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有多艰难,生孩子是多不易,别人不清楚,她是最明白的。
所以,就算是离开了他,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九个月后。
金熙熙被送入产房,嘶声裂肺的呼声响彻整个皇宫。
A国。
“九延,你怎么了?”莫寒儿看向滕九延。
她伸手想要去挽他的手。
滕九延不着痕迹地避让开这一点小动作。
“没什么!”滕九延道,“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就在刚才,他心口陡然一痛,痛得人快要把持不住地晕厥。
“哦。”莫寒儿点头。
她咬住唇,离开他的办公室。
一年来,自从滕九延被催眠后,她一直以他的妻子自居,在外面,人们也很恭敬地喊她一声“少夫人”。
大院里,一屋子的佣人一开始不适应,但随着金熙熙的离开,他们也渐渐地称呼她为“少夫人”。
唐栀雅是唯一讨厌她的人。
所以,唐栀雅带着滕球球去了星夜别墅。
让她第一次对红叔催眠术产生怀疑的就是这一次。
明明红叔当年以强势之力,动用手底下所有杀手,将滕九延捉住,对他进行催眠,让他以为自己爱的人一直都是她,而不是金熙熙。
她归来,金熙熙就该离开了。
金熙熙背负着间谍的名声离开,可滕九延在九个月里,竟然从不碰她。
外人看起来风光,夫妻举案齐眉,唯有她最清楚不是这样的。
当初,她还准备了一个替身,晚上万一滕九延对她有想法,就用迷香让他产生幻觉,让他跟她准备的女人上//床。
熟知,每一天夜晚,滕九延一天天地坐到天明。
有时候甚至闭着眼睛,就那么跟树桩子一样抵达清明时分。
滕九延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爱慕,更没有一丝的喜欢,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就连对着她笑,也笑不到眼神深处。
后来,她又找来红叔,对他催眠了一次。
结果还是一样的。
红叔解释道:“应该是他本性使然,他的爱全部给了金熙熙,她伤害他太深,可能心中再无爱了,就算再怎么催眠,他也一样不会入戏的。就这样吧,一辈子没有爱恨,也是可以过的。”
办公室里。
莫寒儿走后,滕九延手底下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留着黑长直的少女,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她眼尾还留着一道粉色的痣。
而一侧是他如今的妻子——莫寒儿。
看着两张近乎百分百相似的脸,他为什么会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目光落在那个黑长直的少女相框上,一股莫名的恨意涌上心头。
“小野,你说我曾经很爱这个狗东西?”他问。
默默不语的小野矗立在一边。
他明白,九爷不需要他的回答。
“那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这里一看到她,就莫名地恨呢?”他摸着心脏位置。
隐隐作痛的感觉,从九个月前开始,至今不曾停止过。
“该死的女人,她一定把老子的什么东西偷走,等老子找到她,一定要搞死她。”他沉声道。小野立马道:“消息被抹掉了,显然对方势力不输给我们,金熙熙去了哪里,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不过,Z国娉婷公主寻回来了,她的女儿生子,九爷要去参加皇室的喜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