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回家,娘子!”楚君威大吸一口气,强压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嘎哑着声音,尽量平稳地说。
抚摸着五年未曾亲密的柔软,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到了忍耐绝堤的尽头,虽然两人之间还有许多许多话要说,但那些不急不急的,慰藉一个旷欲五年的夫君,是娘子首要的责任。
“老公,我们的家在哪里?”
出租车猛烈一震,差点撞上十字路口的安全岛,司机大哥吓得眼珠没蹦出来,这两人是真夫妻吗?“
“还有一会就到了!”他温柔地啄吻着她的发心。
“老公,”林妹妹突然大声哭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笨?我不是故意的,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还会有相逢的这一天。我有觉得被你吸引,不受控制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一千年啊,老公。。。。。。”
哦,是一对失散多年的夫妻,不过,一千年也太夸张了吧,司机大哥心中暗叹。
“你不是一点的笨呀!”楚君威宠溺地笑,“为什么你能跨过去一千年,我就不能跨过来一千年呢?我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的。”
“老公,老公。。。。。。。”她就只会喊这两个词,眼泪鼻涕擦在他昂贵的礼服上,但谁会在意这些呢?
“我想老公,真的,好想,”她泪眼模糊地举起两指,对天发誓,“我离开你,不是不爱你,而是没有办法,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老公,生孩子的那一刻,我渴望着能抓着老公的手,可是,老公,你在哪里呢。。。。。。。我走得好不甘,我们成亲只一年,为什么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我想好好地和你相爱怎么那样难呢?”
“对不起,碧儿,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有往深处想,才让你。。。。。。那么委屈,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把我们失去的一切找回来,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俊美的男子说得动容,语气不禁哽咽。
“可是,”楚君威情绪一冷静,眼角微微扬起,“你竟然敢给我移情别恋?”
“哪有,”她心虚地噘起嘴,“人家。。。。。。。唉,人家是没有办法,怕爱上你,所以才。。。。。。”后面的话她自动省略,“老公不会怪我对吧!”
“不怪?”楚君威冷笑,“这种事怎么能轻易饶恕呢?你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手挽手,还嘴对嘴!”
“没有,”小手慌地堵住薄唇,“绝对没有,纯属误会,你看走了眼,你看我这唇明明都是你的,怎么可能给人家碰呢,呵呵,老公。。。。。。。”
“哼,一会慢慢和你算账。”他在她耳边哑声说道,灼热的呼吸魅惑万分,她脑中不禁浮出一些有色彩的画面,清眸蓦地氤氲出薄薄的雾气,泛着迷离的光,有着勾人心魂的美丽。
“嗯,我只给你欺负。。。。。。”
司机大哥差点磕在方向盘上,唉,好不容易,目的地到了。“呵,能送贤伉俪回家,是我的荣幸,车费就免了。”他主动说道,脸红到耳朵根。如果路程再远点,他的心脏一点吃不消了。
春色无边啊!
“现在好人还真不少,老公,这是哪里?”林妹妹看着眼前这幢高高的公寓。
楚君威揽着她上了电梯,按下“二十”的数字键,“我们的家!”
“老公,你。。。。。。对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适应得很好,什么都会呀!”她缠着他的手臂,大眼眨呀眨的。
“慢慢和你说。”俊容酸楚地抽搐了下,这二年过得哪里是一个艰辛能形容,还适应得好呢?不过,能把娘子这样紧紧地抱在怀中,那些又算什么呢?
车梯门打开,两人出了电梯,楚君威开了门,一室的黑暗,“嘘,轻点,仕林睡了,不要吵醒他。”他俯在她耳边说。
仕林?仕林?仕林?她的儿子?对哦,邢辉有说楚君威已经结婚,当然和他结婚的人是她喽,还说膝下一个五岁的儿子。“老公,这个仕林是我生的仕林吗?”她疑惑地问。
“难不成是我捡的?”楚君威轻笑地开了灯。是一个空荡荡的公寓,没几件家俱,墙壁上贴满了大大小小她的照片,有在等车的,有在吃饭的,还有在逛街的。。。。。。每个季节都有,应该是她跌进冰湖之前的。
“我怕仕林记不得你的样子,找人拍的。”楚君威看出她的疑问,轻描淡写地说。
“老公,不对啊,仕林应该是这么大。。。。。。。”她用手比划了一条大鱼的长度。她只看过仕林一眼,皱皱的,红红的,好丑的样子。
“碧儿,生仕林时你多大?”
“十八。”
“你现在呢?”
“二十三,天,他也在长,对不对,他。。。。。。是五岁哦,可是好怪异,我。。。。。。”
“一会再说。”他拉着她,轻轻推开房间的门,一张宽大的床上,睡着个头发微卷、睫毛长长的小男孩,虽然还很幼嫩,可是看得出脸上的轮廓和线条和楚君威如出一辙。
滚烫的泪“唰”地就下来了,她蹲在床头,颤抖着手摸上孩子的嫩颊。她的儿子吗?这么大,这么帅了,真的好神奇,她这个没用的妈咪,还在想着和别的人恋爱,该打啊!
楚君威在一边也红了眼。
君仕林象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长睫颤了一下,他缓缓地睁开眼,林妹妹受惊地跳了起来,无措地看着楚君威。
他鼓励地朝她挤了下眼。
君仕林怔了一下,目不转睛看着她,慢慢坐起。
上帝,那滴溜溜的大眼睛象她,卷发也象,她局促不安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