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亭重复摇电话,对着宋雅萍大嗓门:
“我哥是不是有病!人家夏天自始至终说过什么过分的吗?他有那个能耐,去军区又喊又吵啊!谁欠他的啊?”
叶伯亭烦躁,她反感所有男人在外面没能耐、回家跟妻子使厉害!
叶伯亭无论摇多少遍电话,都注定对方不会应答。
叶伯煊带着一斤半的酒气跑到了后山坡上,他一圈一圈的绕场疯跑,他清晰的记得他刚刚骂夏天的每一句话。
……
原来夏天一直劝自己,他可能是逆生长,到了中二期,太过热血,已经到了非要让热血开花结果的时期。
他可能实在是太憋屈,尤其是实战演习还赢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才如此反常。
六岁开始结交,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沈刚牺牲了,他伴随了叶伯煊整个青春年华。
童浩然那个似对手又似兄弟的人也离开了。
那么爱美的人,一声不吭地就能剃成秃头,当初是胜券在握吧。
而自己在很多时候,没有把握好劝他的分寸。
可今天,夏天再也做不到如此劝自己,做不到替叶伯煊找借口。
不一样了。
她的丈夫不是只把负面情绪发泄给最亲近的人那么简单,而是认为她夏天配不上他。
认为她的思想品德有问题,认为他和她没有共同话题,精神层次存在差异!
她成了让丈夫怀疑的人,成了那个“我和你说不到一起去”的那一位。
夏天对着镜中的自己哭着哭着笑了:
“叶伯煊啊,你高看了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是普通的女人?”
从那天开始,夏天再没有和叶伯煊说过一句话,叶伯煊也从没有打电话找她。
……
六月的天儿,叶伯煊满头大汗推开办公室的门,正要拿着毛巾皂角出门冲个澡时,电话响了起来。
“啊,张毅啊,行啊!你就说什么时候过来。我晚上能出团三个小时左右,到了直接饭店见吧。”
类似像张毅这样的饭局,叶伯煊最近接待了三次。
其实没人来找他,他仍旧会每天晚上都喝酒。
和普通战士、和翟远方、去马大山家,只要晚上六点半给儿子、女儿打过电话后……天天如此。
叶伯煊坐在办公椅上,侧头看向窗台上的花盆,那是一盆野花被他家养着。
他喜欢那几朵小黄花,无论怎样的风出雨打,它都能顽强地活着。
不褪色、朝气蓬勃。
不像其他的花,长的美,却无法触及。
他静静地瞧了几分钟,才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
夏天一手一个拽住宝宝们的小手:
“来,闹闹、小碗儿,听口令来,立正!稍息!乖,妈妈给你们量一量个头喽。”
夏天手执着尺子,她要给儿子闺女做几件衣服。
电话响起时,夏天侧头看着电话筒。
“妈妈,电话,你得说你好啊,嘻嘻。”小碗儿神秘兮兮地凑到夏天的面前,就差站不住直接脸贴脸了。
夏天挪了下身子,回头看向在院子里腌萝卜的王荷花和吴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