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着我,“你需要什么东西?你给我讲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都行。”
我看着她,轻声地对她说道:“毒品。”
她的身体猛然地就颤抖了一下,随即失声地道:“冯笑,你疯了?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东西?”
我急忙地道:“童瑶,你以前是警察,肯定会认识缉毒警察的,是吧?他们手上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吧?我父亲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虽然我知道毒品的危害,也可能因此上瘾而不能自拔,但是对于我父亲目前的情况来讲,这些都无所谓了,我只希望他不再有痛苦,能够快乐地度过他人生中的这最后一段时光。童瑶,我求你了,如今你已经不是警察,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让你犯错误的,是吧?”
她依然疑惑地在看着我,“可是,你父亲难道会听你的话去吸毒吗?而且那样一来的话他不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我低声地道:“你知道的,他是吸烟的人。”
她点头,“哦,我明白了。可是冯笑,这件事情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虽然我确实认识缉毒方面的警察,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缴获的毒品都是要登记的,而且最后还要统一去销毁。所以,想要从他们手上拿出一克来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本来我是满怀希望而来的,可是此刻听到她这样一讲之后顿时就变成了极度的失望了,“童瑶,那怎么办?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吗?你好好想想,请你一定好好地想想。你知道的,如今我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其它的办法了啊。我是个不孝子,以前对自己的父母关心得太少了,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补救自己曾经对他们的那种漠不关心,只希望能够尽量想办法让我父亲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走完他的人生,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它的办法了啊童瑶,我求求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我求求你!”
此刻,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下。这一刻,没有人能够知道我内心有多么的痛苦,更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无助。
她即刻来抓住了我的手,轻声地在对我说道:“冯笑,你别着急,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我心里的那种希望骤然升起,急忙地去看着她,发现眼前是她正在沉思的脸。我不敢去打断她的思维,于是就这样满怀希望地去看着她。
她放开了我的手,双眼去去到了茶楼的窗户处,她朝外边在看。我急忙跟着她的目光去到了窗户外边,而我看到的却是这座城市的灰暗的天空。
这时候我听到她在喃喃地自言自语,“什么地方才可能会有那样的东西呢?吸毒的人那里。可是到什么地方去找那些吸毒的人呢?即使找到了,如果从他们的渠道去购买的话那可是犯罪,而且数量稍大就是死罪。”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冯笑,你知道吗?即使你是为了减少你父亲的痛苦,但是从那样的渠道获取毒品也是犯罪。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的规定,凡是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非法持有鸦片二百克以上不满一千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十克以上不满五十克或者其他毒品数量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冯笑,这样的事情是做不得的啊。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你为了他去做这种犯罪的事情,他肯定会更痛苦的。”
我心里顿时一沉,虽然我也曾经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从她嘴里直接讲出来后还是让我感到了一种害怕。我急忙地问:“那么童瑶,如果以治病的名义向警方申请购买这东西的话,可以吗?”
她怔了一下,随即摇头,“目前在法律上还没有这样的许可条文。两年前就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云南省某地有个人因患肺结核经常咳嗽,四处求医但未能治愈。后来他听信一个缅甸人说吸食麻黄素可以减轻病痛的说法,于是就买了二十克甲基苯丙胺,结果他在准备带回自己家里的途中被公安机关抓获。后来,当地法院以运输毒品罪对这个人判处了有期徒刑七年。所以,冯笑,这件事情肯定是不可以的。”
我内心里面顿时完全地失望了,“那,怎么办?”
她轻声地道:“冯笑,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让你父亲去住院,医院里面有止痛的处方药,这样才是最好的、唯一的办法。你说呢?”
我摇头,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童瑶,谢谢你。我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说完后我就自顾自地离开了,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她在我身后叫了一声,“你别干傻事啊!”
我停顿了一下自己的脚步,“你放心,我不会的。”
然后,我大步地走了出去。此刻,我心里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我相信他会帮上我这个忙的。一定可以!