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爷准备让汪氏侍寝了?(1 / 1)

小孩子心思单纯。弘旺听池小河这么说,又见八爷脸上带着笑,便深信不疑。还颇为懂事的拉着池小河的手道:“那额娘好好休息,包包会照看好弟弟妹妹的。”

“咱们包包这个当哥哥的真棒!”池小河怀着对儿子撒谎的愧疚夸了一句。一抬头就见八爷在一旁忍笑,不由白了八爷一眼,到是让八爷眼里的笑意更甚了。

弘旺没发觉自家阿玛和额娘之间的眼神官司,他忙着去履行当哥哥的责任,便先告退了。但站在一旁的韩氏等人却是把池小河和八爷之间的眉来眼去都看在眼里。再一想八爷刚刚抱着人一路走回来,心里的羡慕、嫉妒等等情绪都涌了上来。

不过不管心中作何想,韩氏等人还是第一时间先给池小河请安行礼。刚刚在府门口的时候,她们已经给八爷行过礼了。

“这大热天的,也难为你们跟着折腾了。”池小河扫了三人一眼,月余不见,韩氏和乌雅氏似乎都瘦了一圈,穿着丝毫不显身材的旗装也能透出几分婀娜来。到是汪氏依旧是个娃娃脸,好像还圆润了几分。

“汪格格是不是长高了?”池小河突然笑道:“我怎么瞧着,你这身上的衣裳像短了些。”

汪氏没曾想自己会被突然点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奴婢倒是没注意。这身上的衣裳还是入夏前量了尺寸新做的。”

池小河在后院诸人的吃穿住用上向来不苛刻。一年四季的新衣,首饰等等都是按例来的,甚至比别的府上还要多那么一点。她到是没有怀疑汪氏身上是旧衣裳。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发现汪氏貌似长个了!

十几岁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汪氏进府的时候才十四岁,这会也不到十六,便是容貌上发生变化都不稀奇。

八爷一向对后院几个格格不关注,汪氏更是至今没承宠。这会听池小河点了汪氏的名,八爷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她身上。

韩氏本以为自己这段日子管着府里的事情,池小河第一时间应该询问她的。她甚至打好了腹稿,还准备当着八爷的面表现一番。谁知竟被汪氏抢先夺走了大家的注意力。她甚至怀疑汪氏今日是故意穿了这身短了几分的衣裳。

乌雅氏也有些诧异。贝勒爷还在呢,福晋特意让汪氏引起注意是为何呢?难道是想让汪氏承宠么?张氏不入贝勒爷的眼,她和韩氏又不够安分,福晋把注意打到汪氏头上到也不稀奇。只是汪氏进府这么久都没能入贝勒爷的眼,福晋又是哪来的信心呢?

池小河可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各种心思。她真的只是单纯惊讶一下汪氏长个这件事。所以听汪氏说不知道有没长个,便道:“一会儿让绣娘再去给你量量尺寸。要真是长个了,衣裳便重做几套吧。”

“多谢福晋关心!”汪氏很有些受宠若惊。

“这事本不该由我提醒的。”池小河看向汪氏身边的柳絮道。

她这句话其实说得语气很是平和,但却把柳絮吓得脸都白了,噗通一声就跪下道:“是奴婢失职!还请福晋责罚!”

汪氏一见柳絮下跪,下意识的也跟着下跪,求情道:“还请福晋恕罪。柳絮整日跟着奴婢,没发现这些小变化也是有的。今日若不是福晋提醒,奴婢自己也没觉着长高了。”

池小河怔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她说什么了,就把这一个二个的吓成这样!这事说起来确实是汪氏身边的奴才失职,但她还真没怪罪的意思。就像汪氏说的,有时候每日都在一起,反而不容易发现细小的变化。

大概还是福晋的身份使然吧。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理解出不同的意思来。池小河不由无奈的笑了笑,对跪在面前的两人道:“都起吧。我没有怪罪的意思。以后多注意便是了。”

汪氏和柳絮抬头看了池小河一眼,磕头谢过,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池小河本是想再问韩氏几句话的,这会也失了兴致,便道:“今儿我也累了,你们先退下吧。有事明日再说。”

韩氏不由心中气闷。明日八爷不休沐,一早就要进宫,她的一番准备又是白费功夫了。可这会池小河都下了逐客令,她也不能厚着脸皮留下,只得同乌雅氏她们一块儿行礼退下。

屋子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池小河暗自松了口气,一扭头就见八爷正坐在一旁悠闲的喝茶。

“爷,臣妾刚刚很凶么?”池小河有些委屈的问道。

“嗯?”八爷抬头看向她,想了下才明白池小河说的,当即摇了摇头,“不凶。”

“就是嘛!”池小河瘪了瘪嘴,刚要开口,又听八爷道:“不过福晋的气势还挺足的!”

“有么?”池小河皱眉。她一向不是端架子的人呀,哪来的什么福晋气势!

“你自己不觉得,但在她们眼里是有的。”八爷笑道。

“好吧。”池小河无奈的笑了笑。这便是身份地位之差吧。就像普通老百姓见了官老爷,即便官老爷是笑着的,老百姓们都还要在心里掂量一下这笑是真还是假。

“汪氏倒是没刚进府时的莽撞了。”八爷说了一句。

这一点池小河也感觉到了。她笑了笑,道:“进府这么长时间,也该长大些了。”

八爷笑了一下没说话,池小河却是心里一动,又看了一眼八爷,脱口道:“爷准备让汪氏侍寝了?”

话一出口,池小河就见八爷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接着便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她一下就红了脸,想起自己一向是不过问八爷让谁侍寝的。

“福晋这是醋了?”八爷凑近问了一句。

“才没有!”池小河矢口否认,“这后院的格格都是爷的女人。爷爱叫谁侍寝就叫谁侍寝!”她扭头不看八爷,心里却有些发涩。

“这还叫没醋?”八爷低声笑了起来。这话里透着的酸味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也太没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