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愣了一下,“您知道了?”
这个女人出现的太过巧妙,而且脸上也看不出划了道子,整容也是需要时间的,整成少夫人的样子,还恢复的这么好,应该是整容很久了。
白渊问:“那这个冒牌货是……”
霍庭川淡淡看他一眼:“这都想不出来,去反省。”
白渊:“……”
霍庭川指尖轻点桌面,白渊的那番话到是不错,他现在无论怎么对待那个冒牌货,那些人都以为他是在保护她。
可谁能想得到,‘叶时笙’已经换人了呢?
*
第二天。
冒牌货一整晚没睡,双眼浮肿,眼睛无神。
等到天边有一束光亮冲破云层,她一颗被吓的六神无主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她熬过去了,熬过去了,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她会慢慢俘获霍庭川的心,绝对不会这么冲动。
女人咬着牙,艰难的爬起来,可是腿软的确再也没有勇气,在光线很差、依旧黑暗的楼中穿行。
却没想到——
咯吱……
她躲藏的这个废弃办公室的门,居然开了!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白渊嘲讽的看着这女人,拍了拍手。
有两名保镖狠狠将人一架,不管她痛不痛,直接将她带下来楼。
“少夫人,今日有一桩拍卖会,少夫人务必要参加,在外维持您和先生恩爱的状态,懂了么?”
女人惊恐的咽了下口水,她没有退路了,对霍庭川,一定要势在必得!
昨天被绳子绑着,从高楼扔下去,不仅皮肤被绳子勒的全是红痕,浑身上下也酸痛的难受。
可这是她刷好感的机会,她既然认定了霍庭川,那么必须要取代叶时笙!
终于等到晚上,冒牌货换好礼服弄好发型,与霍庭川入了场。
她知道这次拍卖会是一个大家族举办的,拍卖会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那个家族为了给他们家三小姐铺路,让她开始学习管理家族事务,与这些商业精英认识认识。
霍庭川淡声道:“笙笙,我去那边有点事,你在这里随意逛,看中什么就写我的名字,乖。”
男人语气温柔,可目光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柔情。
冒牌货心里一僵,不等她开口,身边已经有巴结的人窜了上来:“霍太太,霍总好爱你呀。”
假叶时笙满脸的气愤,这些人都以为自己的真的霍太太,才会巴结自己的,可恶,叶时笙那个女人,凭什么能有这份殊荣?
就在这时,忽然大厅的光暗了一下,一位样貌出众的女人,穿着烟灰色高定礼服,款款而来。
众人明白,这应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那位大小姐。
冒牌货忽然眯起眼睛,她记得刚刚进门的时候,好像看见了萧先生的车,隐隐瞥到一眼叶时笙,叶时笙好像穿的也是……
烟灰色的礼服?
这就有意思了,叶时笙和人家宴会的主角撞衫了?
冒牌货压下眼底的得意,弯了弯唇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走了上去:“洛小姐。”
……
五分钟前,叶时笙刚下了车。
一个女人似乎在楼梯处崴了脚,叶时笙下意识伸手将人接住,却因为惯性,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车门,疼的她呼吸一紧,“小心!”
女人原本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撞入了一个软软的怀抱。
再下一刻,她听见一声闷哼,还有柔软的身体撞上车门发出的声响。
女人脸色一白,慌忙抬头:“抱歉抱歉,这位小姐,我是不是撞疼您了?阿九,快过来!”
接着,叶时笙看到哗啦啦涌进来一大堆保镖,为首的那个脸上满是愧疚:“三小姐,您没事吧?”
那位被称作三小姐的女人,脸上焦急的都出了汗:“这位小姐,您疼不疼?真的很抱歉,拍卖会有医生,我带您去看一看吧?”
叶时笙揉了揉肩膀,“不用了,我没事。”
为首的保镖走了上来,见她带着面具,瞬间就明白她是谁了:“萧小姐,感谢您救了我家三小姐,为了表达洛家的谢意,稍后会给三小姐送上一份感谢礼,请三小姐务必不要推脱。”
叶时笙看着女孩子恳求和愧疚的脸,想了想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应下了。
只是那位洛三小姐还是很不放心,一个劲的哄她去医生那里看看,甚至还要亲自陪着去。
然而两人刚走了一半,洛三小姐的保镖阿九就说,两位少爷已经在等她了。
洛三小姐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等会去找你呀。”
叶时笙轻笑,想了想:“我叫萧时笙。”
她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小插曲,没有放在心上,与宫律进了拍卖会现场。
这场拍卖会到是没什么特别需要买的东西,不过是她为了出来透气,所以和父亲说想要参加而已。
原本宫律也是要以她保镖的身份前来的,被叶时笙拒绝了。
霍承早就蹲在角落里,见到叶时笙就对她招手,她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同样穿着礼服,可以看出,是今晚拍卖会的客人:
“请问你是萧时笙萧小姐么?”
叶时笙回头,下意识挑眉,“是我,怎么了?”
那女孩的回答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细细想的话,却全都是刺:
“戴了面具的果然就是萧小姐,也只有萧小姐一人会在这里戴着面具,其实也没事,就是觉得你挺有趣的,大家叫你过去玩。”
霍承一听这话眉头就拧了起来,什么叫做挺好玩的?
又什么叫做只有萧小姐一个人会戴面具?怎么感觉这女人话里话外,都在说叶时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叶时笙却是弯了弯唇角,“好,我与朋友说几句话,就去找你们。”
那女人不屑的上下扫了她一眼,轻蔑道:“那你记得来。”
等女人走后,霍承气的差点跳起来:“那人一看就不安好心,你去干什么!”
叶时笙却是摇了摇头:“知道‘萧时笙’这个身份的人不多,除了那次宴会上见过的人之外……你说还有谁?”
“而宴会上的人,不会这样与萧小姐说话的,因为谁也不想多得罪一个人,何况还是一向神秘的父亲。”
“所以……知道我身份,还敢出言挑衅,说我是个乐子、好玩的人,只有那个冒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