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的靠过去,把安宁护在身后,干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这……这是我妹妹,她……她今天刚来,可能情绪还不太稳定,你别生气……”
正说着,管家已经走了过来,恭敬欠身:“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三少爷,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其他的事情,等回来再说。”
北三少余怒未消,可后脑勺实在太疼了,能感觉到血哗啦啦的在流,只得暂时压制住怒气,一手指着她:“给我盯住了!谁他妈敢放跑了她试试看!丫头片子,看爷回来怎么弄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一群女佣们也慌忙跟着出去。
安萝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安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拿花瓶打他啊?!”
安宁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安萝闭了闭眼,试着调整了一下口吻,软声又问了一遍:“安宁,我没怪你,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安宁这才冷着脸看了眼还瑟缩在床上的美丽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女人:“是她一直喊不要,一直喊救命的。”
她睡不着,开着窗子吹风,听到了,好心好意的过来救她,她不但没感谢她,反而还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安萝:“……”
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世界上,有一种‘不要’跟一种‘救命’,只是为了增加床上情趣用的?
……
回卧室,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一边换一边叮嘱:“你好好道歉,他脾气是北家人脾气中最好的一个了,只要你态度软一点,最好掉个眼泪,他就会原谅你的。”
安宁冷着脸看着她:“连你也这样?因为他们家有权有势,所以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女人,你也要当没看到?”
头疼……
安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斟字酌句的跟她解释:“安宁,他没有在欺负那个女人,他们只是在玩而已,那女人要是不喜欢他,能巴巴跟着到北宅来?”
“你怎么确定她不是被他强行掳过来的?”
“相信我!北三少他从来不需要强迫女人,要强迫也是女人们强迫他……”
“……”
……
出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北梵行的车离开,她忙不迭的拦住,拉着安宁一起坐了上去。
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解释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北梵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别担心,人是我带回来的,出了事,自然也是该我负责。”
一句话,成功的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
还在担心他如果因为弟弟受伤而发怒的话要怎么办……
……
赶去医院的时候,听说还在手术缝合伤口。
安萝咬着指甲,焦躁的在手术室门外走来走去,不断的酝酿着一会儿要怎么跟他道歉才好。
安宁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的坐在排椅中,也不说话,也不担心的样子。
半小时后,人出来了,脑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仍旧气不打一处来:“拜她所赐,后脑勺缝了20针!以后都不敢剪短发了!大哥,你得给我做主。”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正啪啪啪的尽兴呢,她从后面给他来了这么一下,还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心理阴影,万一以后都不举了,他就跟她拼了!
北梵行单手收进口袋里,另一手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养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行!”
他坚决摇头,刀子似的小眼神嗖嗖的往安宁脸上飞:“爷怜香惜玉是没错,可触及到底线,就坚决不能轻饶了她!这是蓄意谋杀!”
“对不起对不起,你消消气……”
安萝好声好气的给他赔礼道歉:“我妹妹真不是故意的,她听到你女伴一直在喊不要,喊救命,以为你在欺负人家,才拿花瓶打你的……”
“小菠萝,你这就不对了啊,帮理不帮亲啊,你好歹公平一点,她都那么大人了,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明摆着是因为暗恋我,又求而不得,听到我跟别的美女啪啪啪,伤心绝望之下,想跟我同归于尽!”
安萝:“……”
爷,她今天刚来,还没见过你一面,认都不认识你,怎么暗恋你?
一转头,就见安宁正在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北三少。
干咳一声,继续赔笑:“别生气了,只要你不把她送警局,不追究,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北三少斜眼打量她:“让她给我做洗脚小妹也行?”
安萝:“……”
“打了麻药就乖乖回去休息,别在这里没事儿挑事儿了。”
北梵行没了耐心,示意他身后的人扶着他:“带三少爷去病房休息。”
“大哥,大哥你得给我做主!这丫头片子不能就这么轻饶了她!大哥——”
“……”
安萝抓抓脑袋,有点尴尬:“对不起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北梵行垂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整天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往家带,也是时候该给他点教训了。”
安萝默默把这番话在心里重复了两遍,怎么竟然品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男人忽然垂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为什么他们都叫你菠萝?”
这很难理解吗?因为她名字里有个萝字啊。
她笑笑:“你要喜欢,也可以叫我菠萝,听起来亲切一点。”
“如果我叫的名字跟别人叫的名字一样,那岂不是显得很没风格?”
安萝没大听明白他想干什么,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这么纠结?
而且那是她的名字,又不是他的……
正想着,就听身边男人淡定的继续道:“既然他们都叫你小菠萝,那我就叫你小萝卜吧。”
安萝:“……”
请问我可不可以打你?(微笑脸)
菠萝多好,酸酸甜甜多好吃,萝卜……萝卜算什么啊?土掉渣,她也是很有虚荣心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