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传道之争
沧浪宗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入门就直接成为传道弟子的,燕南飞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但燕南飞成为传道弟子,却是宗主和众多真传长老共同商议的结果。因此听见龙浩的话,沧浪宗主也是眉头一皱,神色间流露出几许不满之色:“你是在质疑本宗和诸位真传长老的决定?”
“弟子不敢。”龙浩口中说着不敢,神色间却依旧是倨傲无比:“弟子只是认为,传道弟子身份尊贵,不可轻易于人。想必若是我爷爷出关,也不会同意宗主的做法吧!”
“你这是用太上长老来压本宗?”沧浪宗主眼中也带有明显的怒意。
传道弟子位比真传长老,而龙浩更是因为其天资卓绝,身份非凡,在宗门中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面对沧浪宗主,他也不给多少面子。
龙浩直面燕南飞,更是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直接开口说道:“小子,这传道弟子的位子,不是你这样的废材能够坐得稳的!跪下来,承认自己不配传道之位。本座今日就不计较你杀我堂弟的罪过!不然今日本座就当着所有宗门弟子的面,废了你这小子!”
“让我跪下?”
燕南飞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眸中精光闪烁。
“不错!今日算本座给宗主一个面子!若是你磕头认错,主动让出传道弟子之位。本座便给你一个机会,留你一条狗命!”龙浩神情倨傲,显然并没有将燕南飞放在眼里。
他乃是沧浪宗最为耀眼的天才,得太上长老亲自传授神通绝技。被认为是下一任宗主的热门候选。就算是面对沧浪宗主,他都不给多少面子,更不要说一个才入门的小子了。
“哈哈哈哈哈……”燕南飞沉默片刻,忽然纵声大笑起来:“龙浩,当着宗主和众多长老的面,你都敢如此放肆?真当这沧浪圣殿,是你龙家的后花园了不成?你若是跪下认错,我便不计较你刚才的冒犯,不然今天即便是你爷爷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你!”
“好,很好!”龙浩怒极反笑:“本座在沧浪宗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本座说话!今日就让本座看看,你这小子究竟有几分本事!”
话音刚落,就见到龙浩身上猛的升起黑白两道截然不同的真气。
寻常武者的真气,都是只有一道,但是这龙浩却是不同,他身上的真气,不仅颜色截然不同,就连其中蕴含的能量,都是大不一样。
“是太上龙长老亲传的阴阳大法!”
“这阴阳大法,不是我沧浪宗武学,是太上龙长老奇遇得到。传闻威力不在本门镇宗绝学沧浪三叠之下!”
“这燕师兄一入门便是传道弟子,只可惜得罪了龙家,这下算是完了!大好天才就此陨落!”
……
有人眼中带着同情之色,也有人暗自摇头,眼看着龙浩就要对燕南飞动手,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
就连沧浪宗主,此时双手背负在身后,捏紧了拳头,也并没有开口制止龙浩的举动。
这龙浩不仅天资卓绝,而且身份尊贵,深得太上龙长老喜爱。当初因为违反门规,被沧浪宗主处置,后来竟惹得太上龙长老亲自登门问罪。若不是其余两位太上长老出面阻拦,那太上龙长老甚至要出手废掉沧浪宗主的宗主之位!
“燕家小子,若是你今日能接下他一招半式,本宗便冒着得罪太上长老的风险出手帮你。”沧浪宗主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连他一招都接不下,那就只能算你运气不好了!”
黑白两道截然不同的真气在空中汇聚,龙浩猛一抬手,出手之间风雷阵阵,真气圆转如意,竟是在虚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阴阳磨盘!
“小子,吃本座一记阴阳磨!若是能活得下来,本座便承认你这传道弟子的身份!”龙浩哈哈大笑,手掌猛的向下一压,那巨大的阴阳磨盘,便朝着燕南飞镇压了下来。
同时,燕南飞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封锁住了自己的全身,在阴阳磨盘之下,似乎天地都只剩下了一寸,让自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内景境!”燕南飞心中跟明镜一样,知道这样的感觉,是因为龙浩体内的内景之地,牵动了天地灵气,压制了自己的行动,才会带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沧浪宗不愧是赵国第一大宗,其门内的传道弟子也绝不是易于之辈,这龙浩,赫然也是拥有着内景境界的修为!
眼看着虚空中那巨大的阴阳磨盘朝着自己的头顶压了下来,燕南飞负手而立,脸上表情不变,似乎根本不将龙浩这一记阴阳磨放在眼里一般。
“内景三重天?也配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词?”燕南飞心中冷笑,这龙浩虽然厉害,但却也只是内景三重天而已,想要对他造成威胁,还远远不够!
他站在原地,同时体内的血海气旋飞速旋转,瞬间就调动了海量的真气元力。
“沧海,一空!”燕南飞缓缓抬手,并指为剑,朝着头顶上的阴阳磨盘凌空一点。
刹那之间,仿佛有无数星辰,在燕南飞的汇聚。
虚空中一声轻响传来,那无数星辰,似乎在他指尖炸裂,所爆发出的力量,仿若灭世一般。
一空沧海式!正是燕南飞从浮浪九重塔中所得到的沧浪祖师绝学。
指尖星辰汇聚,沧海为之一空!
如星辰一般的光点,碰撞在那巨大的阴阳磨盘之上。两股强大的真气相互碰撞,浩瀚的星辰之意猛然迸发,使得那巨大无比的阴阳磨盘都有些黯然失色。
“砰,砰,砰……”
一连串炸裂声从虚空中响起,从燕南飞指尖迸发出的星辰光点,竟是在与阴阳磨盘碰撞的时候,猛的分裂开来,竟是出现了无数璀璨星辰,于阴阳磨盘之上爆炸开来。
看上去,仿佛就真的如同九天银河一般,竟是将那阴阳磨盘炸得寸寸碎裂,如同被蚂蚁蛀出无数漏洞的朽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