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我顿时就感觉到全身酸痛难当,我知道这是残余的酒精沉积在肌肉及关节里面造成的。
即刻去洗澡,然后准备去穿上衣服,这才发现昨天穿的那套西装和大衣都不在衣橱里面。他们拿去帮我洗了?
半小时后梁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何省长已经起床了,冷主任马上去餐厅,冯主任,您身体有问题吗?”
我回答说:“我马上下来。对了梁处长,我昨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呢?”
他回答说:“商主任替您拿到酒店的干洗部去干洗去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拿回来了。”
我猛然地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梦来,这就让我不禁就想道:或许昨天晚上是商垄行抱着我去到医院的,因为只有女性的那种温柔才会让自己想起母亲的温暖。
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那个记忆的片段不是梦,而是酒醉后唯一剩下的那一丝感觉。
黄省长是不可能一起去医院的,她的身份在那里,同行的女性中就只有商垄行、阮婕和吴双了。不会是吴双,因为黄省长在驻京办。阮婕也不大可能,她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但是商垄行就不一样了,她是我的副手,而且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超乎于工作之外的友谊了。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感觉。
不是我喜欢去计较这些细节,而是我想到假如昨天晚上自己在酒醉后真的在某个女人的怀抱里呼喊“妈妈”的话,这就太那什么了。
不禁摇头苦笑。
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在镜子里面看过自己了,脸上的那块纱布就在我右侧的颧骨上,看上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负伤了,因为喝酒。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了的话真的是太丢人了。我在心里苦笑和叹息。
到了餐厅后发现冷主任、老主任及商垄行已经到了,梁处长也在,但是大家都还没有开始吃东西,我知道他们当然不是在等我。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但却必须硬着头皮去到那里坐下。
“小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冷主任对我说。
老主任看着我在笑,“我觉得这顿酒他该那样喝。”
商垄行顿时就笑了,“冯主任,你知道我们家乡把你这样的情况叫什么吗?”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叫什么?”
她笑着说:“你的脸上这纱布,我们那里叫放电影。哈哈!”
他们都笑了起来。我苦笑着说道:“这电影银幕也太难看了吧?”
商垄行随即歉意地道:“冯主任,对不起啊,昨天我本来准备帮你喝的,可是他们不同意啊。”
我摇头道:“没事,你陪滕校长喝啤酒,我看你也喝了不少。女同志喝啤酒本来就不好,容易发胖,你也是迫不得已。”
她顿时就有些感动的样子,“冯主任,你真是理解人啊。”
我随即去问冷主任,“您今天去北大和清华吗?商主任和您一起去好不好?”
他却摇头道:“我和小阮一起去好了。她是办公室主任,要请客什么的,有她在就可以了。”
我想也是,于是就说道:“冷主任,费用的事情我们回去后结算吧。当然,现在我们先支付您一部分也行。”
随即我去看了梁处长一眼,他在朝我微微点头。他明白了我的这个询问,意思是说红包已经给到冷主任手上了。
冷主任微微地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区区一点费用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想也是,于是便开玩笑地对他说道:“冷主任,到时候您不要把我们的经费少拨一部分就是了。呵呵!那样的话我们还不如现在就明算账呢。”
他指着我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正说着,何省长在阮婕的陪同下下来了,她看着我的这副模样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小冯,你为了革命工作光荣负伤了,我得去给你买点水果来慰问你才是。”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急忙地道:“惭愧,我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梁处长已经去给我们准备早餐了,我发现阮婕竟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满起来:这个办公室主任到了北京后怎么就变得如此不懂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