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个多月。这三个月,邵飞渡吃饭睡觉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若非有管家伯伯细心照顾,估计他不是把自己饿死,就是把自己臭死。尚可醒来那天,邵飞渡已经七、八天没洗过澡了。头发凌乱,衣服发皱,下巴长满胡茬,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难民。
所以,尚可恢复行动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剪发、剃须、清洗!
邵飞渡坐在一把矮凳上,任由尚可在他头上动剪刀。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头发丝丝缕缕的飘落。
“渡渡,你不是带着‘万能可可’吗?”尚可一边帮他剪发一边念叨,“为什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邋遢?如果我再昏睡几个月,你是不是会直接退化成原始人?”
邵飞渡听到“昏睡”两个字,突然转过头来,差点被剪刀戳到。
尚可连忙将剪刀移开,轻声斥道:“别乱动!”
邵飞渡用那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尚可,吐出四个字:“不要。”
尚可心念一转,便知道他说的“不要”是什么意思。
“好。”尚可亲了亲他的眼睛。
邵飞渡有样学样,也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腻腻歪歪地剪完头,尚可给邵飞渡布置了很多任务,洗澡、换衣服、订餐、散步、修炼等等。
尚可从邵飞渡口中得知他最近的作为,终于弄清楚他身上的鬼气从何而来,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帮他补充能量。
为免邵飞渡继续被鬼气侵害,尚可勒令他,除非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否则不准主动攻击鬼魂。
邵飞渡对他的要求自然没有意见,而且如今也没有几个不长眼的鬼魂敢靠近他了。
在复健的这些天,尚可还被JC询问过有关那起车祸的情况。尚可只能说是车子突然失控,导致意外发生。至于邵飞渡和他身上的伤,他都推说不记得了。JC询问无果,只好把这件事当作意外事故,低调处理了。
云家人也问过几次,在得到同样的回答后,也不再追究了。他们给两人安排了保镖,24小时保护,生怕他们再有个万一。
对于邵飞渡损伤的元气,尚可有信心可以处理。真正让他烦恼的,是系统的问题。他的主线任务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附加任务又是什么?
如果成功了,那么即使完不成附加任务,他也有机会获得回溯之匙;如果失败了,那么即使知道附加任务的内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再超度两只恶鬼。至于附加任务,那恐怕只能看运气了。
出院后,云可煦的家人将两人接到主宅休养。他们现在实在不放心两人在外面单过,谁知道还会不会来一次可怕的撞车事件?
不过邵飞渡对于新环境并不习惯,尽管其他人都对他很友好,但他就是亲近不起来,寸步不离地跟在尚可身边,就像一个害怕走丢的孩子。
晚上,尚可拉着他的手说:“如果实在不习惯,我们明天就回别墅。”
邵飞渡点点头,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
“好了,睡觉吧。”尚可将被子掀开,拉着他躺了进去。
邵飞渡抱住他,似有若无的鬼气,在他周身萦绕。原本阳火旺盛的身体,如今变得十分冰冷。
尚可深呼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吸收他身上的鬼气。
邵飞渡只感觉身上的凉意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暖意。这些日子,他几乎每天都在冰冷中度过,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在暖意的包围中,他缓缓进入舒适的睡眠。
一夜好眠的结果,就是某人精神饱满的晨-勃了。
“唔……”尚可感觉身体被充实,忍不住低吟一声。
邵飞渡听到声音,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扶住他的腰,从背后单刀直入,来回穿梭。
床垫在摇晃中发出细微的声响,久违的性-事,让两人都非常投入。
每深入一分,邵飞渡的阳气便浓烈一分。当高-潮来临时,他身上的鬼气几乎消失无踪。当然,这种消失只是暂时的。不过这也说明,某种激情运动能够提升阳火,驱散鬼气。
感觉到体内的热浪,尚可低声抱怨了一句:“下次记得戴套。”
不知道这句话哪个字戳到了邵飞渡的g点,他那根还没退出去的欲望又胀大起来。
“等等,今天到此为止。这可是在我家,待会就有人来叫我们起床了。”尚可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邵飞渡一把将尚可抱起,就着连接的姿势走进浴室。
他的意思很明显,洗漱、做-爱两不误。
当两人出来时,正好赶上早餐。云家人见他们一脸春-色的模样,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小辈对尚可挤眉弄眼,暗赞他好本事,硬生生将邵飞渡这坨寒冰变成了一块暖玉。看他那和颜悦色的小样,就知道他有多满足。
吃过早餐,尚可向家人提出回别墅的请求。云母第一个反对,云父也不太赞同。
经过几番讨价还价后,最后决定再住三天。三天后,尚可和邵飞渡离开云家,回到了他们的别墅。
尚可一边躺在地毯上,安静地聆听钢琴声,一边思考超度的问题。
不多时,钢琴声停止,随即感觉一具火热的身体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