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怎样?”
“现在你可还认为我楚云白痴狂妄,认为我楚云不自量力,认为我楚云害了整个楚家人?”
楚云居高临下,负手而立。
刚开始还是淡淡笑声,但话至最后,却是变成了森然怒喝。
楚云俯视楚利,森冷的双眸就仿若看待蝼蚁一般,看着脚下的楚利父女。话语冰寒,满腔怒意。
“之前我说,燕京沈家,在我楚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们面对我楚云,也只有跪地地绕的份。”
“当初你不信,现在我问你,你可信?”
一声爆喝。
仿若雷霆炸开,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脚下山石寸寸崩裂。
楚云一怒之威,竟恐怖如斯。
此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惶惶之间,根本不敢言语。
楚利老脸涨红,羞愧不已。楚云一连数问,可谓问的他哑口无言,苍老的面孔之上,哪里还有当初怒斥楚云时候的义正言辞,勃然怒意。只剩下了无比的狼狈,被沈万千打的流血的额脸,终于是对着楚云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他浑身剧烈的颤了颤,嘴巴张着,过来了良久之后,方才有着满是凄楚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我信了。”
短短三个字,却仿若抽掉了楚利全身的力气。他本就虚弱的身子再次晃了晃,原本半坐着的身子,却是顷刻间便摊了下去。心底之中,满腔悔恨,疯狂肆虐。
楚利以为,楚云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混混头子而已。在燕京沈家面前,估计也只是小角色。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错了,一步错,步步错。错的是那么离谱,那么可笑。
他最看不上的这个侄子,不仅有着让整个江东的大佬臣服的威望,更有着令江东四大豪门尽皆跪拜的力量。
在楚利被吓得摊倒再地的时候,抱着自己父亲的楚楠,精致俏脸之上,却是也已经被泪水以及震惊弥漫。
楚云缓缓转头,那双深邃阴冷的目光,却是再次落到了楚楠身上。
“楚楠,现在你可还认为,我楚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混混头子,会被沈家送进监狱?”楚云居高临下的看着楚云,清秀的面孔之上,却尽是冷冷笑意。
下一刻,楚云前踏一步,巍然气势尽数爆开。
他俯视楚楠,他昂然而立,他傲然冷笑。
森然之声,与云阳山巅,轰然炸开,惊天回响:“蝼蚁而已,你又怎知本尊威严?”
“你莫非还以为我楚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乡下少年,你莫非还以为我楚云是那个毫无背景的卑微学生?”
楚云一连数问,仿若音爆一般,节节炸响。整个人的气势,无疑在此刻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十里之内,竟然狂风大作。
沙飞石走,风起云卷!
“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怎样的人物?早在数月之前,燕京四大豪门我早已踏灭两家,华夏首脑都对我敬畏有加。”
“你觉得,于现在的我而言,燕京沈家在我面前算什么?国家律法在我面前又算什么?”
“这华夏神州都任我徜徉,这宇宙苍穹都任我翱翔。”
“于这天下而言,我便是律,我便是法。”
“你说,这华夏之大,有谁能奈我何?”
仿若金石落地,铿锵怒喝之声在整个云阳山巅不住炸响,久久不绝于耳。沈万千等人只觉得骨膜炸裂,耳朵震的生疼。
在楚云的威势之下,沈家众人心中更加惶恐,跪拜在地的身子,却是再度低了几分。
而楚楠,却是俏脸一片苍白,面对楚云的质问,她俏脸羞愧难耐,根本无话可说,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有那汹涌的泪水,是对楚云质问的唯一回应。
楚楠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前一刻还在说楚云狂妄自大,说楚云目中无人,让他等着沈家把他送进大牢吧。还叫嚣着不会让自己父亲去救他的。
可是下一刻,燕京沈家却是跪地来拜,自己父亲更是被打成残废,像废狗一样被仍在楚云面前。
讽刺,巨大的讽刺。
看着这一幕,楚楠只觉得人生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