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呆呆看着聂闵，又傻呆呆看向林昊。

怎么可能？

当初，是他亲手引发聂闵等人，体内提前种下的销魂散，亲眼看着五人同时倒地，关键他很清楚这五个人，不可能有活下来的可能。

为什么？

那里只是天水坊分店，不可能有神武高手坐镇，来不及替聂闵等人解毒。

至于说解药……

解销魂散之毒的丹药，不仅炼制难度非常高，而且所需材料非常珍贵，先不说天水坊能否炼制，事实上即便有能力炼制，通常也不会花那心思——谁会高价购买这种，只解一种毒的丹药？

因此，区区一个分店的店铺里，也不可能备有这种解药。

理论上，聂闵等人死定了！

可是……

“还有什么话说吗？”林昊笑眯眯的问。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聂闵还活着，衡言心知狡辩无用，索性一脸视死如归。

“死人对我可没什么用处。”林昊笑道。

“你想干什么？！”

“你也不想死吧？”

林昊耸耸肩膀，对衡言说道：“我知道，如果我让你出卖药神宗，把幕后黑手的真相公诸于众，你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因为到时你就是宗门叛徒，药神宗不可能放过你——横竖都是一死，你绝不会背叛，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配合我演场戏，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呢？”

“休想！就算能活下来，我也绝不会做出，对宗门不利的事！”衡言视死如归。

“我最喜欢硬骨头。”

“来啊！看你的刑罚硬，还是老子骨头硬！”

“敬酒不吃吃罚酒——何必呢？”

林昊懒得浪费口舌，感知渗入储物吊坠里，针袋凭空出现在手中。

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前后不过三分钟，衡言彻底屈服了。

在鬼门十三针面前，林昊还没见过任何人，能够坚持到最后的——衡言绝不可能是个例外！

半个小时后。

按照林昊导演的剧本，一场由衡言和聂闵担纲，主演的大戏拍完杀青。

咻！

收起拍摄工具，林昊抬手一挥之间，衡言其他被封穴位，也都全数解开了。

“我杀了你！”

发现修为完全恢复，衡言手中多出一柄剑，怒不可遏朝林昊杀来。

他很清楚，演这场戏的目的。

如果现在干掉这三人，一切都会回到以前的原点，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变成出卖宗门的罪人。

剑气破空。

衡言可是天武八品巅峰，战力之强绝对不容小觑。

可是……

轰！

巨响声中，笼罩房间的结界震荡，几乎被攻击余波轰碎。

噔！

噔！

噔！

衡言连退数步才站稳，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昊。

“不自量力。”

林昊冷冷瞥了他一眼，对南星楼招手笑道：“我们走！”

带着目瞪口呆的聂闵，三人鱼贯离开这个房间，剩下衡言傻傻站在那。

怎么会这样？

他可是天武八品巅峰修为啊！

对方呢？

他用感知探查过，林昊仅仅只有天武七品，然而他倾尽全力的一击，却被对方轻易挡下来。

甚至于，自己被震退数步——差距何其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