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见米泽喜各方面表现落落大方,也算端庄得体,出门前还说什么很仰慕滕家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家族什么的。
她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享受着父母宠爱,对这个失散的弟弟有几分愧疚,这才希望如今能双倍对他们好。
可若米泽喜观念不正,她也没什么好脸色的。
也不想想滕九延曾经为了金熙熙,当着全国人面,身捆炸药包,要炸死他老子。
这种男人岂是一般的普通多情种?
他对金熙熙的深情,专一,就算是个瞎子也听得出来,感受得到。
米泽喜这是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非要一厢情愿?
她回到米家,一脸晦涩,一进门就一屁股坐沙发上。
七十多岁的老父亲米汝国坐在上位。
身边是米老太太。
“爷爷,奶奶。”米泽喜仿佛丝毫没看清楚米凤黎的态度。
米汝国淡淡地点头。
他态度始终不近不远,总是有些令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反倒是米老太太,她一脸慈爱地看着米泽喜。
“来,来,去滕家怎样?有没有受委屈?”她向米泽喜招手。
米泽喜知道整个米家,唯有米老太太是真心喜欢她的,自然是各种甜言蜜语地送上,讨老太太的欢心。
米凤黎见他们这态度,一时很是恼火。
可是很多话又不好明说。
她看了两位一眼,看这趋势,不带米泽喜去滕家参加满月宴,是不可能的啦。
最后她不得不拉着女儿进房间,让她在参加金熙熙儿子满月宴时,时刻跟在米泽喜身边,防止她靠近滕九延。
高夭夭迷糊道:“难道喜姐姐喜欢九延哥?”
饶是她反应再慢,也琢磨出一丝儿别的味道来。
米凤黎道:“你听我的就是,其他的别管。”
“哦。”高夭夭嘟哝着答应。
滕门滕九延儿子的满月宴,成为最近这段时间来,最大的大事儿。
受邀的家族以及各位人员,都是滕家亲近之人。
每一个受邀之人都与有荣焉。
军区大院。
金熙熙看着一大早就开始忙忙碌碌的佣人,她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已经过去两天了,滕九延一直没有出现。
他那天从卧室冲出来后,她打电话也没接。
明天就是儿子的满月宴,万一他垮着脸,或者不出现,岂不是让她下不来台?
想到这其中种种,她一颗心满不是滋味儿。
恰在这时,丁白打来电话。
“金坨子,快来把你男人拎走,他简直了,一个人把一间酒吧活活闹腾个天翻地覆的,酒吧快要关门大吉了。”他对着话筒大声叫道。
金熙熙一愣。
她不满道:“我男人吃你肉,喝你血了,吃枪药啊,这么大嗓门,我又不是听不见。”
丁白欲哭无泪。
“姑奶奶,等你来了再吐槽吧。”
金熙熙对着话筒道:“等你姑奶奶来。把地址发过来。”
说着,手机挂断。
坐月子也坐到头了,这段时间,她很少出门,天天守在大院子里,吃吃喝喝,带娃儿,快要成一个邋遢婆子。
听到丁白的话,她急吼吼冲进房间,把球球交给唐栀雅,收拾一番后,让司机送她去了丁白说的“白BAR”。
抵达酒吧门外,丁白火烧屁股一样在原地打转。
金熙熙瞪着他:“你大姨妈来了?”
“哎呦喂,我大姨妈你终于出现,快去救场吧。”丁白抓着她往里面奔走。
人都来了,金熙熙反而不着急。
她道:“乖,我的外甥真听话,明天孝敬的钱一份不许少。”
丁白顿住脚步。不过,他干呕一口气,认栽地推搡着金熙熙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