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
“既然不会照做,那我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
郝小满干咳一声,格外不好意思的在他肩头蹭了蹭:“对不起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敢瞒着她……只好出卖你一下了。”
“嗯,习惯了。”
“哪有,我也就偶尔做那么一两次好吗?”
“昨天妈有没有问起儿子脑袋上的这个包是谁磕的?”
“……有。”
“你说的谁?”
“咳咳……你。”
“但实际上是?”
“……我。”
郝小满被他逼问的脑袋越垂越低,羞愤的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末了,又硬是鼓足一点勇气:“我就去喝杯水的功夫,他就从床上掉下来了……我也很心疼的好吗?我看妈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好害怕,一时害怕……就……就推你身上去了。”
“嗯,妈今天逮着我打了三次了。”
郝小满脸上是大写的‘歉疚’两个字,心疼的站起身来:“对不起啊,打哪里了?我看看……”
男人屈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亲亲我这里,被打的地方就不疼了。”
郝小满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毫不犹豫的就要亲下去,中途却被吃醋的小小南用小手挡着嘴推开了。
南慕白:“……”
郝小满耸耸肩,一脸无辜:“呐,不是我不亲,是你儿子不准我亲,不关我事啊!”
南慕白把怀中的帅小子举高,皱眉打量了一番:“唔,已经长大了,是时候送他去上学了,以后一年回来一次就挺好的。”
“……”
……
邓萌从南宅回北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北墨生跟北三少都已经睡了,一室安静,她推开卧室门,浓郁的酒香便钻入了鼻息。
落地窗前,身形笔挺孤峭的男人转过身来,黑眸铺着一层薄薄浅浅的醉意:“回来了?”
邓萌看了眼放在桌子一角的那只被她丢弃的验孕棒,静默片刻,在床边坐了下来:“季生白,我们谈谈。”
季生白也不拒绝,迈着有些凌乱但还算可以的步伐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在一起这么久,她见他喝过很多次酒,这是唯一一次,见他喝醉。
醉酒后的男人少了几分凌厉冷漠,多了几分柔和平静,他抬手,微凉的指尖滑过她滑腻白皙的颈项,将她拥进怀中,哄小孩子一样的姿势拍着她的后背:“不要生气了,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少见的温柔姿态跟嗓音,几乎要让人溺毙在其中。
邓萌由着他抱着,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你要不要告诉我,沈洛的姐姐这次来孤城找你是为了什么?”
小满说,他们不会苟且在一起的,当初他没有喜欢的人,那个沈冰追了他那么多年都没追上,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结婚了,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让她理智一点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邓萌想,是该理智一点,只要他别说出什么刺激她的话来,她应该会很理智。
“她来找我兑现承诺的。”
他稍稍放开了她,呼吸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缠人的女人,纠缠了好几年,最后一次合作执行任务中,她救了我一命,还是没能打动我后,认栽,但要我保证以后也不准喜欢上其他女人,说那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邓萌听的很认真:“然后呢?你跟她承诺了什么?”
“如果我有了喜欢的女人,要么,她亲手杀了她,要么,我要无条件的答应她三件事情。”
“三件事情?!”
“……嗯,我那时候甚至连喜欢是什么都不大清楚,就随口回了句,别说三件,十件都可以!”
“……”
邓萌从他怀中钻出来,拧着眉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这算不算自己挖坑自己跳?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这句话时的心情,就跟你们说如果天上下红雨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毕竟他无欲无求的度过了人生的前30年,包括最躁动的15岁到25岁的青春,身边从来不乏如云
美女,却从未动过半点心思。
“从这件事情上,我体会到了,有的时候太过自负骄傲未必是一件好事。”他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自我检讨。
邓萌瞪着他:“这种话,两年级的小朋友都会说好吗?!你是得多自负骄傲才会觉得你这辈子不会爱上一个人?”
“你觉得一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小于亿万分之一的时候,多少人会直接忽略这个可能性的存在呢?”
“……”
“全部!”
“……”邓萌窒了窒。
即便是面前的男人喝醉了,她也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跟上他过分敏捷的思维。
他在说,如果不遇到她,当初对沈冰做出的承诺,也就只是一个甩掉她的空话了。
可偏偏,它就发生了。
“所以呢?”
她鼓了鼓腮帮,又气又恼的看着他:“她要你干吗?”
“第一件事情,帮她在孤城买一栋别墅,我办完了,第二件事情,帮她买杯咖啡送去,我做到了。”
……就这么简单?
邓萌呆住,照这样下去,十件事情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了?
“第三件事情……”
邓萌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继续说下去,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要告诉我是陪她吃饭或者是喝酒聊天上床之类的……”
季生白没说话,拿过ipad来,点了几下,把图片给她看。
邓萌凑近看了眼,皱眉:“这什么东西?骷颅吗?还是几千年前的人的骨骼化石?”
腿长到天际,细的嘎嘣就能折断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丑。
“这是瑞士创作者阿尔伯托?贾科梅蒂的作品,名为《行走的人I》,高1.83米,青铜雕塑,是一个平凡人的谦逊形象,几年前在英国伦敦的苏富比拍卖会上被一名神秘买家投得,当时以1.043亿美元拍下,现在估价已经超过1.6亿。”
“当初也是在盗它的时候,我险些丧命,那个富商豪宅中,全都是身强体壮、嗜血凶残的雇佣兵,用的枪也都是最先进的,那天之后,富商就将它转移了,沈冰辗转了许多路,才掌握了它的最新位置,怕打草惊蛇,就一直没敢动,想要盗得它,就得赌一把。”
想要盗得它,就得赌一把?
邓萌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赌?这种一去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要去赌?季生白,你疯了吗?!”
就为了这么一个细细瘦瘦的破青铜像?别说价值1亿美金,就是10亿、100亿又怎样?他缺钱?还是那个沈冰缺钱?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跑去拿命搏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季生白垂眸翻看着ipad上的一份豪宅的地图资料,淡声安抚她:“别担心,那次是我轻敌了,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就去了,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邓萌怔怔看着棱角分明的侧脸。
这是生平第一次,她从他眸底看到一种奇异的光彩,一种征服者才会有的兴奋跟跃跃欲试。
这一生,强大如他季生白,大概也没有几样东西是他想得到又得不到的了。
对这件宝物第一次的失败盗取,一定在他心里最深的某个角落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
他想再去试一试,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这个曾经让他失败的宝物。
沈冰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从枯燥无味的商场竞争中,暂归曾经的肆意搏杀,挑战一切极限的血腥又暴戾的生活。
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她的右手无意识的抚上还十分平坦的小腹,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变成单亲妈妈,你的孩子……会从小没有爸爸?”
他怔了怔,随手将ipad放到一边,抬手将她抱进怀中,薄唇吻上她的发顶:“别怕,给我10天时间,10天后,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嗯?”
邓萌阖眸,用力的收拢十指,才能勉强不让指尖颤抖的那么厉害。---题外话---谢谢3114179656亲爱哒送的钻石跟6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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