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点鸳鸯谱儿(1 / 1)

原来萧涵如当天随军打仗,是瞒着家里的,哪儿有女孩子上战场的?

家里铁定不答应呀!

现在回来了,家里好一顿收拾,这也就算了,可外面渐渐起了传言,说她被人俘虏,坏了清白,甚至说她当了营女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最后甚至连家里的姑娘们对她都没了好脸色,嫌弃她丢人,带累了家里的名声,出了这么一个胆大妄为又坏了名声的姑娘,她们也挑不到好的夫婿,甚至有订婚的姑娘被夫家退了婚的,气都撒在她身上,好一阵哭闹。

萧涵如这几天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饶是她性情坚毅,也架不住处处冷眼,父母都嫌弃,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

不能寻死,就只能出家当道姑,嫁人是想都不必想了!

唐乐乐听完,也觉得棘手,这姑娘虽然大大咧咧的,也有点儿莽撞,但是心底善良,也重情义,武术胆量也很不错,不能被流言给毁掉了!

“更过分的是,秦玉楼他还笑话我丑八怪,我可怎么活啊……”

唐乐乐眼睛一亮:“你认识小楼?”

萧晗烟解释道:“当初是秦将军救下我和涵如,在他们营地呆了几天,两人老是斗嘴,不过倒没什么真的矛盾!”

“这样子呀!”唐乐乐摩挲着下巴,心里有底了,“你觉得他怎么样?年轻的正二品将军,让阿渲再给他封个世袭爵位,人也长得不差,里子面子都有了,干脆嫁给他好了!”

萧家姐妹俩都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以?人家能愿意吗?”

萧晗烟可是刚听到秦玉楼说的择偶标准,萧涵如好像哪点儿都不沾边!

也就相貌还过得去,打扮一下是个美人,身材高挑匀称,肩背挺直,自有一番英武之气!

萧涵如脸有些红,带这些扭捏,“他不会喜欢我的,嫌弃还来不及呢!”

“你俩就不懂了,小楼那人,跟了我十多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真的按照他说的标准,给他找个大家闺秀,肯定合不来,他就是想说出去有面子,时间久了,两人也是相敬如冰,凑合着过。

爱情这东西,得有共同的爱好,你跟他说琴棋书画,他也得听得懂呀?

真正的贵女,还嫌他粗鲁不解风情呢,听我的没错。

当然,这事儿得讲究策略,自古套路得人心,涵如,就这么定了,跟着我的套路来,保证他乖乖掉进你的坑里!

他可是我教导出来的,只要认准了你,绝不会纳妾,敢起心思,我先打断他的腿!”

萧涵如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其实他对秦玉楼也是有好感的,斗嘴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种别扭的表达方式。

唐乐乐瞧她这幅模样,当即拍板,“只要你不讨厌,就有戏,你听我安排,准没错!

这样啊,第一步……”

萧涵如留下用了饭,唐乐乐亲自派人送她回府,也是给她撑腰的意思,起码她家里人不敢瞧不上她了!

萧晗烟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唐乐乐是在乱点鸳鸯谱儿!

“安啦,相信我的眼光,保证他们俩恩爱一辈子,我看人很准的。

你和晋王,如果不是老皇帝横插一缸子,也不会走到今天。”

萧晗烟眼神暗了暗,“不怪你,只能说明他不够爱我,能有几年的恩爱日子,我也满足了,怪我命不好了!”

“可别,弱者才信命运,你还是骨子里不够坚定,手段不够厉害,感情是一方面,手段也不可或缺,男人面对的诱惑那么多,坚守本心的又有几个?”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唐乐乐打住不再提,女人在感情上,受伤总会多一些。

秦玉楼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唐乐乐算计了,正沉浸在喜悦之中。

摄政王封了个爵位给他,定北伯,虽然只是个伯爵,但是世袭罔替,含金量可就大了,只要大魏朝还在,子子孙孙都不愁吃喝。

甚至赐了府邸给他,占地颇为宏大,就是以前的随国公府,分了两半,最好那一半儿给他做定北伯府。

将来他再立下功劳,伯府可以升为侯府,甚至国公府,都是有可能的!

一下成为勋贵一族,可把他美坏了。

仆从管事都给配好了,府里从早到晚都是来贺喜的人,库房堆满了礼品!

新晋的定北伯应酬了几天,终于不耐烦了,交给府里的管事招待,带着仆从去街上逛逛!

唐乐乐说的不错,他这人就是三分钟热度,喜欢热闹,新鲜两天,很快就厌烦了!

经过一家绸缎铺子,听到里面吵吵声很大,都是女子的声音,顿时来了兴致,美女诶,说不定能遇到喜欢的,伯府还差个女主人呢!

“走,进去瞧瞧,女孩子要温柔,以后娶媳妇儿可得擦亮眼睛,泼妇似的,可不能找!”

光棍一个,还教导人家怎么找媳妇儿,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刚要进门,就看到有人被推出来,连忙一闪,那人摔倒在地上,白色的披风顿时沾染了灰尘,低垂着的头满是萧索,瞧着极为可怜。

这还不算,一个盛气凌人的姑娘走出来,姣好的脸上满是嘲讽:“就你这种污烂货色,不在府里待着,还有脸出门?

也不怕踩脏了人家店里的地方,我要是你,出了这样的事情,早一根绳子吊死了,没得连累家族蒙羞。

真是不要脸皮,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了!”

秦玉楼向来怜悯弱小,当初为了朵白莲花,都能丢下跑路的东家,可见他骨子里就见不到柔弱的女子受委屈!

“哎,你怎么说话的?哪儿有咒人去死的?

瞧着人模人样的,说的可不是人话!”

秦玉楼当即护在那个女子面前,满是厌恶地怼了回去!

正骂人的女子脸色大变,马上露出谄媚的笑,“原来是定北伯啊,您是不知道,她不安于室,姑娘家家的离家出走,不知道跟多少野男人混过,想不到还有脸回来,这样的破鞋,人人能骂,您用不着可怜她,她是咎由自取,以前可嚣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