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微微抬头,看着他,皱眉问:“有什么事吗?”
“九爷,你觉得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铁函骤然问。
小野站在身边,一脸诧异。
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一鸣是他们的战友,也是九爷心底除开金熙熙外,最重要的人吧。
这种事不用问也看得出来。
滕九延道:“他是我兄弟。”
兄弟二字,在别人那里随便可以说得出口。
在他这里,却跟命一般珍贵的存在。
铁函木讷一笑。
他说道:“九爷曾经那么照顾我的未婚妻和儿子,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存的钱,希望可以聊表心意。”
说着,他把一张卡抵到书桌上。
滕九延骤然转身,目光森寒地看着他。
“滚,滚出去,拿着你的卡,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喊道。
铁函却不动。
他说道:“九爷,你曾经真的没想过要娶温婉吗?”
滕九延怒不可遏。
烟灰缸猛地一扔,狠狠砸在铁函脑门上。
“温婉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会喜欢她也是正常的。”铁函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小野一脸莫名其妙。
九爷什么时候喜欢过温婉?
他会照顾温婉母子,全是因为廖一鸣,不带一丝私人感情的。
铁函这是脑子秀逗了吗?
滕九延被他莫名的话弄得心情不愉,好半天没注意铁函离开忘记带他的银行卡。
人影彻底消失时,他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卡。
“把卡送给他,疯子。”滕九延怒道。
“是。”
小野抓起桌子上的卡,往外飞奔。
温婉和铁函的新婚房子。
“函哥,我好舍不得离开你。不如我在这里啊,等天亮前再回家,好不好?”温婉扬起头,看着铁函道。
铁函摇头,一脸宠溺道:“婉婉,你这样会被人说闲话,我不想你受委屈,你还是先回去,没事的,等天亮,很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好吧。”温婉一脸依依不舍。
不过,她还是听从了铁函的话,回到了温家。
温家。
“你还知道回来。”温石一脸怒容。
温婉冷笑一声:“我知不知道回来,你们不清楚吗?等我结婚,以后再也不会搬回来,你们放心好了。”
“你,你,你个孽女。”温石勃然大怒。
温婉毫不留情道:“是,我是孽女,只要是反对我和函哥婚事的人,都是坏人,你们就算是我父母,我的亲人,也一样。”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转身上楼。
“你,你你——”温石气得险些晕倒。
温箜连忙上前扶住父亲。
“爸,别太生气,妹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住在M国,连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的,平时更是连一个电话也不给我们打,这种事随他们去吧。”温箜道。
只要他们两人过的好,什么都不必在乎。
温石看了一眼儿子,对他道:“你不知道,铁函根本就是别有居心。”
有件事他什么人也没说。
那一天,铁函来见他,跟他说了那么一番话。“温老爷,廖一鸣是不是被你害死的?”铁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