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撤剑,扭腰旋身。天闲猛然一声怒吼,荒尘大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邪眼的火焰爆燃而起。
蛮.空炎斩!
“轰——————!”
云层中响起一道惊雷,耀眼的火环以天闲为中心炸开,波浪滚滚的苍紫色火焰好似跳动的闪电疯狂翻涌。
从地面看去。遮天蔽日的云层被无形的巨力挤的忽然变形,诡异的火光在其中闪耀,这云层一瞬间仿佛爆炸的浓烟。
云层之内被炸开了一个硕大的空洞,邪眼的火焰疯狂暴走,所过之处云气被一扫而空,直径数千米的巨大空洞在天闲身边轰隆隆展开。
逆心诀直接进入暴走状态,天闲双目金光绽放,目光锁定层层叠叠火浪极速向下搜索。
层层叠叠的火浪之中,水汽爆鸣,紫芒激闪。而一道黑芒猛然间出现,如一道黑电窜了上来。
这黑芒出现的一刹那,天闲已经收回荒尘大剑在身前一档。
“咔…………”
刺耳爆鸣之中,漆黑的剑锋狠狠砍在荒尘大剑古朴的健身上,巴巴洛特如从黑暗中钻出的魔鬼出现在天闲身前,飘扬的黑发之间,一双眸子好似两道冷电。
“小鬼!你居然能找到我!值得奖励!”
巴巴洛特的剑上腾起一层黑气,竟然压的荒尘大剑发出了嗡鸣声,剑锋转动,沿着荒尘大剑宽大的剑身划出。巴巴洛特的剑尖爆出一串黑紫的火星。
天闲顿感一股彻骨奇寒铺面而来。
“砰!”
巴巴洛特的手肘早砸在天闲脸上。
一推一带,巴巴洛特干净利落的转身,黑色长剑当头砍向已经失去平衡的天闲。
天闲已经被砸的眼冒金星,而且来不及防御。
但在就要毙命的一刻。天闲五指猛然一抖,手中早捏好的一阵小小阵法瞬间启动,荒尘大剑爆发处一层金灿灿的光,瞬间自动凌空横在了天闲头上。
巴巴洛特漆黑的长剑再次狠狠劈在荒尘大剑上,但这一次却没能再讨到便宜,而是被远远的弹开了。
天闲重新握住荒尘大剑。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嘴角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没想到吧?我的剑看来比你的剑要忠心的多。”
被远远弹开的巴巴洛特一脸惊诧,“你的剑……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还想问,你的剑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我不敢说我的剑天下第一,但能和这把剑认真对拼的武器,我现在还真没见到过。”
天闲的目光盯住了巴巴洛特的那把黑色长剑,这把剑是天闲心中一个极大的疑问。
荒尘大剑现在处于沉睡的阶段,和他应有的威力相比,现在只是一块大石头,但就算如此,这世界上能和这样的石头对拼的剑也几乎是不存在的。
巴巴洛特的那把剑能和荒尘大剑对拼不说,居然连一个缺口都没有,如果现在不是邪眼依附在荒尘大剑中,说不定荒尘大剑还拼不过那把剑!
“天下第一?”巴巴洛特差异的盯着荒尘大剑,“你不是应该使用灰刀的?难道说这是比邪眼变化的灰刀还要厉害的武器!?这世界上居然会有那样的东西?”
“有没有,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天闲扯开自己胸口衣服,“你的剑在我身上留下了伤痕,现在还没有消退,这很了不起!”
云层中还闪耀的火光下,天闲胸口依旧横着一道伤痕,只不过现在已经再看不到偶尔出现的黑芒。
巴巴洛特见到这个伤痕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天你已经受伤了,真是错失良机!”
说着,他也扯开了衣襟,在巴巴洛特的胸口上,横着一道远比天闲还要夸张的伤痕,这道伤痕凹陷下去,似乎已经压断了他的胸骨。
“这些天我一直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将邪王的力量击退,你的剑果然不是凡品!可我一直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
“想不出?”天闲嘿嘿一笑,“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至于你的剑……邪王?真是粗俗的名字!”
巴巴洛特望了一眼云层上方,“名字不是我起的,而是它自己。”
自己?天闲眼角微微跳了下。
“不要再想着从空中袭击我们了,你已经失去了机会,虽然我在剑术上远不及你,但你第一次没能击败我,我已经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巴巴洛特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不错,你不会再给我机会了,刚才那次袭击是最好的机会,可惜……你还是先发现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你们下边的?我或许会在上面埋伏。”
天闲得意的笑笑,“我不告诉你!”
说着,打量一下巴巴洛特,天闲好像在打量什么珍贵货物一样:“我不是一个圣痕继承者,但我知道要想飞在天空上,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巴巴洛特冷笑,“圣痕继承者?那是什么东西!现在还来说这种话,真是让我对你失望,就像你看到我一样,在我眼里,你也早不是一个什么圣痕继承者!哦对了!你曾经说你没有圣痕,这或许就是命运!”
巴巴洛特把黑色长剑插回剑鞘,凌空立在那里,风吹着他的黑发,肤如白玉,笑容如春,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要不顾一切统御世界的疯狂者。
“我们早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巴巴洛特的笑容和煦如风,“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想到命运选择了两个人来玩这场游戏。”
“不,命运并不存在,而我……也不是在玩游戏。”
巴巴洛特大声笑了起来,“你总会明白的!你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或许忽然某天夜晚你醒来时就会了解到我是多么的正确,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依旧可以联手,但在那之前……我会竭尽全力杀了你!”
“如果可能……我也一样。”
“再见,我们很快会再见!”巴巴洛特最后笑了笑,身体猛然向地面坠去,消失在云层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