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他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杨霓音怔了怔,感觉眼前的男人,都快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虽然表面上淡漠无情的样子,其实是有一颗炙热的心肠。
似乎,是她一直看走眼了。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纵容你的一切行为,但冷情起来,绝对可以毁灭一切。
静下心来,杨霓音没有了一大早醒来的那般惊魂,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普修斯对自己的心思。
“我反抗不了吗?”杨霓音冷了眸,凄然中闪过一丝决裂般的毁灭。“如果我毁了自己呢?”
普修斯颀长的身躯微僵,为了反抗自己,她不惜毁了自己。
阴沉了寒眸,他狠绝的眯起眼,“你最好是好好的珍惜自己,否则我会让你在乎的那些人,都来为你陪葬。”
威胁她。
他果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般好。
“呵......”杨霓音凄涩的一笑,现在她终于了然这个男人,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危险的。“在瑞士的时候,你是故意让我放低戒心,好让时律天吃醋的?”
说什么最后的一个永别拥抱......
其实,都是骗她的。
演那么一曲,只是想点燃她那段原本就在风雨飘摇中的婚姻的战火。
“是......我说过,你是我的。”普修斯果断承认。
那次的算计,一切的发展,简直是完美。
给他们的婚姻撕开一条巨大的裂口,也同时除去了她肚子里的孽种。
现在,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杨霓音咬着自己已经被咬出血的唇瓣,眼里有了凄凉的恨意,他连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你就不怕你的日子从此就不会再有‘平静’两个字。”杨霓音嘴角牵起一丝讥笑。
“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还是宠得起的。”男人狂妄的勾了唇。
以前,对她到底是太温柔了,所以,他们之间总是保持着一种不热不冷的关系。
“那我们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下一秒,普修斯两指一用力,本想取下她还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却怎么也拿不下来。
男人蹙眉。
杨霓音吃痛,转眸看了看普修斯与那枚时律天送的戒指战斗了起来。
那天她没来得及让时律天给她摘下的钻戒,竟让这个男人脸色难看起来,不由心情好了几分。
但是,那根无名指红得鲜血欲滴,痛得都感觉手指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让她好看的柳眉聚起了一座小山丘。
“起开,你压得我内脏都快要挤出来了。”杨霓音烦躁的爆了句。
因为疼痛,因为反感这个男人,再也不是自己心中那个表面冷酷内心火热的学长,对他,杨霓音再也没有以往的好脸色。
普修斯脸色沉了沉,但到底还是于心不忍,翻身下了床。
“看来为了套住你,他用了些心思。”普修斯冷扯唇角,放弃了自己这么弱智的行为。
这个戒指,他用力过猛,磨破了杨霓音的手指都没有弄下来。
杨霓音的手型比较特别,关节处凸出明显,这枚戒指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戴上了,就像镶嵌在她手指上。
普修斯寒眸里一片阴鹜。
这个该死的家伙,故意留下这么一个玩意,嗝应他的么?
杨霓音握了握拳头,任由鲜红色血液染红了那颗纯洁无暇的粉钻,闭了闭眼,她忍下一切的疼痛。
普修斯下床,就直接出去了。
杨霓音长吐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来这里,她想离开,是个难题了。
洗漱了一下,杨霓音随意的扒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连睡衣都没有换,就下楼去找吃的。
一下楼,一旁的黑人妇人,恭敬的一声,“夫人。”吓了杨霓音一跳。
杨霓音沉了脸,“叫我杨小姐。”
什么狗屁的夫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结婚。
她杨霓音可悲的世界里,就没有一个良人。
“是的,夫人。”
“叫我杨小姐。”杨霓音生气的纠正她。
这人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