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颜舫语气冰冷。
欧南朵被他一打岔,险些把正事给忘记了。
她想起刚才打电话的初衷,立马追问道:“你认识行知?”
《哀歌》的作者——行知。
颜舫道:“不认识。”
不对啊!
欧南朵追问道:“可是,你的《夏小姐的绳索》怎么跟《哀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你拿行知的《哀歌》改编,让我再复制一本吧,这可是抄袭,你懂吗?”
虽然故事文本一样,但其实只要她绘制的漫画不一样,也可以出新。
她想问颜舫的是,这故事到底是不是《哀歌》。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不是抄袭,你仔细看看,哪里就是抄袭,《哀歌》岂是我的故事可以比拟的?自己来创作,如果你无法超越,我就另外请人了,另外,你的绘本我可就交给欧少煌了。”颜舫道。
嘟嘟的盲音从手机里传来。
这家伙竟然挂断了电话。
他丫的。
欧南朵生气地将手机一摔,她抱着脑袋想了想。
绘本真的到了欧少煌手中,以那家伙刻板又条理分明的性格,这件事又要上纲上线,说不定会给她来更过分的惩罚。
上次出了豪爵捉“女干”事件后,欧少煌心底过不了那一关,一个惩罚愣是无声无息地降临。
她快一个月没见他一面了。
这会儿,她就跟发霉的梅干菜一样,了无生机。
没有爱情滋润的少女,连脸颊的胶原蛋白也是白长了。
她想他了,非常非常想,分分秒秒都想他。
每次半夜爬到他的卧室,躺在那张渐渐散失欧少煌味道的床铺上,她的身心都在煎熬着。
最近,连梦里,他都不出现了。
这丫的,要完全从她生命里退出了吗?
一股不安随之而来。
豪赌,令人心生激荡,可也容易患得患失。
她不想输。
所以,在这冰点之时,一点节外生枝的事儿也不能有。
从床上爬起来,她锁上门,打开了电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临近开学,她去学校报到,不过班主任下了一个通知。
开家长会。
去踏马的家长会。
欧南朵最讨厌这种请家长的事儿。
在南城,每次开家长会,她都花钱雇一个人充当她的爸爸去充人数。
反正,老师也无所谓,她的存在不重要,有时在后进生名单上会有一个大大的欧南朵,老师上台演讲时,也会时不时带上一个激励后进生的名字。
她总归是最典型的那一个,终是脱离不了四个字:反面典型。
舍不得老妈去学校看人脸色,欧南朵想了想,打通了欧少煌的电话。
嘟,嘟嘟——
手机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悠长,她心底跟挂了无数个瓶子,七上八下的。
接啊,接啊!
欧南朵比起手指,恨不得说一句“天灵灵地灵灵”。
就在手机响了好多声后,她以为又是同样的局面,没想到那头人却接听了。
啊——
她兴奋地跳起来,一下子就冲上去,将手机抱在怀里,点开了外音,还按下一道录音键。
好久,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
甚是想念。
“喂……”
充满磁性又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呜呜呜呜~~
听了就要怀孕的赶脚啊。
欧南朵激动得快要流泪了。
她如小绵羊一样,低声道:“喂——”
“什么事?”
一贯的冷漠,一贯的矜贵。
欧南朵掏了掏耳朵,脸颊上早已浮出她没看见的甜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