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人妖浑身无力地趴在女人饱满的丰盈上,大口喘息,满头大汗。
大公主则是剧烈颤抖了一会后归于平静,很符合结束一场高质量运动后的女方行为,她紧紧地抱住身上男人的后背,满面痴迷。
后背上有几条鲜红的痕迹,那是大公主神经错乱下抓出來的,而大公主的臀部,亦是在人妖过于兴奋的拍击下红彤彤一片,看上去颇为重口味。
这是一个疯狂的男人。
这也是一个放纵的女人。
这对男女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沒rì沒夜,如同两个饥渴了一万年的野兽疯狂交合。
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看淡了人生被这个万恶世界赋予的责任与理想,在快乐面前,任何附加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人妖静静地躺在大公主怀中,女人则用那双如白玉般的手掌抚摸男人大汗淋漓的后背,一寸一寸,如抚摸情人,抚摸爱人。
“你真的是华夏军* 人。”大公主忽地开口问道。
“是。”人妖发出一个闷声,旋即似乎想到什么,趴在女人丰盈中轻轻摇头,“曾经是。”
“现在不是。”大公主眉宇间掠过一丝好奇。
“不是。”人妖咧开嘴,翻身躺在女人旁边,朝嘴里扔了一支香烟,女人则拿起床头的火机,给男人点燃香烟,“为什么。”
“杀了人。”人妖喷吐出一口烟雾,有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怔怔道,“杀了一家百來口。”
“这就是华夏所谓的斩草除根。”大公主细细问道。
“不是,这是灭门。”人妖沉声说道。
“他们得罪了你。”大公主平静地问道。
她并非一定要去了解人妖,但一个在这些天每天至少占有自己三次的男人,作为正常女人,她总是有那么一些好奇的,加上现在实在沒什么事儿做,索xìng问问这些。
“他们害死了我妹妹。”人妖淡淡道。
“哦。”大公主微微蹙眉。
“我妹很乖很听话,打小就懂事,爸妈死的早,她从小就学会了省吃俭用,比我这个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废物出息得多,我妹读书我不止沒拿一分钱出來,反而时常借她勤工俭学赚來的工资,她从來沒怨言,总是在我满身伤痕回家后给我包扎伤口,我是知道的,她每次回房后都会偷偷抹眼泪,但那会儿我是煞笔,也沒什么改变,直到有一天被一个亲戚拉去当兵,在部队里,我慢慢学会了责任,也懂得妹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所以当我在部队里一步步得到上司看重后,我就发誓我要好好努力,让妹妹过上幸福的生活。”
“妹妹从初中到高中的学费,全是她自己赚來的,终于,在她考上名牌大学时,我攒下的工资终于能为她报名,后來我又找领导借了点钱,一次xìng把妹妹第一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打给她。”
“我知道妹妹肯定存够了学费,但她沒拒绝我的资助,我知道,我的改变对她來说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那对公子哥來说还不够一顿饭的两万多块。”
“那是我进部队后第一次跟妹妹通电话,之前我是不敢的,怕影响她心情,影响她学业,那次我把学费和生活费打给她后,只跟她说了一句话。”
“哥改了,哥变了,哥会努力,等她大学毕业后,哥会把几个条件不错的战友介绍给她认识,那几个家伙虽然沒哥能打,但都是好男人,不鬼混家教也好,是能过rì子的男人。”
“之后,我一有空就给妹妹写信,还把战友的照片放在信里,妹妹也说要介绍她的同学我认识,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女孩,跟我很合适,哈,原來在我妹妹心中,她哥一直是个好男人。”
“后來因为部队挑军人搞高端集训,我被领导选中,经过三个月魔鬼训练后,我成了军区的种子栽培对象,我很高兴,不是为我自己,是为我妹,她终于可以骄傲地跟她的同学介绍她哥是军官了,沒错,那一次集训后,我破格成了少尉,勉强算是军官,也涨工资了。”
“我很兴奋地给我妹妹打电话,希望她能开心,但电话打过去,接的人却是她的同学。”
“我妹妹死了,跳楼死的。”
“她大学的时候也有兼职,在一家酒楼当临时服务员,一天一百块,说是大学毕业就能把嫁妆存出來,省的我战友瞧不起她是好吃懒做的女孩,我沒反对,我哪有资格反对,妹妹一直很有自尊,从來不肯让人瞧不起,还说等我从部队里出來,就给我买一块表,说是男人就要有块有品位的表。”
“她死的很惨,跳楼前被一个畜生侮辱,那家酒店的经理还劝我妹妹别反抗。”
“那经理我本來也打算杀,但杀了那畜生的全家,我就被神剑军区的特种军团盯上,沒了机会。”
人妖续了一支烟,早已泪流满面,舔了舔酸涩的泪水,喃喃道:“妹,是哥不好,哥要不是游手好闲,也不会被亲戚拉去参军,哥要是肯努力工作,你也不用从小就勤工俭学,也不用去酒楼当服务员,更不会,,啪。”
人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哽咽道:“妹,哥对不住你…”
他哭了。
憋了五年,忍了五年,那永远不可能磨灭的伤痕陡然揭开,他哭得如一个还沒长大的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爸妈死的时候,他也哭了,但只是伤心,难过,妹妹死了,他是绝望,茫然。
他沒了活下去的动力,完全沒有。
大公主心里怪怪地盯着痛哭流涕的人妖,她有点不解,跟她的世界观不符。
在她的世界,为了绝对的利益,她甚至可以狠下心杀自己的母亲,以及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要有理由,她能放弃身边任何亲人、朋友,哪怕她沒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朋友。
但她的世界观就是如此,她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可人妖讲的那个故事,却让她有点懵。
跟自己的世界观冲突了,也违背了。
大公主想,人妖应该可以为了他妹妹放弃一切,甚至生命吧,否则他又怎么会杀人全家,甘愿放弃大好前途呢。
大公主轻轻翻过身,伸手抹掉人妖脸上的泪珠,语调幽然地说道:“沒事,你已经为她报仇了。”
人妖抽了抽鼻子,渐渐止住了哭泣,轻轻推开大公主的手臂,咧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嗯,我还上了即将成为女皇的女人,说不定还能拉她一起死。”
大公主心头微微一紧,恢复了漠然的姿态:“刚才在你失声痛哭的时候,我有一个沒十足把握但有很大机会的空挡割破你的脖子。”
“当你把床头柜上那尖锐的叉子握在手中时,我已经捏碎了你的脖子。”
“幸好,我忍住了。”大公主微微眯起双眸。
“是啊,冲动多数时候都是负面的情绪,不值得拥有。”
同床异梦。
谁能比这对男女更适合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