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沁碧连忙用上轻功这才接住了遥珈。
沁碧一看遥珈突然吐血昏迷也是下了一大跳,连忙把遥珈给弄回房间,而后让人赶紧去找大夫。
结果大夫来了也诊不出个什么结果,只说遥珈脉象虚弱,生命垂危,至于该如何诊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的沁碧把大夫给轰了出去,然后叫人把全城所有有名的大夫都给请了回来。
云梓刚一醒就得知遥珈吐血昏迷,吓得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连忙去看遥珈。
到了遥珈房间之后就只见沁碧一个人对着遥珈哭,看到云梓过来一下就大哭出声。
“夫人,那些大夫都说小姐她没救了,都说她快死了。”
云梓忙坐到遥珈床边,一探遥珈的脉息,时隐时现,且进气多出气少,在看了看遥珈的症状,心中大概明白了遥珈究竟是为什么昏迷。
现在看遥珈的样子,云梓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体内绝情蛊发作,如果是绝情蛊发作,这次真的是要听天由命,遥珈要是自己抗不过去,那么真的就是无力回天。
云梓一时心力交瘁,一天之内不仅丈夫离世,现在就连女儿的生死都难料。
云梓亲自守着遥珈,吩咐沁碧去将灵堂布置起来。
等沁碧带着彤画走了之后,云梓将遥珈从床上扶了起来,替遥珈输真气。
即使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并没有多大用处,但云梓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坐以待毙。遥珈是她的命,无论如何她要让遥珈渡过这个难关。
因为云梓的真气是苗疆独有的内功心法对于克制毒蛊有一定效用,渐渐地遥珈的呼吸恢复了平稳,脉象也不再时隐时现而是开始有规律的跳动。
见遥珈有了丝起色,云梓这才让彤画过来照料遥珈,自己去见杭晋初。
云梓亲自为杭晋初做了梳洗然后又换上了寿衣,亲眼看着自己这一生唯一爱的男人入棺与他做最后的告别。
到了半夜,彤画打了个盹醒来之后想为遥珈擦一擦脸,却猛地发现遥珈好似没有呼吸,彤画连忙又探了探遥珈的呼吸,这才真的确定探不到遥珈的呼吸,吓得彤画连忙去叫云梓。
遥珈出了这么大一个状况,云梓也顾不得深夜,连忙让人将城中所有的名医都请过来。
虽然杭晋初已死,但虢国侯府的余威仍在,是以这些大夫也不敢懈怠,连忙带上药箱奔向虢国侯府。
数位大夫一齐诊脉但是却都诊不到遥珈的脉象,就连呼吸的感觉不到,整个状态就跟死人无异,但是遥珈的体温却与正常人一般,而且瞳孔也没有放大。
几位大夫尽管是见多了疑难杂症,像这样奇怪的病情行医数十年也自是没有遇到过,一时间也不敢妄下结论。
虢国侯府这么大只阵仗连夜请了全城的名医进府诊治直到天亮才离开,百里泽也在第一时间得知。
得知此事百里泽心中就有丝不好的感觉,再加上联想到昨日一早遥珈突然晕倒的状况,心知一定与遥珈有关,也无心上朝立马赶去虢国侯府。
虢国侯府遥珈的房间
大夫诊了大半夜在早上的时候遥珈自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虚弱,脸色也苍白的紧。
见遥珈醒来,云梓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拉着遥珈的手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日后怎么活啊!”
遥珈见云梓伤心难过想要出声安慰她,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就在这时外边来报说宁阳王殿下拜访。
一听到百里泽过来,遥珈使劲向云梓摇头表示不想见到百里泽。
云梓只能顺着遥珈的心让人去回百里泽,就说是小姐不想见他。
百里泽一听遥珈不想见他眉心一皱,知道她还在怪他。但是昨晚虢国侯府这么大阵仗,百里泽担心遥珈有什么事,遥珈不肯见他,府中其余的人也都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百里泽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遥珈半夜突然假死,这可是把云梓给你吓得不轻,一步也不肯再离开遥珈。
百里泽从虢国侯府回去之后,立刻让人把昨晚虢国侯府请的大夫全部都带过来问话。
这些大夫尽管是盛京有名的大夫,但是进到王府这还是头一遭,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的,一个个俯首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百里泽阴着一张脸看着跪于地上的几名大夫,开口问到:“昨晚可是你们几个去的虢国侯府诊病?”
“是是是。”那跪在地上的几人争先回答,唯恐落后了会被治罪。
“是为何人诊的病。”百里泽一双漆黑的眼中仿佛是渡上了一层寒冰。
“回,回王爷,是昇宁郡主。”几人都被百里泽的气场吓得不敢说话,还是其中一个大胆的开了口。
百里泽心中一紧,“郡主如何了?”
“这,这......”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道。
“到底如何了?”百里泽怒喝。
“小人也不知该怎么说,郡主的病症实在罕见,我等行医多年也没有见过这种病状。”
“是呀,王爷。昨晚我们几人为郡主诊脉,都没有诊到郡主一丝的脉息,就连呼吸都没有,可是到了早上郡主自己就行了,脉搏和呼吸也都恢复了。”
其余几人也一同附和。
百里泽听得是一身的冷汗,尤其是听到遥珈没有了呼吸和脉搏,百里泽脚下一软差点没有站住。
不过好在醒了过来,醒了就好。
谢长风自被皇帝下令仗打之后一直卧床养伤,对于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
好不容易可以下了床,却听到府中的丫头谈论虢国侯于狱中自尽,昨晚杭府将大半个盛京的大夫请了回去,也不知是怎么了,谢长风当即就变了脸色,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连忙赶去虢国侯府。
到了虢国侯府外边,大门外已经挂上白布,就连守门的也穿着孝服。
灵堂中沁碧陪着云梓守在灵前,谢长风有些难以置信,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云梓见谢长风过来,在沁碧的搀扶下起了去迎接,毕竟谢长风是皇亲国戚,依礼云梓是要向谢长风见礼。
谢长风连忙阻止了云梓,“夫人不必如此见外。”又看了眼灵堂,“我先祭拜一下侯爷。”
祭拜完之后,谢长风开口问遥珈的状况,这才得知遥珈昏倒又假死的事情,提出去看遥珈。
云梓本来要沁碧陪着,谢长风却拒绝了。毕竟这里他经车熟路,现在这个时候,云梓更需要有人陪在身边。
谢长风刚到遥珈的院子,彤画从房间出来,见到谢长风忙向他见礼。
“见过小侯爷。”
谢长风点了点头,“你家小姐还好吗?”
彤画摇了摇头,“醒是醒过来了,可是身子还是很虚弱,还有就是什么东西都不肯吃,从昨天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进。”
谢长风看了一眼彤画手中端着的已经凉了的汤道,“你先去把汤热一热,再端过来。我去劝一劝。”
谢长风走进遥珈的房间,心中一惊,他认识遥珈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她。遥珈靠在床上,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任何血色,眼神也是十分空洞。
就算谢长风站在了她跟前,她也是连眼皮抬都没抬。
谢长风虽然每次都是与遥珈互相怼对方,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这是他们两个独有的交流方式。他比遥珈虚长几岁,一直以来都是把遥珈当成自己的妹妹,现在看到遥珈这样了了无生气心中是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