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微动,顾砚臣带着夏末初秋清冽干净的夜风,悄悄走了进来。
她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一桌子杂乱的公文摆的到处都是,绝色的小脸有些变形,红唇微微长着……
唇角还带着一颗晶莹的口水。
最家常,最普通,最不修边幅,毫无防备。
可爱,可爱死了。
当了妈妈也依旧那么可爱。
端着优雅温婉女神的小样子,实则心中气的抓狂的小样子,都可爱死了。
顾砚臣可以站在她身边,看到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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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纤长的睫毛不安稳地微微晃动,好似在做什么噩梦。
他微微附身,动作轻柔地如同情人间试探性的呼吸,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手掏过她的腿弯。
睡着的她,好乖。
毫无意识的身子像是认识他一样,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她身量轻了许多。
这十年过得不易,一把美人骨越发硌他的手。
顾砚臣在原地停了片刻,放佛……放佛希望时间就此静止……
片刻后,却还只是满意的笑了笑,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书房到卧室一共没有十几步,他走得极慢,仿佛走出了十年寒暑,其实,不过一分钟,他已经站在了卧室的床边。
一张两米的大床。
没有任何他的痕迹。
顾砚臣的手像是僵硬了,黏在了她的身上,如果说刚才还能微微克制,现在却……
着实克制不了了。
他想留下来,怀里是他的女人,旁边房间安睡的,是他的女儿,现在的一切,是他几万年生命中都不敢肖像的美好。
他微微垂眸,看着怀里的傅幼栀,身量轻了许多,一张本就没有什么肉的脸更加芊芊,唯有饱满的樱唇依旧微微翘着。
她全身上下那股子勾人的媚,都藏在茶眸红唇之中。
顾砚臣看的发痴,看的发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唇角,已经靠近了她的唇瓣。
间隔不过,几毫米。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吐气如兰的香甜……
“次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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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巴掌!
就在顾砚臣沉溺的越来越深,越来越不能自拔的时刻,傅幼栀醒了……
一巴掌呼了过去,从他身上径直翻了下来,跌坐在床上。
可恶!登徒子!过分!恶心!找死……
哎,等等!
他……
傅幼栀心中猛的一惊,他,不应该早被天道给打死了
“次嗷嗷嗷!鬼呀!!!!”傅幼栀一声惊呼,闭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拿着枕头就往他身上打了过去。
动手毫无章法,却带着最原始的恐惧和害怕,“啪啪啪啪”,狠狠地给了对方好几下。
顾砚臣倒是不怕她的小拳头,半点神力没有,软绵绵的,落在身上,比还勾人,只是……
“嘘——小花要被你吵醒了!”
他一只大手反剪着傅幼栀的双臂,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小脸。
傅幼栀:。。。。。。
瞬间眼圈就红了!
堂堂财神殿下被这样拘着捂着,屈辱!
男人的微凉,骨节分明,没有什么做作的香水味,反而是浑然天生的冷杉清冽滋味——
恶心!
男人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浓烈到能让她原地窒息的强大荷尔蒙,她皱了皱眉,艰难的忍了忍。
没办法,实在太烈了,如窖藏了十几年的烈酒,只要靠近,就会彻底醉在那股醇香之中。
傅幼栀给了他个眼神,顾砚臣秒懂,带着她直接从小三层的窗户里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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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清冷的夜风袭来,傅幼栀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往嘴巴里塞了块酸死人的话梅糖,使劲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你为什么说我是鬼”顾砚臣还以为她是想起来了自己十年前死去的时候,心急地问。
“咳咳,”傅幼栀往后退了一步,离他又远了几分,
“我求天道杀你!天道无所不能,六界最强战力,杀你一个凡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还以为是你冤魂来找我算账了……”
傅幼栀打他那几下,掷地有声的,每一下都打在坚硬的肌肉上,不可能是虚无的鬼魂。
顾砚臣的脸色明显失落了几分,却还是很快恢复正常,带着几分不解和埋怨,
“你找人杀我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事罪过至死”
“咳咳……”傅幼栀干咳了两声,没有回答。
杀人是大罪,尤其是针对神明而言,十年前,至高无上的众神之母神母要杀一个凡人,都被天罚给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