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跟着笑了起来,将水杯递了过去。
滕华涛和朱栓忠也走了过来。狄云赶紧从躺椅上站起来,这原本就是导演的位子。
滕华涛压了压手说道:“你坐,你坐,我就过来喝杯水。”说着提起躺椅旁边的水壶给自己和朱栓忠各自倒了杯水。“嘿,你在里面放了什么,颜色挺亮的。”
“金银花和菊花,清热消暑,还下火。”
两人灌了一杯,这天气即便是凉茶也是温温热热的,还微微带着些苦涩,但下肚之后却能从胃里升起丝丝凉意,袭遍全身。
滕华涛舒了口气赞道:“小云有心了。”
“嗨,小事,不值一提。”狄云摆摆手道。
他的圈子一只很小,也经营不起大圈子,跟随剧组拍摄二十多天了,但和剧组的人大多都是混了个眼熟,见面打个招呼,能说上话的也就滕华涛和朱栓忠两人。所以即便他准备了凉茶也没人过来凑这个热闹,他的性子也不可能去吆喝一大帮子人过来,一壶凉茶基本上都进了这俩人的肚子。
一连三杯下肚,直到晃晃肚皮里面咣咣响才停下来。
“小云,你这金银花和菊花在那里买的?”朱栓忠问道“夏天就该喝这个,比什么都解暑。”
狄云将女朋友的墨镜戴在眼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昏暗了下来,看东西都不真实,晃得头晕。赶紧取下来回答道:“药铺子里面都有,不贵,十几块就能买一大包。”
朱栓忠只比狄云大了三岁,但这哥们貌似长得有点着急了,看上去快三十似的。在剧中扮演的李名忠厚木讷,但在戏外现实中却是个能玩能笑的主。混熟了,在一起更有往话唠方向发展的趋势,唠叨个不停
这会儿看到徐婧蕾杯子里不但有金银花和菊花花瓣还有几颗大枣和枸杞,玩笑着说道:“啦啦你这是区别对待啊,伊菲是你女朋友,我李名也是你男朋友啊,怎么咱喝的里面就没个大红枣呢?”
“难道忠哥每个月也会失血,要补补?”起先狄云是称呼他为“朱哥”的,结果丫嫌“猪哥”太难听,再变成“栓子哥”,还嫌太土,最后成了“忠哥”了。
“额…算我没说。”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拍摄继续。这次狄云没再窝在树下躺椅上乘凉,而是在拍摄外围墙壁前的阴凉处,没蹲,抱着手臂靠墙而立。
……
花开无语,青春无声,时间悠悠流淌,心灵在这种无声的冲刷下慢慢枯萎。
啦啦死了,伊菲依然很爱笑。笑,其实不见得有多么快乐,就像是吃饭、穿衣、睡觉,只是一种本能。笑得时候越来越多,但真正开心的时候却越来越少。
啦啦的墓碑前,伊菲和李名默然而立。
女孩终归是坚强的,漂泊天涯的日子使她明白生活有更广阔的意义,拉拉终将成为她心中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可以时时翻出来回味,却不会成为生活的全部。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是,可这有什么意义呢?”她说。
可李名却自责地不能自拔,封闭了内心,无法再接受女孩。
于是,伊菲就如同啦啦生前说的那样,又开始她的漂泊,不在任何地方停留,不为谁而改变。
某一天早晨,伊菲收拾了行囊。还是那袭黑色的休闲服,天蓝色的牛仔裤,飘啊飘的长发,嘴角含蓄不明的微笑。妙曼的身影随着飞机轰鸣消失在漫漫云海中。
晨钟暮鼓,弹指一挥几年时间就过去了。
就像是被晨风扯掉了华美的幕布,露出下面平凡的内里。初恋似乎只是用来被怀念或者被悼念的,却不会在平凡的生活中延续。伊菲回来了,李名也和小娅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
小男孩叫啦啦。
啦啦?
这是李名的怀念,也是导演说的所谓的轮回……
至此,八月二十二日,一部十八集的青春爱情故事《新言情时代》彻底拍摄完毕。
夜晚举办杀青宴!
ps:这几张有点文青,可这是病,有点难治。大家忍忍,将就着看。最后还希望多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