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里那金灿灿的黄金,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挑眉,“给我。”
立即满脸警惕,叶鹿睁大眼睛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是杨曳送给我的谢礼,你不准没收。你要是敢染指我的钱,我跟你不共戴天。”每次都这样,瞧见她手里有钱就搜刮走,这个周扒皮。
用莫名的眼神儿看着她,申屠夷缓缓抬手,叶鹿立即后退躲避,坚决不让他碰自己的钱。
“你打算一路这么抱着?放下,回家之后你再抱着,我不抢。”无言,申屠夷表示自己不抢,她那些钱,他还真看不上眼。
哼了哼,叶鹿将小匣子盖上,然后放到一边儿,“你说准了啊,不准抢。我到现在手上也没什么钱,都被搜刮走了。还是有些钱比较稳妥,我心里舒坦。对了,作为国师,我应该每个月都有俸禄才对。说,我的俸禄呢?这都两三年了,我那些俸禄都去哪儿了?”才想起这茬儿来,她从来没见过她的俸禄,连每个月有多少她都不知道。
“你是我妻子,自然由我代收了。”申屠夷语气淡淡,说的理直气壮。
“果然是你,申屠夷,你这个周扒皮。”不乐意,就知道是这样,自己的口袋比脸都干净,有这厮在,她别想攒钱。
“你若真的想要什么,想买什么,尽管可以跟我提,我不会拒绝。那些钱都是死物,你放在身边做什么?不嫌沉重么?”申屠夷很不理解,她整日跟他在一起,想要什么他都给她买,还要钱用来做什么呢?
“那你把我的钱搜刮走又是为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他,叶鹿要他回答。
“你身上有钱我不放心,若是再无声无息的溜走,凭你身上的钱,鬼混多长时间也不愁吃喝。若你没钱,一步也走不出去。”当然了,这是申屠夷之前的想法。而这次她一走几个月,身上也没多少钱,但是下定了决心,什么都没挡住她。
“申屠城主,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这话应该我说才对。算了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个了,总是你有道理。反正这些钱你不能抢,怎么花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抬起两条手臂交叉,她严厉拒绝他再抢她的钱。
看她那样子,申屠夷最后移开视线不再搭理她,财迷。
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回到了申屠城,这一走数个月,叶鹿都觉得好像过去好几年了。
“唉,还是自家好,这个时候要是能把我儿子也接回来,一切就都圆满了。”抱着一匣子的黄金走下马车,叶鹿边眯眼瞧着城主府,边叹道。
申屠夷抓着她的手臂,避免这个财迷跌倒,一边淡淡道:“别着急,待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儿,咱们便启程前往子江。”
“我不急,你慢慢处理,别抢我金子就行。”歪头看向他,叶鹿笑眯眯。
瞪了她一眼,申屠夷放开手,“先回去休息吧,我晚些时候就回去陪你用晚膳。”
“好。”点点头,叶鹿欲走。
前方,姬先生快步而来,这段时间他一直代为处理申屠四城的事务,忙得很,那身上的袍子看起来都宽松了许多。
“城主,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可谓日夜盼,而且又极其担心叶鹿会出事,姬先生在这城主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姬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叶鹿一瞧他就瘦削了不少,她这一走,倒真是折腾了不少人。
“夫人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诶,对了夫人,有件事需要您知道,府中西侧小院子里的纸人,在一个多月前又莫名烧毁了三个。虽然在下不太懂其中玄机,但这似乎也并非好事,不如您去看看吧。”着急的事情有好几件,这也是其中一件。
闻言,叶鹿立即挑眉,扭头看向申屠夷,他也正在看着她。
一个多月之前?那不正是她临盆前后么?在子江之中她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这里她的替身,却依旧代替她‘死’了。
当即前往存放替身的小院儿,叶鹿微微皱着眉头,情绪不是太好。
申屠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他以为在子江那个地方,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没发生。
打开锁,进入房间,果然,又多了三摊灰烬,它们莫名燃烧,又没有殃及旁边的纸人。
看着它们,叶鹿长长的吐口气,“没事,只是替我挡灾而已。”
看了她一眼,申屠夷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此后你就什么都不要做了,也不要出任何的风头,或是不听我的话私自偷跑。眼下只剩下三个了,若是这三个也没了,你知道会怎样。”
“嗯,听到了,别警告我了。”微微噘嘴,叶鹿又怎会不知道。只剩三个了,她若是再做出什么大事儿来,说不定一次三个都‘消灭’掉了。
“害怕了?知道害怕才对,只有害怕你才会乖乖听话。”看着她,申屠夷淡声轻嗤,随后揽着她离开。
往回走,叶鹿一边摇头叹气,“我自己的事情我预测不了,但是我该做什么我却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你要做什么?”皱眉,申屠夷几分不悦,他认为,她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任他保护,什么都不要做。
仰头看了她一眼,叶鹿却没有多说,“反正是我该做的事儿,要是不做,估摸着会来梦里找我的。”
老天给了你这种天赋,就定然有其意义,而现在这种意义叶鹿知道了,并且也会顺从,不会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