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帝戬心中好受了一些,低头一看,见那滑稽的模样,不禁轻轻一笑,收了几分力道、没好气道:“下次再这样说,他要炖了你、我可保不住了。”
哮天犬一愣,炖了我!
在这朝歌城中,谁敢……
骤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狗头狠狠一缩,目光畏惧的看向人帝宫方向,锋利的牙齿,有些打颤:“是、是主主人?”
帝戬没有回答,目光幽幽的也看了过去,一抹不甘闪过。
总有一天、我会不弱与你的。
到时,我定不会再任你摆布。
哮天犬则是双腿发软了,见帝戬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心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害怕的,主主人在他眼里,绝对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哮天犬说要咬主主人,主主人不会炖了我吧?
不对,主主人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对,主主人不知道,哮天犬不会有事的。
想着,漆黑的大脑袋还是尽可能的缩着,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帝戬回过神,见此忍不住笑骂:“看你怕的?没出息。”
“呜呜~!”哮天犬委屈的轻叫着,也不反驳,大脑袋蹭着帝戬的头。
怕主主人、才是正常的。
而且哮天犬要出息干什么?又不能吃,要主人就够了。
帝戬像是看出了哮天犬的心思,没好气地摇了下头,心中沉思起来。
如今、他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
帝戬被禁足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开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除了瑶姬、帝婵之外,更没有一个担心的。
这的确不算大事,禁足一位太子一段时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
外界,洪荒整体平静的异常,大商和西岐仍在准备着。
好像有着一种异样的平衡,正在等待被打破。
而也就在这平衡不知何时被打破的时候,帝辛一千一百三十五年四月,一则传言轰然传了开来。
姬昌之死与帝辛有关,伯邑考之死更是帝辛所逼迫。
无形的大手下,这一则传言疯狂的蔓延,直荡九州以及九州之外。
顿时,九州都安静了。
但这种安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议论无数。
有不信的、却也有相信的。
因为在他们眼里,姬昌和伯邑考之死,都太过蹊跷了。
他们本能的、就以最为恶毒的角度去猜测。
此传言之下,九州表面上平静,西岐绝大部分人惊悚,大商朝堂上,诡异的平静。
五月一日的朝会上,帝辛神色与往常一般无二,像是没有听到那传言。
自然也没有官员敢主动说出来。
平静的朝会结束,另一边,西岐高层却是在等着这次朝会的结果。
西伯侯府。
姬发和西岐高层官员皆在,静静听着来自朝歌、关于这次朝会的情况述说。
当听完后,大部分人都明显松了口气。
看来陛下没有追究的意思,这就太好了。
传言刚刚出来时,他们还真怕会惹恼了帝辛,怪罪西岐。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西岐众高层神色,姬发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霾。
果然,西岐高层对帝辛太过畏惧了,畏惧的连事关姬昌、伯邑考之死的真相,都根本不在意,只想着不惹怒帝辛。
姬昌、伯邑考才去了几年啊!
真是可笑又可悲。
“侯爷,臣以为、应该立刻上朝歌向陛下请罪解释,以免触怒陛下。”忽然,一位官员站出来行礼道。
姬发神色一凝,心中阵阵的怒意升起。
好一个西岐高层官员!
但下一刻,又是好几位官员站了出来、附议赞同。
这时,姬发反而不怒了,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还怒什么?
“启禀侯爷,臣以为、万万不可。”郭嘉站了起来肃然道。
“为何不可?奉孝说。”姬发目光微亮。
“回禀侯爷,此则传言、来的蹊跷,我西岐堂堂正正,如果现在去朝歌请罪解释,请什么罪?解释什么?
说我们西岐不相信传言吗?那简直就是在人帝陛下面前不打自招罢了。”郭嘉正色道。
那提出建议的几位大臣皱皱眉,也觉得颇为有理。
这只是传言罢了。
陛下都没多说什么,这时去请罪解释,岂不是心虚、不打自招?
告诉陛下,我们听到了这传言,还有些相信了,怕您生气怪罪,所以才来请罪解释。
见不再有人多说什么,姬发深以为然地点了下头道:“奉孝说的不错,我西岐不信,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人帝陛下既然没有什么反应,我等也不必着急,都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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