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明珠换了衣服。
从卧室中出来,看到池聿修坐在沙发上。
他的头,就那么靠在沙发的背上,身子微微有些倾斜。
鹿明珠走过来,这才发现,池聿修闭着眼睛,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是真的累了,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他也不会找到自己,说他想要休息。
自己还怀疑池聿修有别的想法,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鹿明珠取来一条毯子,轻轻的搭在池聿修的身上。
这个男人,是自己对不起他。如果……
假如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果,那么事情也就不再是事情,一切可以再重新来过了,可是事情却并不是那样的,世间的任何一种事情,都没有回头路。
一切都不能再回头了。
所有的东西,就是那么的深藏在自己的心中,永远也不能自拔,任何一种情况的出现,都是出乎意料,细想又在情理之中,这样的事情,不管有多少的波折,都只是存在于自己的心灵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相信。
更多的时候,也有着这样的情绪,任何一种东西,只要是它存在,那么他就一定合理。
无论人心中有多么的别扭,事情都会是这个样子。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心灵,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那么事情也就会如此改变形态。
任何的一种情况,说到底都是有着别样的情况出现在自己的心中。
只不过,也有更多的东西,只是那么淡淡存在于自己的内心,想要说,却永远也说不出来。
池聿修睡了。
那么的安静。
睡觉的池聿修,也就不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只是,鹿明珠也清楚的明白,池聿修会醒过来的,只要是池聿修醒过来,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要改变了。
池聿修是个男人,是个让人明白有着杀伤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而且他的心里有恨意,那么一切也就变得越发的可怕了。
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说明白了,那么更多的东西,也就是事实。
“我……”
也许,池聿修只是睡了一小会儿,然后马上就醒了过来,这样的时候,他看到了眼前的鹿明珠,于是他只说了一个我字,也就不再说话。
因为,池聿修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中,他有些怕,只要自己一开口,眼前的鹿明珠就会变成阳光上的泡沫,马上消失。
“你醒了?”鹿明珠在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中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池聿修微微点头:“我好像是醒了,可是我希望自己没有醒。我想一直睡下去,因为我刚才梦到了一个人。”
“到底梦到谁了?”鹿明珠只是这么一问,马上就后悔起来。
因为,鹿明珠心里无比的肯定,池聿修梦到的人,一定是自己,不会错的。就如同自己梦到池聿修一样,也梦到了他,只是鹿明珠从来都不会说出口,因为……
理由就不必再说了,任何的事情,也并非都需要一个理由的。
爱未断,心已乱。
所有事情,差不多都是这个道理。所有的一切,也都停留在这一时刻,任何的一种东西,所有情感,都是如此。
“我谁也没有梦到。”池聿修确定,自己已经醒了过来,而反应过来,现在的一切都是现实。
自己不会说,刚才梦到了鹿明珠。
因为,就算是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你不说,那算了。”鹿明珠也不会追问。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因为有更多的东西,就那么一直在自己的心中。
“我没什么可说的。”池聿修站了起来。
鹿明珠没有动,却问:“你要走了吗?”
“我只是饿了,你要不要一起出去,我相信,你在未来的两天中,应该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说做了吧。”
这又是让鹿明珠深深一愣,不由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猜的,这是常理。”
池聿修给出了自己的分析:“你跑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要钱。那么你的心理,与那个李永标是不一样的,他是能推一天算一天,现在最不着急的人,也许就是他了。”
就算是池聿修说出这样的分析,并且还是很是道理,然而,鹿明珠都不会过于相信这样的话,因为的所有的一切,鹿明珠差不多也是可以想明白的,这个池聿修,很有可能已经和李永达联系过了。
对的,一定就是这样。
只是,鹿明珠不会戳破池聿修,要给他一点面子。再怎么说,池聿修也是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有着自己的自尊心,不许别人轻易的践踏。而池聿修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真提是不许别人再打击他了。
看似刀枪不入的池聿修,实则是遍体鳞伤。只无人能理解他罢了。
没有任何一种东西,是自己所想不出来的,鹿明珠想到了很多。而且,还有一个不切实际,而又入情入理的想法,在鹿明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就是池聿修很有可能是为了想要和自己单独相处两天时间,因此才通知了李永标,故意的拖住自己。
可是,在这件事中,鹿明珠显得有些天真了。
池聿修在没有任何可能的情况下,就遇到了池聿修的打击。只不过,池聿修的手段相对来说,都是比较高明的,用不了多久,鹿明珠就能明白,也能体会到,来自池聿修的打击有多重。
这个男人,真的是已经变了,他变得让人难以理解,同样也变得让人不敢接受。
“走吧,别再傻坐着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在这个地方,我们没有朋友,没有相熟悉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怕,和我见到的事情,会传到池老太婆那里。”
对于池夫人,池聿修从来都不客气。对于这个池夫人,池聿修才是真的恨,自己现在所遭受了一切,说到底,池聿修都记在了池夫人的头上。
这种事情,说白了,也没有更多可以去理解的东西。
只是纯粹的恨,干净而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