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悲惨(1 / 1)

“让我想一想。”宓月坐在椅上,思索了起来。

宓峥脑袋灵光了许多,问:“姐姐是怕他们不认?还要想借着这一件事干点别的?”

宓峥以前只是不爱动脑子,但不笨,见识了那么多阴谋诡计,又有萧溍在一旁教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要不是关心则乱,一般的阴谋他已能学着分析了。

宓月先问起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查到平遥郡王头上的?”

“那八名绑匪先前还不肯招供的,几轮酷刑下去,争先恐后地就招了。他们虽不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谁,但见过头领常去一处地方,张全一查,那处宅子是平遥郡王的地方,他时常往那边去。对了,那绑匪的头领就是抓了阿熙的李嬷嬷,真如姐姐所料的那样,是个男人,名叫胡玉贵。”

“胡玉贵就在那座宅子?”

“已派人暗中盯梢了,就在里头。”

“审讯期间,可有人前去查看阿熙的情况?”

“没有,八名绑匪交代,胡玉贵将阿熙交给他们看管后,就让他们躲藏在那里……”说到此处,宓峥脸上闪过一丝暴戾,“胡玉贵交代他们,若是半夜有人搜查皇城,就杀了阿熙,然后留下提前准备好的线索。那些线索,都指向颖王。还有,那宅子的旧主,就是给颖王卖过命的。”

宓月寒眸一沉,照此看来,平遥郡王根本没想让小宓熙活着,他派人抓走小宓熙,并不是为了要胁,而是直接拿小宓熙的命来挑起豫安王府与颖王府的争斗。

抬头看了眼漏刻,将近子时了。

“阿峥先去歇息,明日你再辛苦一趟。”

“辛苦?姐姐要我辛苦什么?”

宓月缓缓一笑,“揍人。”

宓峥抓了抓脑袋,没跟上宓月的思维,“咱们不趁夜去拿人吗?”

“大晚上的,就是去了,平遥郡王也不在那儿。”平遥郡王并没有开府,与几个兄弟同住在湘王府里。“阿峥明日若是揍得精彩一些,没准你姐夫就能出来了。”

宓峥大喜道:“一切都听姐姐的。”

“去歇着吧,明儿大清早你和阿熙都有任务。”

翌日,平遥郡王刚起不久就收到一个消息,是东临街那座院子给他传来的消息。

消息语焉不详,平遥郡王惦记着昨日的事,不等用早膳,就匆匆往东临街去了。

这座三进的院子是平遥郡王私宅,明面上挂在一个不相关的人名下。

进了院子,他马上让人传胡玉贵过来,说:“本王不是与你说过吗,没有极重要的事,暂时不要联络,等过了这段风声再说。”

胡玉贵一脸困惑,“小的没给您传话。”

“今儿清早送到湘王府的消息,不是你传来的?”

“小的一直呆在这里,正看情况考虑要不要出城。”

平遥郡王一惊,“不好!”

然而已经晚了,外头的大门已被粗暴地踹响,紧接着传来门外的大喊声:“里面的绑匪出来!是不是你们抓了我们宓家的三少爷!快出来!”

平遥郡王听到这话,更是惊慌了,“是豫安王府的人!他们怎么知道此地是本王的宅子?”

胡玉贵也慌了,忙说:“王爷,趁他们未进来,赶紧从后门离开!”

“对对对!走!去后门!你、你留在此地给本王挡一挡!”

说罢,平遥郡王带着心腹慌慌张张地往后门跑。

刚到后门,不等平遥郡王开门,那扇木门就被人踹得四分五裂。

宓峥提棍大步走进来,叫喝的声音响得差不多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好大的狗胆,你们这些匪徒竟敢绑豫安王府的宓三少爷,可知那是我宓峥的弟弟!敢动我宓峥的弟弟,就是我宓峥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豫安王府的仇人!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无视皇朝律法,绑架皇亲,是从哪个贼山下来的土匪?宓二爷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打死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土匪!”

宓峥一马当先,不等平遥郡王自曝身份,就一棒把平遥郡王打得满眼金星,天旋地转。

宓峥不解恨,再一脚把平遥郡王踹倒,上去就拳打脚踢。

该死的东西,竟敢害他的弟弟!若不是姐姐说过不能打死这狗屁郡王,他一脚就把这狗郡王的脑袋当瓜给踩爆了!

不能打死,那就打残了!

宓峥一脚踹下去,用巧劲把平遥郡王的下巴给踢脱臼了,如此一来,平遥郡王更说不了话了。

随着宓峥过来的,全是豫安王府的侍卫,而且都是穿着统一的王府侍卫装束,进门就朝着其他人揍去。

其中一个平遥郡王的侍卫身手好,躲闪了几下,见主子快要被打死,大声叫道:“别打!那是平遥郡王!你们休要以下犯上!”

“放屁!”宓峥大骂道:“明明就是土匪,还敢假冒郡王!绑架皇亲,又假冒皇孙,罪加三等,来人!给本大爷揍死这个假冒皇孙的恶匪!”

一阵拳脚上去,那侍卫被揍得连娘都叫不出来了。

若不是宓月之前交代过,死人了后面不好操作,定是要血溅当场。

攻进院子后,很快就有豫安王府的侍卫把满身是血的小宓熙抱了出来,叫道:“宓二少爷,找到三少爷了!三少爷太可怜了!全身都是血,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宓峥把平遥郡王揍了个过瘾,猛然看到小宓熙一身是血,骇得脸都白了。刚让庄卫悄悄翻墙把小宓熙送进去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只这么一会儿就一身的血?

宓峥骇得急忙上去抱过小宓熙,急得眼睛都红了,急喊道:“阿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谁!我要杀了他!”

弟弟一身的血染红了宓峥的眼睛,也让宓峥失去了理智,再也不管宓月的交代,当即就要大开杀戒。

小宓熙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小手悄悄地掐了这蠢二哥几下。为了装得像一点、惨一点,他好不容易让庄卫打破几个人的头,抹了一身的血,像模模样的悲惨。如今被这蠢二哥一吼,震得他耳膜作疼,差点就穿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