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牌楼处战斗的打响,激烈的枪响,彻底打破了谢岗镇深夜的宁静!
无论是镇上的老百姓,亦或者还是在睡梦之中的溃兵,纷纷惊醒!
“弟兄们,给我从,杀光这些溃兵!”
张麻子爆喝一声,端着唯一的一挺轻机枪,悍然向着前方猛冲。
短短的数分钟,欧阳等人便彻底杀进了镇上。
闻听枪响赶来的溃兵,立时欲要组织反击,奈何仓惶之下,根本抵挡不住,张麻子的一梭子子弹下去,几个呼吸间便放倒了一大片溃兵。
一个溃兵连长躲在墙角处,举着枪嘶吼道:“弟兄们给我顶住,团座有令,每杀掉一个敌人,赏大洋5块!”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5块大洋,在民国时期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足以在一家酒楼,点上一顿上好的酒席。
顿时,一个个溃兵嗷嗷叫起来,进行开枪反击。
“砰!”“砰!”“砰!”
激烈的战斗,彻底在谢岗镇打响!
镇上的老百姓们,在家中惶恐难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人人禁闭家门,关紧窗户,生怕遭受池鱼之灾!
“孩他爹,赶紧把窗户关上,你不要命啦!”
“乖乖乖,我儿不怕!”
“究竟是什么人在和这帮天杀的溃兵?”
“哈哈,管它是什么人,只要是和溃兵战斗的,必然是好人!”
“难道说是政府知晓我们这里遭了灾,派兵来剿灭这帮溃兵?”
“若果真如此,当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随着战斗的持续,整个镇上不再是一片黑暗,爆炸燃起的火光,照亮了镇上的街道。
“玛德,究竟是什么人在攻打我们?”溃兵连长狰狞道。
突然间,一个溃兵士兵惊呼了起来:“连长,这,这,这敌人是我们粤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瞬间,在场的抵抗的溃兵,俱都心神震怖起来!
要说这帮溃兵最怕的是什么?
怕的就是上峰的围剿!
面对日军一枪未发,弃城而逃,是为临阵脱逃之罪;纵兵为匪,强占百姓财物,是为杀人越货之罪;强行玷污妇女,是为淫邪之罪;这上述的三条,哪一条不是死罪!
任何一条,都足以将他们送上断头台!
5块大洋虽好,但是前提那也得有命花才好啊?
“弟兄们快逃啊!”
“上峰派兵来围剿我们了啊!”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逃啊!”
张麻子见到溃兵心慌,当即命令麾下的儿郎们高喊着己方是粤军第65军的番号。
一时间,进行抵抗的溃兵们,哪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心?彻底作了鸟兽散!
溃兵们开始仓惶而逃,镇上的百姓们却是大喜,一个个争相打开紧闭的窗户,探出脑袋张望起来。
“哈哈哈,太好了,果真是政府派来拯救我们谢岗镇的!”
“这帮天杀的溃兵完蛋了!”
“女儿啊,你终于可以瞑目了啊!”
“杀杀杀,杀光这些溃兵!”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这短短的一日,谢岗镇便因为溃兵的造乱,死伤了百姓不下百人,鲜血染红了街道,全镇的老百姓早已经愤恨难当,本以为冤屈无处伸张,命该如此,却不想老天开眼,政府派来了军队前来围剿这帮溃兵。
人生大起大落之下,百姓们欢呼着,雀跃着,痛哭着,心头的怒火,一瞬间激发了出来。
老百姓们一个个,俱都推门而出,有人拿着菜刀,有人拿着桌椅板凳,有人拿着几块砖头,有人~~~~~,一个个全都争先恐后的加入了战斗。
欧阳见状,不由感叹道:“这就是民心所向啊!纵然面对着再可怕的敌人,也能够战而胜之,溃兵如此,小鬼子也早晚会被我们中国人赶出去!”
顿了一下,欧阳当即命令道:“叶寸心,你立即拦住乡亲们。”
百姓们守卫家园之心,是弥足珍贵的,但是溃兵手里头毕竟有枪,他们以血肉之躯上前战斗,必然会形成伤亡,这是欧阳不愿意看到的。
欧阳和叶寸心,立即拦在众多老百姓的身前,阻止他们继续前进,“乡亲们,你们的想法,我明白,但是现在请你们回家,等待我们的好消息,你们放心,不把这些溃兵杀干净,我等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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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镇上奔逃的溃兵们,便被张麻子等人尽数击毙。溃兵剩余的二、三十人,也全都集中在了镇公所内,被张麻子等人和老百姓给团团围住,逃脱不得。
此刻这些剩余的溃兵们,无一不心惊胆寒!
“团座,咱们该怎么办?”
“这次死定了,死定了!”
“我恨啊,早知道老子宁愿死在梅州战场上,也不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啊!”
“团座,我们投降吧!”
“是呀,我们打不过啊,还是投降吧!”
“团座,您赶紧拿个主意啊!”
溃兵团长张光驱,现如今也是满头冷汗,身体瑟瑟发抖,手下的兵丁们让他拿主意,可是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哪里有什么主意?
要说硬拼?
那决然是不可能的!
张光驱怕死啊!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梅州战场上,率部临阵脱逃了。
“你们都给老子闭嘴!”
张光驱吼道:“你们让我想办法?老子有个屁的办法啊!老子要是有办法,能陪着你们在这里等死吗?”
副官咬牙道:“团座,那我们还是投降吧。”
投降?
“我顶你个肺!你大脑痴线了吗?临阵脱逃、杀人越货、纵兵为匪,哪一条不是死罪。你认为我们投降,他们就会放了我们吗?”
张光驱怒道:“我告诉你们一个个的,我们犯的每一条,都是死罪。要想活命,就立马断了你们投降的念头。”
“那,那团座,如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您得想个辙啊!”副官急切道。
其余的几十名溃兵,也都紧紧地望着团长张光驱,虽然身体还在颤抖着,可是眼神之中,还是闪耀着求生的渴望。
张光驱咬牙道:“都不要急,你们容我想想。”
“团座,正所谓千里当官只为求财,我们何不用钱财以诱之,搞不好能够花钱买命。”副官谏言道。
闻言,张光驱立时双目一亮,其余的溃兵们,也是面色大喜。
要知道他们在短短的一日时间内,在镇上抢夺的财物,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不敢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绝对是一个能够令很多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正所谓以己度人,在这帮溃兵和张光驱的的眼里,满天下就没有用钱搞不定的事情。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