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尴尬，云剑晨却未动声色。

因为老灵头的身份，也不能有丝毫泄露，云剑晨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现在我也不得不佩服诡灵族。善儿身份，一直都无人能看穿，却没想到，会被你看出。”

黄芷慧明媚一笑，道：“这种手段，是常人无法想像的，在无穷历史中，似乎也从无人有这种举动。我想看出，还真不可能。”

“只不过它的表现太过出众，也太不合常理，引起了敝族极大的兴趣。所以，各种消息的汇总，经过我们长期的研究，才有了这种结论。”

“甚至于，都不能称为结论，我会悄悄对它传音，也只是尝试。现在有了答案，却也是不错的收获。因为，这可以让敝族，在这方面进行钻研。特别是它，真能把你当成父亲，那就更值得耗费精神去研究了。”

说到这里，黄芷慧又看向云剑晨，饶有兴趣地问道：“敢问云公子，它为何物？”

善儿是凶兽的身份，虽已暴露，云剑晨却不会傻到真要回答。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诡灵族打交道，此次前来又必然有充足准备。

云剑晨隐隐地感觉到，即便这里已是绝对独立的世界，恐怕也难阻断诡灵族族人，通过黄芷慧乃至是内里近千诡灵族族人窥探情况。

他又岂能让敌人知道，善儿的真实身份为噬天魔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云剑晨斜眼看着黄芷慧，冷笑着问道。

黄芷慧微笑着点头：“确实不太可能。毕竟，这会缩小敝族的研究方向，要是真说出来，也算是在继续帮敝族。”

“不要再废话。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说，我不能攻击城主府，还必须要带所有上界强者，返回上界？”

云剑晨不再耽搁，径直将话题拉到了主题上。

“蝼蚁尚且偷生，我等身而为人，自然更不想死！所以，早就布下了可怕的手段。城主府内植有极为恐怖的病毒，每一个上界强者，也无不成为病毒宿体，也皆有漫长的蛰伏期。但任何攻击，不仅会缩短蛰伏期，还会直接释放出病毒。”

黄芷慧淡然开口，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番话，让云剑晨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只因他能感觉到，这绝不是妄语。

“难道这种病毒很可怕吗？竟敢拿来威胁我爹爹。”云善秀眉微蹙，径直迷惑地问道。

黄芷慧点头：“你爹爹何其不凡，要是不可怕，又如何能威胁到他？这种病毒，一旦传开，足以让一界人族，尽皆在痛苦中消亡。甚至还会通过发散，不断浓郁且变异。此乃我研制，唯我能解。如果是我真身，在可怕手段下，或许会交出解毒方法。只可惜，我现在只是一道分身而已。”

说完，黄芷慧清澈的美目，又怔怔地盯在了云剑晨身上。

虽然什么也没说，其意图却非常明显，就是在等他表态。

甚至都不怕他会不顾一切地对他们展开行动。

“我如何相信你？”

良久之后，云剑晨开口，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但杀意却浓郁无比，让黄芷慧都情不自禁地色变，蹭蹭蹭后退了十余步，才勉强止住身形。

“我只是一道分身，就算我立下天道誓言，相信云公子也不可能傻到相信。所以，我没办法证明自己。只能说，如果云公子愿意带我及所有下界而来的上界强者返回上界，可以控制在你手中，以百万年为期，若下界没有这种病毒的出现，再放过我等便是。”

黄芷慧说着话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透明小瓶，可见内里有气息的流动。

然后，就悬飞到了云剑晨的面前。

“内里装着的就是这种病毒，云公子可找相关的高手观察。一经掌握，自然也就能辨别我言语的真假，甚至有可能看出，在城主府内，这种手段到底被密植在何地。若云公子愿意听从小女子的条件，我也能绝对保证，圣魂界不会再有这种病毒的存在。”

就在黄芷慧说着话时，云剑晨已经收走了那透明的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