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我爱你,与你无关(1 / 1)

第528章 我爱你,与你无关

“那么高高在上的容大少,是打算养一个情妇吗?”找一处房产安置她,她不需要涉足他的世界,不需要她去思考未来,甚至不需要主动靠近,只需要等着他偶尔兴起的“宠幸”。

“徐子荞,不许胡说!”容寂醇厚的声音登时染上几分隐怒,“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他生性冷漠,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更难以对她声色俱厉,可现在,却真的被她的话刺痛了。

怒气迸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周身的气压极低。

如果不是还躺在床上,徐子荞觉得自己一定会吓得腿软,但纵使如此,她也没有道歉,反而更加倔强地瞪着容寂。

“你在说气话,”鹰隼的眸子微眯,容寂霸道地捏着徐子荞的下巴,欺近女孩的脸,声音轻柔却充满威慑,“所以我原谅你。”

“我生病了……”徐子荞定定地望着容寂,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朝他笑一笑,却失败了。

隔着隐隐泪光,她目光有些飘忽,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着心脏的位置,说,“这里,生病了。找不到你,我很害怕,全身都疼!可是太疼了……太疼了……我好怕疼得我走不到医院,就更加找不到你!”

她自己知道,七岁时的那场绑架,不久夺走了她的妈妈,还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病根,强烈的恐惧刺激大脑,会造成全身被撕扯的剧烈痛感。

不知道是徐子荞哽咽的叙述太可怜,还是她被容安抱进病房来时不省人事的模样太惊人,容寂的手几不可见,却实实在在地颤了一下。

徐子荞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陈……容先生,我才发现,原来我那么爱你……”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娇小的身上穿着与容寂相同样式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显得人更加单薄。

“子荞……”

“所以,我要跟你分手。”

“徐子荞!”容寂抓住徐子荞的手腕,“乖,别说气话。”

容寂慌了。

徐子荞这个人,心软得一塌糊涂,但是一旦做了决定,就九头牛都拉不回去,她曾经那么渴望着和季青峰的未来,说断就断得干干净净,连回头看一眼的不曾过。

他没有那个自信,能够重要到超过另一个人三年的陪伴,即使那人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垃圾。

徐子荞缓缓转头,定定的看着容寂,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做着什么最艰难的抉择。

“是,我在说气话……”徐子荞突然说。

容寂一愣,不等他松一口气,徐子荞已经继续说道:“可是我受不了,容先生,你是国家的大英雄,是许许多多人都崇拜向往的人,爱上你,是太容易的事情了,我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所以你就向对待那些人一样,无视就好……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爱他,是她的事,于他无关?

就像她说的,冲着他来的女人从来不曾少过,他也把“与他无关”做得很彻底,可是这当中,绝不包括徐子荞!她是他的女人,她的一切都于他有关,更何况是对象还是他!

“不要胡思乱想,”容寂眉头紧锁地看着女孩苍白憔悴的脸,第一次发觉,白是一种那么令人讨厌的色彩,“你先休息,等你醒了再谈。”

“不要,”徐子荞推开容寂伸过来的手,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如果你从没有想过让谁站在你的身边……那,可不可以请你放……”

“不可以。”不等徐子荞说完,容寂冷声道,“子荞,永远不可能。”

“那你要我怎么样?再像今天一样,被你蒙在鼓里,然后突然接到你受伤的消息吗?连守在你身边都做不到!我不知道还能承受几次这种痛苦……容寂,其实我怕疼,怕死了!”

容寂紧紧抿着唇,冷厉的双眸越发黑沉,氤氲着巨大的风暴。

他是军人,这样的情况,很可能还会再次发生,这是他的职责和使命,是他选择的人生。

他眼中的情绪太多太复杂,徐子荞看得心头一阵慌乱……明明眼前这个人,是她爱的人,他的事业,也是她崇拜的。

揉了揉额角,她疲惫地说:“算了,刚刚的话,都暂且先……忘了吧……”

“哪一句?”容寂凝视着徐子荞,强大的气场压迫着整个房间的温度直线下降,“分手……还是你爱我?”

“全部,让我休息一下,然后再……再整理我们的关系。”徐子荞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宁愿自己现在还没有冷静下来,冲动也有冲动的好处,总之不用这样煎熬,舍不得放手,想伸手却又束手束脚。

“我可以原谅你说分手,忘了这件事,”男人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压抑感和刺骨的寒意,周围的温度,更低了几度,“但是其他的,我拒绝。”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徐子荞烦躁地说,“我连我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有多危险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甚至没有资格探视你!如果有一天,你……你凭什么瞒着我?你还想一直瞒着!容寂,你不公平!”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容寂懊恼的同时,有种诡异的满足感,“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好不容易制住的泪水顿时再次决堤,“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要凡是不知地生活,还是想要守在你身边?你没有问过我,就剥夺我知情的权利和选择的权利,还是说在你心里,从不觉得我有资格知道这些!”

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容国勋秦楚楚容二少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守在他身边,却只有她,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傻乎乎地等待,甚至错过。

容寂皱着眉头不语,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女孩湿濡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