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躺进他的臂弯,撒娇道:“当年是我不好!你就别翻旧账了,好吗?”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相公对我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我对相公的事却不怎么清楚,相公能说给我听听吗?”
太平一口一个相公叫得他心里美滋滋的,因此,对于这样明显的一个陷阱题,他竟没任何戒备道:“可以。娘子,想要知道什么?”
“相公可要说实话哦!”
“当然!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
太平点点头,发问道:“你喜欢过几个姑娘?有没有跟她们睡过?”
袁一回答:“我喜欢过一个姑娘,不过,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至于跟哪些姑娘睡过……”
见他欲言又止,太平用手肘撞了撞他:“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会计较的。你到底跟哪些姑娘睡过?”
“哪些?我得慢慢想想。”说着,他掰着手指头,低声念着那些姑娘的名字,数到最后他满脸为难道:“那些姑娘名字太容易混淆,又是许多年前的事,我就暂且用一些姑娘来代替具体数量吧!”
“这样看来,梅仁说你以前经常与青楼女子来玩,不是玩笑话啰!”
“那都是以前的事,你说过不会计较的。”
太平一直憋着火,此时见该问的话都问出来了,她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只见她抿着嘴,眉头低拢,声音低沉道:“我不这样说,你会跟我说实话吗?”说罢,她一抬脚袁一的下身狠劲一踹,痛极了的袁一翻了个身,滚到了床下。
这时,依旧怒气未消的太平赤着脚走到床下,提着袁一的衣领,怒问道:“你喜欢的姑娘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袁一虽然痛得头晕眼花,可脑子还是清醒的,方才见识了太平妒火中烧的凶狠模样,此时再听到这样的问话,他心语:“爷的!如果我说曾喜欢的姑娘是上官婉儿,这母老虎指不定会干出谋杀亲夫的事,看来我得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
太平见袁一半晌不吭声,怒吼道:“说啊!”
袁一知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不说点什么,很难交差,他又想到太平一直都以为自己喜欢罂粟,不如就将错就错,逃过这一劫。这样想着,他便道:“那姑娘,你认识的。”
“谁啊?”
“罂粟。”
太平放开他,皱眉道:“我就知道是她!你们这些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她这个风尘女子!”
满心不快的袁一反问道:“那你们这些女人又有什么毛病,怎么都会喜欢贺兰敏之那个的家伙?”
太平冷哼了一声:“你也不比他好多少!再说,我和他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没意思!”说着,他一脸嬉笑地看着太平,求饶道:“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我们不如把那些全都忘了,然后,开开心心地过现在的日子。再说,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会遇到你,会与你成亲,若我能预知将来的事,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那样,我也不至于新婚第一天就被踢下婚床,这么可怜。”
说着,他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面孔,将头靠到太平肩上,见此,太平却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冷冷道:“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你睡了那么人,还不记得别人的名字,你跟那些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
见她来了这么个比喻,袁一皱眉道:“区别还不够明显吗?她们是女的,我是男的。”
“没错!可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见太平这样不依不饶,袁一不由得有些恼了,他拿起一旁的衣裳边穿,边道:“知道吗?我和她们还有一个区别就是我不收银子,而是给她们银子!”
说罢,他转身推门而去,可他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从房中传来隐隐的啜泣声,他心被揪得一疼,停下了急促的脚步,静静立在房外。
当听到太平的哭得越来越厉害,他心中已是懊悔万分,他犹豫地转身,垂着头走到门边。
看到床边的太平蜷缩着身子,哭得浑身颤抖,他慌忙进房,走到床边一把将太平抱进怀中,连连道歉:“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真是个大混蛋!”
这时,哭得梨花带雨的太平攥着拳头在他胸前捶打着:“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
袁一也不闪躲就这样站着,任由她捶打着,最后,见她撒完气,袁一伸手替她抹去脸颊的泪,声音里满是愧疚道:“之前,我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你幸福快乐,可这才新婚第一天,我就把你弄哭了,我真是该死!”
太平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明知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是事,可我还那样无理取闹,都是我不好。”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袁一把她拥入怀着,柔声安慰道:“你没有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是我的娘子,我就有责任让着你,哄着你,宠着你,而今天我却冲你发了脾气,都是我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