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继而朝身旁依旧沉陷于黑白博弈中小家伙看了一眼,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声道:“儿子,爸爸有点困了,先去休息了。”
然而,完全沉浸在自己与自己斗争中的他只是象征性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低下了头。
我讪讪的挠了挠头,随即上了楼梯。
来到楼上时恰好撞到正拿着衣服朝浴室走去的李丽。
望间我上了楼她朝我挑衅般的笑了笑道:“要不一起洗呢?”
鸳鸯浴?
关于鸳鸯浴的话题,对于夫妻之间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过于难堪的话题,可对于我而言却是平生头一遭,所以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可出于一个男人最初的欲望以及男人的尊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任这等妖孽如此的放肆!
“好啊!”当我说出这两个字儿时,我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她面部表情的变化。
当然,关于细节方面似乎并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其骨髓的,内中奇妙更是不言而喻。
第二天早上,当醒来时她却已经先我一步起床了。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下楼,却是发现殇儿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而当我看到他面前的那份生鸡蛋以及生牛肉时,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生食再如何有营养也不能够与熟食的滋味相比。
李丽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瞧见我下来后,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温柔的道:“早餐在厨房热着呢,我去帮你端出来。”
我朝她摆了摆手道:“我自己来吧。”
显然对于我的过于客气,李丽表现道有些不太高兴。
无奈,我只好选择坐在殇儿的对面,殇儿则礼貌的喊了我一声爸爸。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爸爸又得出门了,往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爸爸有空会回来看你跟妈妈道。”
殇儿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不过他却掩饰的很快,以至于如果不上一直盯着他,我可能都发现不了。
他却朝我淡然一笑道:“爸爸,妈妈之前告诉过我,你是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所以殇儿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缠着你,我会照顾好妈妈的,相信我!”
我震惊的望着眼前十岁不到的孩子,继而扭头朝厨房方向望去,李丽刚好端着餐盘走了出来,朝我耸了耸肩道:“我可没教过他这些。”
说罢将我的早餐端到我面前,随即坐在了我的身边。
对面的殇儿很快就将面前的早餐吃完了,随后在李丽的提醒下去洗漱间洗漱,没多一会儿便欢快的走来出来,随手从沙发上拿起了此前李丽帮他整理好的书包,背在背上后,朝我跟李丽看了过来,乖巧的道:“爸爸妈妈,我去上学了。”
李丽朝他微微一笑道:“路上小心点,放学我去接你。”
他嗯了一声随即将视线投向了我,可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他什么都没说,可我还说能够通过他的眼神能够看出来他希望我留下,可现实中的境况却告诉我这几乎是不现实的。
在见到我只是简单的朝他挥了挥手后,小家伙失落的低下了头,转身朝大门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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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存在牵挂的,毕竟血浓于水啊!
在他转身离开朝大门走去的途中,我感应到他哭了。
当然如果不是我内心的理智告诉我不行,我真的差点儿忍不住站起身上去抱住他了,可是我却不能。
对于他这个年纪而言,即便是天生具有神格的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同样需要父母的呵护,同样需要家庭的温暖,可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所以,对孩子,我始终都是愧疚的,哪怕我深深的知道这种愧疚只是为了将来更加的美好而作出的牺牲。
与李丽分别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毕竟她是局内人,也知道我一直在做什么,这与当年的我父亲是存在本质上的区别的。
可一样的是,我们这对父子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依旧在我们所向往的东西而奋斗,不同的只是他了解我所做的,而我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返回果敢时,恰好赶上了南宫千寿他们正在研究对京央的第二次针对性的行动,对此我很果断的表示反对,理由则是与前一次行动的时间间隔太短,已经完全失去了偷袭的优势。
对此南宫千寿与连城子则持有不同的意见,连城子认为,正是因为我时间间隔太短,才时对方的麻木区域,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够组织起又一次有力的行动,会给接下来的第十四次大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从而造成李家对京央的掌控产生一定程度的被动,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犹豫,最为主要的时他们已经将这次行动的人员安排出去了,基本上晚上就能够顺利的抵达广市。
是的,在看到他们拟定的行动计划后,我才清楚,他们这次所拟定的行动目标是盘踞于两广的公孙家旗下的两个大型实业制造集团,行动是由鳶飞亲自带领,以连城子为总指挥,而为了安全起见,这次行动的所有人员都换成了南宫家的人。
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两既然坚持而已已经做好了一切,更重要的是也没用我天门的人,不过我还是表明我保留意见的决心。
当天晚上,鳶飞那边来信息说明了那边的情况,在慕容的辅助下,所有人员基本上都已经在甩开渠道暗眼之下安排到位。
与此同时,温顺那边发来消息,他们押运军火的船只已经开始返航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隐约感觉到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这个时候我却不可能劝的了他们,无奈只能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