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牧的这番话,大家纷纷点头。
的确,按照比赛的规则,确实是要综合每位参赛选手所采集的三种药材的价值来做出最终的评判。
假如关宇在接下来所拿出来的另外两种草药的价值很低,那么他也不一定会获得最终的冠军。
“李家主莫急。”赵世发这时出言道,“让关宇先将余下的两种药材拿出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对其做一个综合的评判。”
虽然李牧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完全找不出任何的毛病,但是赵世发依然因为他公然的为李子欢说话而感到有些不爽。
李牧含笑朝赵世发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又朝关宇那边看了过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有请关小友将余下的两种药材展示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好,李家主请看这是什么?”关宇说着话,再次将手伸进怀中。
很快,关宇便将另外一株绿色的草本植物从怀里掏出来,在大家的注视下放到了前期的桌子上。
“这是逐阴草!”几乎是在同时,以为中医世家的家族便将这株草药辨认了出来,于是不无激动的道,“想不到,在这望月山上,竟然还有这么珍稀的草药!我在拍卖市场上寻找了好几年,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他。”
说着,这人便抬起头来看向关宇道:“关小友,你这株逐阴草愿不愿意出手?我愿意花高价购买。”
“呵呵,这件事情,您还是问赵伯父好了。”见这人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关宇微笑着道,“比赛结束之后,这几株药材究竟要如何处置,都要看赵伯父的意思。”
闻听此言,这人立刻便朝赵世发看了过去。
“谢家主莫急。”没待这人再次开口,赵世发便道,“我们先把比赛进行完毕,其余的事情,咱们随后再聊。”
“好。”谢家主闻言点头,暂时便不再去纠缠这个话题。
这时,李家父子二人脸上的神色都已经变得十分不好看。
这株逐阴草的价值比起之前的那株罗汉草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严格说起来,关宇单单凭借着这两株草药的价值,实际上便已经足以夺得此次比赛的冠军了。
“关小友,想不到,你今天的运气还真的是好。”李牧沉默了半响,突然如此道。
听到李牧这句话,赵世发的眉头立刻便蹙了起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关宇开口道:“李家主,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天在望月山上寻找到这两株名贵的草药,凭借的只是运气,而跟我对中医的积累和掌握无关?”
“我想李家主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没待李牧证明回应关宇的询问,岳峰便率先开口道:“草药是一位中医从业者所必须要掌握的技能之一,毫无疑问,一个人能不能采集到名贵的药材,这中间的确有一部分运气的成分存在,但是比例却是非常小的,我认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名中医在山上是否能够采集到珍贵的草药,主要依靠的是对各种草药性状的熟识程度,对大山山体形状的了解和分析,以及对地理知识的充分掌握等多种因素来决定,绝对没有外行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到岳峰的这番话,李牧一时间还真的是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一来,实事求是的说,岳峰这番话每一个字其实都是完全正确的。
李牧内心深处自然也知道,一个中医从业者想要采集到真正名贵的草药,只依靠运气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其次,岳峰这番话也已经彻底的将李牧的后路全部堵死。
如果他此刻出言质疑对方的这番说话,那岂不是就成为了他嘴里的外行人?
“关小友,你所采集的第三种草药怎么不拿出?”李牧沉吟了一下,又看向关宇道,“你该不会只想依靠着两株药材就拿冠军吧?"
“我自然没有这么想。”关宇和李牧对视着,笑眯眯的道,“只不过,我怕自己将刚刚采集回来的这第三株药材拿出来,李家主未必会认识。”
按照关宇的性格,一般是不喜欢跟任何人如此针锋相对的。
但是刚刚,李牧一而再的找自己麻烦,这实在是叫关宇感到有一些无语,于是便小小的回敬了他一番。
果然,当李牧听到关宇这句话之后,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
“关小友可真的是会讲笑话。”李牧板着脸道,“老夫虽然不才,但毕竟也浸淫医道数十年,就算不敢说这天底下的草药自己全部见过,不过,但凡是古代医学典籍里所记载过的药材,我至少都是知道的。所以,说句稍微有一点狂妄的话,这世界上,大概还没有多少我所不认识的中药材。”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好好请教李家主一下,请您帮我看看这株药材究竟是什么。”
关宇说着,便再次将手伸进怀中,将另外一只通体呈红色的植物掏了出来。
如此怪异的一株植物摆在大家的面前,这几位中医世家的家主们最开始都愣住了。
记忆里,这些人在此之前似乎谁都没有见过这株草药。
但是很快,这些人当中便有人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现出十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就连李牧在经历了最终的疑惑之后眼睛也渐渐地瞪大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眼前这株草药,。就连喘气都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你这到底是什么晚宴?”在场之人,便只有李子欢一个人还处在状况之外,他根本就不认识关宇最后所展示出来的这株草药,于是看向他道,“你这是草药吗?你该不是看这个植物外形十分的奇怪,所以就采摘了来想在大家面前故弄玄虚吧?”
闻言,关宇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看着李子欢,根本就不打算跟他说话。
“我认输了。”
就在这时,牟清突然说出这四个字来。
随后,她也不待其他人做出任何的反应,转身便朝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