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灵含笑与妃嫔们告辞,着楚歌送至殿外,她则回身入内殿休息。
楚歌将众人一一送走,回来时看见皇后已经在榻上躺下。便拿过一把扇子在一旁轻轻地扇:“还是不舒服么?”
宋扬灵皱眉眉头,按了按太阳穴:“这里发紧。”
楚歌便放下扇子:“我来按一下?”
宋扬灵点点头。
“皇后昨日与陛下谈论政事到深夜,一早又要同各宫娘子应酬,闲暇时间也得保养才是。”
宋扬灵阖着双眼,感受楚歌温热灵巧的手指按压头部,适当的力道下去,似乎真释放了不少疲惫。她轻声道:“哪里就累死我了?陛下身边那个雨成田太过活络,留神注意点他。”
“哎,我省得。陛下去长乐宫都是带着他。听说米修容对他也是另眼相看。还有笑话儿呢,听说雨成田赌输了钱,赖账,坐在门槛子上放话,让他们去跟陛下跟米修容要去。”
宋扬灵不屑:“小人嘴脸,迟早要出事。”
楚歌顿了顿,说到:“宝珠夫人上本求见了,说是要同庆国公夫人一起来看望皇后。”
几个堂姐妹中,宋宝珠与宋扬灵尤为亲近。此番庆国公夫人为给她次子谋官倒真是花了一番心思。宋扬灵道:“宝珠向来脸软,搁不住别人几句好话相求。为着避嫌,我已经不叫族中亲眷出仕升迁了,若再连个几面的机会也不给,太过伤人。你找个合适时辰,安排她们进宫。”
“要是庆国公夫人再进献礼物呢?”
“一样都别收。这个官儿是不可能给的。”宋扬灵正大力推行科举取士。无数世家子弟没了恩荫之路,大肆抨击此法。也有灵活的想赶在最近一届科举前谋几个位置——庆国公便是其中之一。他早在蔺枚面前涕泪横流地哭过一场,说年事已高,唯有小儿子放心不下。一把年纪的人哭得那样,蔺枚于心不忍,就活动了,但也不曾吐口答应。庆国公揣测还得皇后同意就千妥万妥了。他想着世上哪里还有钱推不动的磨?于是叫自家夫人下了血本地给宋扬灵送东西。
熟料宋扬灵非但自己不收,身边的人也都铁通相似,水泼不进。加之皇后母族几乎无人,也就寻不了裙带关系。后来辗转得知有一个宝珠夫人倒与皇后亲近。所以才有庆国公夫人与宋宝珠一同进宫之事。自以为人情与利益同在,自当无往而不利。
楚歌笑道:“皇后真正铁面无私。”
宋扬灵笑笑没说话。她志在天下苍生,以期青史留名,又怎会为这金钱人情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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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米黛筠和米紫篁双双侍寝蔺枚之后,他几乎夜夜不离长乐宫,连听雨阁中的柳婕妤都被冷落了。
这日,米黛筠早命人浓熏绣被,又亲自抬了一张小几置于床上,摆了酒盏点心,还放了一卷春宫图在侧。香炉里袅袅的烟熏得人心猿意马。
所有人都被打发至外殿,寝殿里只得蔺枚与米氏姊妹三人。
米黛筠和米紫篁皆着轻纱小衣,烛光一照,映出袅娜曲线。腿、腰、胸乳,就似玉雕的一般。
蔺枚靠在床上,一手撑头,俊秀的五官露出无邪笑容。他一面自斟饮酒,一面看米氏姊妹二人缠绵。蜿蜒若蛇的两具*,雪白娇嫩。鲜红的舌头缠在一处。两双杏核眼,早已意乱情迷。
蔺枚只觉得比自己亲身而上还刺激愉悦。
米黛筠和米紫篁二人的手慢慢探向禁忌地方,揉搓一阵,再忍受不了,便像蛇一般匍匐至蔺枚脚下。
蔺枚牵起嘴角一笑,才解开衣服,欺身而上。
待云散雨收,三人皆是喘息不止。米黛筠便伏在蔺枚身上,一手在其胸前轻轻划圈,说到:“下午陛下打发雨成田来给我送东西,我瞧他眼圈红红,像是哭过。细问了问,原来因为陛下宠他,常打发他来我处,惹得人不忿呢。今儿就被魏松好一顿抢白。”
蔺枚笑道:“魏松惯爱开玩笑,肯定不是有意的。”
米黛筠不乐意,嘟着嘴道:“不过魏松是皇后看重的人,陛下便这般偏袒他。”
“没有的事。”
“皇后看重他,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
米黛筠更为不满,扁嘴道:“我看雨成田当差也当得很好。”
蔺枚确实中意雨成田善解人意,又会弄好玩的东西,点着头道:“他也不错。”
“那陛下干嘛不将他与魏松一样,也升做都知。省得以后以后低人一头。再则他往后出宫替我们寻玩意儿,也方便得多。”
“多大的事情,升就升罢。”蔺枚想反正一个入内省的官儿罢了——还算家务事,当场答应。
“君无戏言!”米黛筠喜不自胜,伸出手:“我和你拍手为证。”——雨成田想升都知不是一日两日了,送了她好些银钱首饰。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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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成田一大早就得了消息,准备了一副金器,叫人送给米黛筠作为答谢。他则来到勤政殿等消息。
蔺枚散朝回来就口头上宣召了一番,又写了个条子——没用朱笔——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着枢密院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