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经年看着闫菲毫无眷恋的背影,心慌、意乱、疲惫、痛苦占据了他的心房,但更多的是,他心里有火在灼烧。他知道,他和闫菲之间,一直这么平淡,总有一天会有爆炸的时候。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方经年跟着她上了楼,进了房间。
“小菲!”他暴躁,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他把她按到墙上,吼道:“你为什么都不问,也不说,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可有可无?!!!”
“我为什么要问?”闫菲冰冷地直视他,笑得有些嘲讽:“方经年,当你选择弄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问。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不想祈求什么。你好自为之。”
死寂般的沉默。
方经年凉声:“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跟我结婚?”
闫菲在他的禁锢中抿唇不语。
“你说话啊小菲!”方经年红着一双眼睛,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江茴笙,因为江茴笙是不是?就是因为她。从前我们多好,自从她出现,你就变了!”
“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闫菲低声说。
“你又何曾想了解一下我?小菲,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闫菲垂下眼睑,推开他:“我要睡了。”
方经年强硬地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用手摩挲着她精致的脸颊:“你想去哪儿睡?找江茴笙?”
闫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扬起手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
方经年笑了一下,笑容和以往有些不同,他把她的双手举起按在墙上,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胡乱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要睡你只能和我一块睡。”
他的吻太过炽烈,他在她身上胡乱地啃咬着,手从下往上进去,动作很狂放,但两个人的心都是冷的。
闫菲心如死灰:“我不想。”
“我想。”
方经年把人重重地压在柔软的床上,她是他的妻子,他们的身份是合法的,是法律上认可的,做这种事情都是应该的。
“如果这样你还能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你自便。”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这回,方经年偏偏不想顺着她了。
那天,他就像一只有了血性的狼。在闫菲面前,他一向是事事以她为先,可是那天晚上,他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宣泄,再宣泄,尽情地占有、完完全全地宣誓主权。他终于像个男人了。女人其实没必要惯着的,因为越惯她们就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
闫菲没有哭,她是个不喜欢哭的人。
耳鬓厮磨,汗水滑落,相互交融。身上很热,被子都有些黏腻腻的。
黑暗中,方经年把她搂在怀里,伸手想碰她的脸:“小菲……”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怀中的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这次就当我欠你的。”
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下,漠然地收回手:“你会后悔的。”
他并没有注意到,她倔强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
……
中秋的时候,方经年和闫菲回了一趟闫家。
男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客套话,方经年陪着闫父聊生意上的事情,闫菲只能和闫馨儿母女一块。
闫菲真是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待,偏偏闫馨儿总是喜欢挑刺儿,笑盈盈地对她说:“姐姐,网上的消息你看了没有?姐夫在外边找了好多个女人。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并不怎么样嘛!”
闫菲嗤笑:“好不好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我有关了。”闫馨儿含情脉脉往方经年那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挑衅:“我在想,她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姐姐不行了,我可以代劳的。”
看着闫馨儿那隐隐得意的小脸,闫菲真是恨不得去撕了她。
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和方经年没以后了,直接就走到尽头了。
闫菲坐在沙发上和江茴笙聊着微信,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大半。当她再抬起眼看时,发现方经年和闫馨儿不见了。
她的继母突然格外热情地她道:“小菲你找经年吗?我刚看见他往花园里去了……”
每当继母露出这种表情时,闫菲便知道那是在算计着什么。于是她站起来,走到前院,从一条鹅卵石小道慢慢地绕到后花园,花园的中间架着一个秋千。小时候,她总是坐在秋千上,笑。可再也回不到过去。
其实,她的心也是会痛的。
当看到那两个在一起拥吻的人时。当然,幻想过无数个可能,他怀里的人,是谁她都不会在意,只除了闫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