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七哥他一定有办法的。”第一次百里泠和颜悦色的和朝阳说话。
百里泽抱着睡着了的遥珈坐马车回了东宫,又一路抱着她回了寝殿,把遥珈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刚盖好被子,遥珈就醒了,不过仍旧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遥珈一睁开眼景致都变了,这里好像是东宫。
“你抱我回来的?”遥珈拽着百里泽的衣袖。
百里泽坐在床沿边小声道:“你说呢?”
“怎么不叫醒我?”皇宫里那么多人,他一路抱着她出宫让人怎么议论他。
“舍不得。”
只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遥珈心中无比的温暖,坐起身来把百里泽给抱住。
“遥珈。”百里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怎么又是这话,而且她上次也没有拒绝他呀!再说了这段时间他们不是几乎都在奔着这个去的吗。
没等遥珈回答,百里泽把遥珈从他的怀中拉开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遥珈也回应着百里泽热切的吻,抵在百里泽胸前的双手也不断的扯着百里泽的衣襟。
百里泽一个旋身两人纷纷向床上倒去,百里泽绵细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到耳垂上,湿热的感觉让她仿佛被电击一般。
百里泽埋头在她的绵软之上,她扯着百里泽的腰带,猛然间小腹划过一股暖流,遥珈暗叫不好。
“等,等一下。”遥珈艰难的制止住百里泽的动作。
百里泽双手支在她的两旁微微抬起身来,眼中是浓烈的情谷欠,“怎么了?”
遥珈面上有些难色,磕磕巴巴道:“那,那个,我来月信了。”
百里泽的脸一下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可这也不能怪她啊,谁知道它好巧不巧的现在来看她。还有她干嘛下午的时候跟百里泽发脾气要把责任推卸到大姨妈身上,有没有这么邪啊!趁着百里泽黑着一张脸并没有什么动作之际,遥珈赶紧把身上的百里泽推开赶紧跑了出去。
等遥珈收拾完回房之后,寝殿里并没有百里泽的踪迹。
“该不会是找其他的女人去了吧。”遥珈自言自语,毕竟刚才她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谷欠望。只不过也就这么一想,她相信百里泽。
不过肚子疼的有些厉害了,遥珈赶紧就躺在床上蜷缩了起来。过了许久百里泽才回来,百里泽掀开被子躺在遥珈旁边。百里泽刚躺在她身旁,遥珈就感觉一股寒气袭来,连忙伸手去摸了一下百里泽,果然身上很凉。
“你去洗了个冷水澡?”
百里泽咬着牙道:“不然呢?”
在那么要命的情况下,她那该死的月信来得可真的是时候,他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冷水才将那情谷欠给压了下去。
“那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它突然来拜访啊!”遥珈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歉疚,只能扯着百里泽的胳膊撒着娇。
“好好睡觉!”百里泽没好气道。
遥珈立马乖乖的躺好闭上了眼睛,可是肚子疼的要命,遥珈只能不断蜷缩,蜷缩,企图以此缓解疼痛,可是这根本就没有用。
突然腹上多了一只手掌,从那只手掌传来热烫,小腹竟也不那么痛了,遥珈知道那是百里泽在使用内力来减轻她的疼痛。
百里泽一只手在她的腹上,一只手把遥珈抱进怀中在她耳边轻轻道:“睡吧。”
肚子不痛了睡意也就袭来了,不一会儿遥珈就沉沉的睡着了。
百里泽看着熟睡的遥珈却是想起了今日在鸾凤殿与他母后的一番对话。
“泽儿你如今是太子,是这大渝未来的储君,而那杭遥珈她是罪臣之女,你若是要与她一起,如何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更何况那日在景和殿大殿之上她亲手刺伤你,这是所有群臣都看到了的,刺杀太子本就是死罪,不过是因为你没有追究她才逃过一死,你现在要将她纳在身边,无论如何本宫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本宫不会让一个如此危险的女人伴在你身边。”
那是他第一次与母后起了争执,第一次没有顺从她的想法,“母后,遥珈是儿臣一生挚爱,无论她是何身份,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将她从我身边带离。若是有人阻止我与她在一起,那么我便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倘若母后你接受不了她,那么儿臣也就拼了这太子之位不要,带着她过平淡的生活。”
他说完这话皇后难以置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皇后被他的这话气的不轻,怒道:“你这是要江山不要美人!为了个女人你竟然什么都不要了,你把我这个母后置于何地!”
“母后,在儿臣心中您虽不是亲娘却胜似亲娘,这么多年来是母后抚养我长大,为我.操碎了心,儿子也感念在心,所以这么多年来,争夺皇位就是为了能给母后还有泠儿一个安稳的生活,以此来回报母后的养育之恩。可是母后,十八岁之前儿臣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直至遇上遥珈,遇上了她之后儿臣才懂得人生的意义,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她是儿臣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唯一想拥有的。”
可是即便百里泽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皇后还是没有松口。百里泽知道母后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在景和殿遥珈一剑刺向自己,让母后对她有了忌惮。女子以夫为天,自古至今哪里有女子敢有如此大胆行径,所以皇后是真的怕了,觉得遥珈的心太狠,并不适合百里泽。
百里泽的手抚上遥珈的脸,他想着母后这么喜欢承佑,如果遥珈也怀了身孕那是不是对她的态度就能缓和了呢?
只是这些遥珈都不知晓,百里泽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只要他再说服一下母后,她肯定会接受遥珈。
第二日醒来之后遥珈就没有看到百里泽,进来的沁碧告诉她百里泽一大早就与臣子在书房议事。
现如今谁都知道皇帝是没多少日子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百里泽一人的肩上,不仅要处理百里汾一事,还要每日处理朝臣呈上来的奏章,这一忙就到了天黑。
接连好几天百里泽都是起早贪黑,每次百里泽回房遥珈就已经睡了,遥珈其实也想像以前一样等着百里泽,可是现如今身体不太好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等。两个人明明就在同一屋檐下,可是相处的世间却是一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不过百里泽忙碌的这几天却是不忘让人准备一个热热的汤婆子给遥珈,把汤婆子抱着遥珈的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
百里泽忙碌了半个月终于是闲了下来,再没有朝臣过来东宫议事,只是每日的奏折还是按着点的送向东宫。
只要不是和朝臣议事,遥珈去百里泽的书房就像是入无人之境。原来有朝臣在,她也不好意思过来,现在就剩百里泽了她自然是要陪着他了。
遥珈知道百里泽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了,所以即使奏章再多,到了饭点她就把他手中的笔给抢去,吃完了饭才还给他。
白天遥珈陪着百里泽在书房批阅奏折,饭后百里泽会带着她到处转转,到了晚上,百里泽是一刻都没有放弃他们的造人计划。
有一天遥珈实在在书房坐的无聊,突然想到好像前几日听嬴沧说过他让人将百里淑禁足了。
遥珈抬头看了一眼正埋头批阅奏折的百里泽,“你为什么让嬴沧禁了百里淑的足呢?”
百里泽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道:“那你又为何让你的宠物毁了她的容?”
“我不是……”唉,不,等等,他问的事她为什么,那就是顺百里泽知道是百里淑对婧斓下的手。
“若我不让嬴沧禁她的足,恐怕迟早她会死在谢长风手中。”百里泽突然说道。
这一句却是惊到了遥珈,“你说什么,你是说谢小白他也知道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就算是百里泽知道也不会告诉他的,绿珠,遥珈突然想到她,“是绿珠?”
“没错,她什么都说了,那日谢长风也在场,若不是我让嬴沧拦着他,估计百里淑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而这会儿他也应该是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