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原谅你。”
祁云眼里的哀伤漾得深浓,“伤了你的心,我的心更痛。我不求你原谅,但求你善待自己。”
看着他清雅的俊庞,那种透自山涧秀水的清越,是那般的让她觉得舒适。
‘求’这个字痛了她的心,心房又次的悸动,深刻地提醒她。与祁云之间已经不止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就算嫁给祁云,她没办法与他圆房,亦无力摆脱魔龙君烨熙的纠缠。
“我是那种不会善待自己的人么?”她淡淡一笑,“你放心,上官惊鸿,比你想像中的坚强。”
他动了动唇,想再说些什么,却递出手中的雷灵珠,“磨成粉,兑水服用。”
她接过,心情却万般沉重,“我有点累,先走了。”
他清越的眸光看着她渐渐走远,背影是那般绝美,似乎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深深痛了他的心。
出了安王府,上官惊鸿上了轿子,摊开掌心,瞧着手中光亮璀璨的雷灵珠,珠子只有拇指大,懒得磨成粉,直接吞了。
刚吞下珠子,有点噎得难受,连忙双手置于膝盖,掌心向上,闭上眼,凝心静气,腹中一股火热,灼得她脏腑难受。
似有一阵阴风刮过,轿帘掀起又落下,轿子突然沉了很多,四名轿夫脚步变得吃力。
一只僵白而修长的手抚触上官惊鸿的面颊,“你瞧你,怎么冒虚汗?不舒服么?”
她睁开眼,侧首,见一袭红衣的君烨熙就坐在边上,红发红眸,妖异的瞳里,除了万年不化的寒森,还盈着一缕关心。
“手拿开。”她冰冷低斥。
他表情一僵,眼里多了丝微显的讯息,“你的语气言行,本尊都不喜欢。你是想得罪本尊?”
她又次闭目,继续调息。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红色的丝巾,轻拭着她额际的汗,动作阴柔,格外地温柔体贴,“小鸿儿,别这么抗拒本尊。”
“如果有一个人,像你逼我的方式,这样逼你,你会如何?”她启唇。
“不可能。”他妖森的眼里闪过不悦,“本尊是世界上最强的强者,在本尊身上永远不会发生这种事。你的话令本尊不悦。”
“你的行为,让我想剁了你。”嗓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绝对的杀伤力。( )
他动作一顿,“就像祁云剁了他的侍妾水茉一般?”
她蹙眉。刚才安王府发生的事,他竟知晓。
“不喜欢听到祁云有别的女人?”他怪异地笑。
她不言,他霸道地将她揽入怀里,“你是本尊的女人,心思不该想着别的男人。”
她依旧无动于衷,冷静地调息。
“祁云希望你变强,本尊觉得没必要。”他神情狂傲不羁,“本尊的女人,只要乖乖臣服在本尊的羽翼下,本尊不会让别的男人伤害你。”
她抿唇不言,他继续说,“你刚服下雷灵珠,不要急于调息,雷灵珠需要七日,才能与你的体质相融合,现在急于求成,除了会急血攻心,没有别的益处。”
体内骚动乱窜的气流让她觉得越来越难受,一口血难抑制地涌上喉头,她想吐出来,他却先一步吻上她的唇,按压着她的脑袋,舌头在她嘴里翻搅,硬是将她嘴里的血吞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想退开,他却不让,狠狠蹂躏她樱嫩的红唇。
不可否认,她现在体温过高,他冰凉的体质,带给她一种身体上的舒适,本能想靠他更近,心里却想宰了他!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免强放开,“别这么凶地瞪着本尊,你的小利爪,只会让本尊更想收服你。”
“变态!”她低咒,“我吐出来的血你不嫌脏吗?”
他不在意地撩了撩她垂落在颊边的发丝,“不嫌。本尊的心里有你,才不会嫌。换作是祁云,他做得到吗?你大可问问。”
她不语。没问过,怎么会知道。不过,像祁云那般宁静如玉的男子,又有洁癖,想当然是不肯的。
“小鸿儿,祁云的心,太过虚伪。他不像表面上的这么清雅无害。”他轻轻诱哄,“只有本尊,从来都是这么赤淋淋的邪恶,不曾掩饰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微眯起眼,不喜欢听人说祁云坏话。
“什么意思不重要。”他笑得邪肆,“你等着好了,不出十天,祁云肯定会主动解除婚约。”
“不可能。”她摇首。
“本尊知道你不会相信。( 你就会知道了。”
望着君烨熙笃定的神色,邪恶得刺眼,她想毁了他,却未冒然出手,以免自讨苦吃。
七天是么,七天后,就算能力没有君烨熙强,也不会像现下这般弱势。
“本尊送你回凤凰山庄。”强势地搂着也,变态地在她颈项与发间嗅着属于她的芳香。
她僵着没动。
“身体难受的话,本尊给你的血丹吃两颗,你就会好受很多。”他关心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她不着痕迹地将装有血丹的瓷瓶悄悄放入他袖袋。
他蓦地微眯邪瞳,“你就这么想跟本尊撇清关系?你以为放了东西在本尊身上,本尊会不发现?”手掌里多了她退还的瓶药。
“我不需要你的血丹。”她冷然。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啪啦一声,他将瓷瓶连着里头的药丸一并捏得粉碎。
“你……”她瞪大眼。真是浪费。血丹价值连城,万金难求,他竟然眼也不眨全毁了!好可惜!
大掌向车帘外一扬,粉末随风飘扬,归于尘埃。
“心疼了?”他唇角的笑容邪肆而暧昧。
“不会。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毁就毁。”
“若是真心疼,你可以跟本尊说,本尊再炼就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