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家的公子长的好了呗,儿女都是债,皇后再不乐意,也拗不过,这桩婚事大概能成。
只是可惜了那户人家,娶回来这么一祸害,怪倒霉的!”
唐乐乐的话让文渲笑出声,“或许他们还觉得祖坟冒烟儿了呢!人各有志,不提他们了,今天想去哪儿玩儿呀?”
“说得好像我每天就知道玩儿似的,没心情,在家宅着就好!”唐乐乐很是无语,我有那么爱玩儿吗?
文渲眼神闪了闪,语气不变,“不是看你心情不大好嘛,出城散散心,既然不想动弹,咱就在家,我陪着你!”
唐乐乐笑着打趣他:“你下了朝就往我这儿跑,不用去衙门啊,也不怕同僚笑话你老婆迷,没出息?”
“当然不怕,只当他们是羡慕嫉妒冒酸水儿,我只怕我老婆不开心,不顺心,伺候你不够周到!哎,对了,老婆这个称呼挺稀罕的,干嘛这么喊!”
唐乐乐也不大懂,胡诌道:“老婆对称的是老公,或许是希望两人变成老婆婆老公公,还能恩爱有加,寓意白头偕老的意思吧!”
“也不错,总感觉有点儿怪,不如媳妇儿直白亲昵……”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郝盼走进来,看着小姐笑的灿烂,仰头望着国公爷,公爷则满是宠溺,笑容从眼底散发,美好的犹如一幅画卷,让人能感受他们之间甜甜的爱恋,不忍破坏!
唐乐乐回头,看到了她:“小盼,有事儿吗?”
“启禀郡主,郭大人的小厮求见,说是有要事儿,您看去哪儿见他!”
“郭二?他怎么了?带他过来吧!”
文渲扶她起来,去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倒了茶递给她,才说道:“郭家的事儿不大好办,据我所知,郭世藩从他下狱之后,做个很多不讲究的事儿,只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咱真没办法插手!”
唐乐乐想起郭二在牢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来探望,以往他混账的时候,郭夫人反倒护的跟眼珠子似的,溺爱的很,现在出息了,怎么反倒不受待见了呢?
文渲看出她的不解,继续道:“郭世藩是嫡长子,从小就严格教育,而他是小儿子,不需要他有大出息,太优秀了反而会跟长子争,不利于家族和睦,所以郭夫人溺爱他,郭阁老也不多问。
可现在两个儿子都有本事,郭世藩又是心月匈狭隘的人,肯定要打压他,争夺掌家权,现在看来,郭夫人也选择了大儿子,放弃了他!”
来的是招财,跪在地上磕头,满脸委屈:“郡主,我家少爷太难了,入狱家里没人管,全是郡主您打点,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大爷居然趁他不在,侵占了葡萄酒的生意,二爷不服,找他要回来。
可老爷夫人不仅不帮他,还指责他,不顾大局,为了些许钱财,顶撞兄长,甚至还要惩罚他跪祠堂,小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来求郡主帮忙!”
两人对视一眼,郭阁老这么过分?
唐乐乐手指敲着桌子,很快有了主意,站起来道:“小茹,帮我更衣,备马车,我去郭府一趟!”
文渲有些担忧,“我陪你一起,虽说这是郭府的家务事,可咱们也不能看着郭二受委屈不管!”
“好,一起吧!”唐乐乐一个闺阁少女,就算去了,郭阁老也不会把她当回事儿,连面儿都见不着!
两人很快到了郭家,门房很稀罕,看他俩脸色不大好看,府里大爷二爷闹矛盾,他们也知道,莫不是帮二爷出气来了?
只是到底是家务事儿,他们想帮,也没立场,最终还得铩羽而归。
郭阁老心情沉重,脸色阴沉,苍老的脸上更添几分颓态,要不是眼神一如既往的锐利,跟寻常老翁没差别!
得知他俩来了,眼神闪了闪,“就说我身体不适,让大爷招呼他们!”
门房答应一声,领着他们去了堂屋,郭世藩坐在主位,等着他们,满脸疏离客套。
上了茶彼此寒暄客套之后,郭世藩看门见山问道:“不知二位所来何事?”
唐乐乐道:“郭二呢?我们自然是找他的,怎么不见他出来?”
“二弟犯了点儿错,被家父行了家法,等他出来之后,我会转告,你们再见面!”
郭世藩不介意他们知道,心中也清楚,他们是为了郭二而来,那个废物,倒是交了几个好朋友呢!
不过也不怕他们,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能管他家的家务事儿,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
唐乐乐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冷笑,“既然这样,那么郭阁老可否见上一面?”
郭世藩有些不耐烦,“郡主,我父可是当朝宰辅,政务繁忙,你一个闺阁女子,又是晚辈,如果没重要的事儿,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的好!”
“既然如此,那郭大少别后悔就好,阿渲,咱们走,去京兆府!”
文渲向来是妇唱夫随,跟着站起来,郭世藩眼神阴郁,换做别的大家小姐,他不会放在心上,可唐乐乐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几次坏了自己的大事,她这么说,肯定有所依仗!
“慢着,”郭世藩走到他们身边,越过她看着文渲,“文公爷,女子理应在家相夫教子,你就这样看着她肆意妄为?
郭家于国公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多此一举,插手我家的家务事呢?”
文渲淡淡道:“别人的妻子怎样我不管,在我家,夫人做主,何况我们也没说插手你家的事儿,只是去京兆府而已,郭大人,紧张什么?
还是你心虚了,怕人发现你做的好事儿呀?”
郭世藩眼睛眯起来,“文渲,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好事儿?今儿不说清楚,这事儿没完,我郭家也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私吞弟弟的财产,为了掌家权,打压弟弟,这就是所谓的好兄长,郭世藩,你要知道,郭二不仅是你郭家的孩子,他还是朝廷的佥都御使,家事同样是国事,别以为打着家务事的幌子,就能肆意欺负他,那也要问问我文渲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