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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军大营。
一名探子疾驰进营,直奔李密大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密公,远东军出动三千骑兵直奔黑水堡。”
众瓦岗众将顿时大喜,李密和徐世绩互视一眼,眼中也有喜色,但也有些遗憾,徐世绩说道:“可惜了,王君临只派了三千人,不过这样也好,如今他们骑兵也就四千多人,加上凤阳城中也就两万多人,而我们还有十三万人马,他们又怎么拦得住我们,而且若是有机会,只要将他们这些人围住,或者陷入双方混战之中,我们便可以耗死他们,即使将这十几万人全部耗光,只要灭了这些远东军,杀了王君临就是值得的事情。”
“既然他们在城外只有五千骑兵,我们何不全军出击打败这五千远东军骑兵之后再撤退。”有瓦岗大军一脸战意的说道。
徐世绩眼睛一亮,心想就是啊!但他目光扫过各部外营大将,发现不但没有人响应,而且一个个毫无战意。他再看向李密发现后者也是微微摇头。
徐世绩不由暗骂一声,心道:“瓦岗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李密一心想要回瓦岗寨,而如今粮道被断,已经让这些外营大将归心似箭,没有多少战意。”
徐世绩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李密装作没有看见徐世绩的不满,目光扫过众人,说道:“传令下去,今晚上战马、士兵吃饱喝足,养好精神,明日一早丢下一切辎重,全军全部撤往瓦岗寨。断后掩护一万骑兵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内营出动一千人,你们外营各出一千人,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一万断后骑兵关乎我们能否顺利回到瓦岗寨,希望诸位都能够挑选真正的
敢死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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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临下令让三千暴熊营骑兵在距离瓦岗大营十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就地扎营,看模样倒是一幅长期作战的打算,这让准备第二天撤退的李密惊疑不定,心想多半是王君临已经知道他随时可能要撤退,所以才将人马大模大样地驻扎在自己的左翼。
李密下令让左翼注意警惕,在没有摸清敌人的意图之前,或者说在此时此刻,李密不想和远东军进行这种野战。
是夜,远东军三千骑兵大营方向一夜数惊,每隔一个更次,大营里便灯火通明,战鼓震天,似乎随时都会冲出营来对瓦岗大营发起攻击,但每当李密下令做好准备之后,对面便偃旗息鼓,悄无声息了。
一夜数次的袭扰,让瓦岗军官兵都是疲惫不堪,四更的时候,暴熊营再次鼓声震天,这一次除了左翼的部队,整个大营都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埋头大睡,果然,雷声大雨点小的远东军在敲了一通鼓之后,又再一次的沉寂了下来。丝毫没有作战的迹象。
“疲兵之计!”李密冷笑道:“如此小儿科的战斗技巧,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只是这样一来明天还能不能按时撤退?”心中着实鄙视了一把王君临之后,李密心中带着担忧,也爬上了软榻,自顾自地去睡觉了。
凌晨,即将天亮的时候,天色反而愈加地黑了,王君临出现这三千骑兵所在大营的指挥台上,看着对面的瓦岗军大营,笑道:“差不多了,给我擂鼓。”
鼓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对面的瓦岗大营没有了丝毫反应,王君临哈哈大笑,说道:“成了,李靖带领着两千骑兵连夜绕行到瓦岗大营右翼马上就会开始了!”
话音未落,地面似乎都震颤了起来,那是成千上万匹战马同时奔腾所造成的惊人效应,王君临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穿透夜色,看到瓦岗军右翼李靖带领两千多骑兵。
而此时,他身边三千骑兵也已整装待发,美美睡了一个晚上的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当地面震颤时,李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声道:“敌人开始攻击了吗?准备反击,反击!”
一名将领冲进帐来,声音颤抖地道:“密公,敌人来自我们右翼,已突破了右翼大营。
“什么?”李密顿时石化在地,大吼道:“左翼呢,左翼的远东军骑兵呢?”
“左翼的远东军骑兵已出营列阵,但我们受到攻击的是在右翼。”
李密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当然能够想像得出此时他麾下将士多半毫无警惕,且疲惫不堪,再加上是晚上,这种情况下即使他们兵力是对方三倍,形势也极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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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亲自带领两千暴熊营骑兵冲进了瓦岗军大营的右翼,一马当先,纵马举刀,猛力劈下,将挡在面前的一名瓦岗骑兵斩下马来,温热的血液溅在冰冷的钢甲之上,一股淡淡的腥气顺着面甲上缝隙钻进了他的鼻孔,刺激着他的味觉。
“杀呀”他高声叫着,右手执刀,左手的刺枪狠狠地捅进另一名疾冲而来的瓦岗骑兵身体,枪杆破碎的同时,对方也惨叫着跌下马来。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眼前所有敌人,好彰显自己定下的这个疲军夜袭之计的高明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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